结果,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敖信很不的吐血。
眼看他手中铁枪,已经来到距离林灵素不足一尺的距离,几乎是已经击中了他的时候。
此时,却见林灵素飞快的收起那张兽皮,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件青铜所制的方形法宝。
一个方形的青铜盘上,中间浑圆,四角方方,隐隐约约镌刻着不少的纹路。
一眼扫过,大概只见天干地支,四象八卦,二十四节,三十五星,尽在其中。
方形的铜盘之上,一个大勺子横置其中,隐隐透着几分玄妙。
只见林灵素祭出此物,就见那铜勺初时只是微微转动,继而是越转越快,转动之中其上隐晦显现出玄奥的符文咒印,如同金色的纹路花纹一般,缠绕于铜勺之上。
一时间,天地四方,无穷奥秘,尽在其中。
随着铜勺一转,敖信顿时感到一股独特的劲力从自己手上的铁枪之上传来。
只见原本攻向林灵素的铁枪一转,反而朝着敖信身上的要害而来。
见状,敖信瞳孔一缩,体内的气血一阵翻涌,连忙用力握住手中铁枪,劲力一吐,才勉强压制住反攻而来的铁枪。
看着林灵素手中的司南,敖信顿时一阵头大如斗,这个林灵素,怎么跟个多宝道人一样,难以对付。
先是那面来历不凡的晦明玄阴镜,然后是那一根造型古朴的箫管,再是变化莫测的兽皮军阵,现在又拿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司南来。
他到底是南极仙翁的传人,还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啊,这么多宝贝,每一个都威力非凡,叫那些散修知道了,还不得馋死。
心中咒骂的同时,因为自身气血反震的缘故,敖信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涌不定,如果不是如今的肉身已经强到一个地步,怕是刚刚的一阵气血反噬,就能将他重创。
敖信反应不慢,身子极速后扯,随后就见整个身体犹如绵软的橡皮泥一样,骨节劈啪作响手臂筋肉一阵剧烈蠕动,用力一抖,身上的反噬之力就被尽数卸掉。
随后,长枪一挥,如蛟龙出海,画出点点寒芒,再一次攻向林灵素。
林灵素见状,祭起手中司南,护持周身。
每一次,敖信的铁枪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身上时,那司南一转,乾坤颠倒,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会干扰敖信的进攻。
轻则偏离方向,重则反噬自身,两人一攻一防之下,打得敖信别提多难受了。
这林灵素,简直是个刺猬,无从下口,也就是敖信经验丰富,有了提防,才没有被那司南的力量所伤。
不过,虽然敖信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林灵素,但战况却开始一点点偏向敖信。
正所谓久守必失,时间一久,敖信也渐渐摸索出司南力量的变化来,每一次,在林灵素催动司南的时候,他总是提前收手,然后反攻林灵素。
如此虚虚实实,林灵素不得不加大法力,催动司南,体内的真元不断的消耗。
而在林灵素的真元不断的消失的同时,敖信的神魂识海之中,功德金轮的光芒则逐渐散步全身,解封体内真元。
随着敖信的真元一点点恢复,铁枪一抖,就见风雨相随,电闪雷鸣,天地灵气随着铁枪挥动,汇聚风雷水火,不断的落在林灵素的周围。
就算是有着司南守护,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平也不断的偏向敖信。
敖信被这变化无穷的反震之力弄的头大如斗的时候,林灵素何尝不是叫苦不迭。
想他乃是南极仙翁的弟子,手持数件宝物,纵横天下多年,可以说从未有过敌手。
当年一人压的佛门十几位高僧喘不过气来,基本上都是宝物一出,就能横扫一切。
像今天这样,手段齐出,却还被人压着打的情况,简直是第一次。
眼看敖信的实力不断恢复,司南也渐渐抵挡不住,林灵素连忙掐动印决,就见司南猛的一转。
之前只是稍稍转动,就已经让人难有招架,现在猛然转动几圈,一股轻重,虚实,直曲,阴阳,冰热,各种不同的力量顿时从四面八方,或近或远之处,朝着敖信袭来。
见状,敖信不敢怠慢,连忙抽身回防,手中一根铁枪变化莫测,气血如龙,滚滚劲气从周身散发出来,宛如一个大茧,将他护在其中。
随后,只见林灵素又从怀里取出一件宝物,伸手一指,迎风便长,化作一座造型古朴的小车,出现在林灵素的身下,将他牢牢护住。
敖信见状眼皮一抽,林灵素你到底有多少宝贝,你这是把南极仙翁的宝库都弄来了吗?
却见林灵素坐在那古朴战车之上,头顶华盖,手持司南,看着持枪就要上前的敖信连忙说道:“等等等等,慢来慢来,这位相公还请高抬贵手,收了神通吧,这一次,算贫道认栽了。”
听到这话,敖信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下身形,看着林灵素,一脸狐疑的说道:“林灵素,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林灵素闻言苦笑一声:“贫道哪里还敢耍什么把戏,这位相公你实力超群,贫道不是你的对手,再打下去,最后的两件宝物怕是也挡不住了。”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贫道不只是颜面尽失,就怕连宝贝和性命都保不住了,相公还请罢手,看在家师南极仙翁的面子上,还请放贫道一马吧。”
打量了林灵素半晌,见他所言不虚,敖信这才相信,林灵素是真的手段齐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求饶,这才收起指着林灵素的铁枪。
“哼,如果不是你们师徒咄咄逼人,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结果呢,踢到铁板了就知道求饶了,搬出师傅做靠山,呵呵,你们师徒,还真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不愧是师徒啊。”敖信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敖信的嘲讽,林灵素的嘴角一抽,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正欲发作,结果又看了看敖信怀中看似随意依着,平平无奇的铁枪,一腔怒火便似被潮水浇下,瞬间消散,整个人立刻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