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
白驹宁对着面前的这张清秀的脸蛋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试图努力的在自己可以记住的前女友的名字里找到面前这位的名字,然后他可悲的发现,他完全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场面一度变得异常尴尬。
“驹宁你怎么回事儿,这是小静啊!你们不是还背着我和你爸偷偷地交往过一段时间嘛?”吴心莲一脸抱歉的看着面前的姑娘说:“哎呀,小静,你看真不好意思,这孩子前几天拍戏受伤了,可能伤到脑子了!你说,他还想瞒着我和他爸,要不是我们来上海这边旅游顺便来探班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妈,你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白驹宁心里暗暗吐槽道,他从小就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你这孩子,人家小静这么忙还抽空陪我来看你,你倒是和人家打个招呼啊!别一直低着头!”
“额,那个小静,好久不见啊。”
“白驹宁,唉,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叫李静!是你的前前女友。”
“哦,原来你大名叫李静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分手才半年不到吧!”面前的女孩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啊?是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挺久了?额,是我记错了。”白驹宁紧张地给吴心莲使眼色暗示“快帮忙说话啊!”
“那个小静啊,要不然我们……”吴心莲刚想要开口,一阵敲门声响起了,随后冯周急急忙忙地进来了,一面大声的说着:“不好了驹宁!傅妍来了!傅妍她……”
白驹宁扶额,怕什么来什么,他再怎么记性不好也不会忘记她。
傅妍是傅氏集团的千金小姐,货真价实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人,父亲是老一辈有名的娱乐圈金主,她家里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孩,父亲老来得女,因此视她为掌上明珠,她哥哥是现在傅氏集团的总裁——当然这些都只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而白驹宁所在的莲心集团是傅氏集团的子公司,换句话说就是白驹宁泡上了自己总公司老板的宝贝妹妹。
这件事当时在圈里闹得人尽皆知,然而两个人却在交往不到三个月的时候突然宣布“和平分手”了,在一起的时候有多高调,分开的时候就有多突兀,就像一部播了开头就已结尾的电影一样,让看戏的人摸不着头脑。
傅妍风风火火地进来,连门也不屑的敲一下,身上的高定小礼服都还没有换,显然这位千金大小姐是刚刚从某个知名宴会上离席。
“白驹宁,我听人说你拍戏的时候摔下来了,快死了,我就来看一眼,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的这么好!”傅妍看见门内的场景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今天真是运气背到了家,讨厌什么来什么,自己和这位白夫人天生不对头,每次一说话总是要带点烟火味。
“好好的,干嘛诅咒小爷我!不好意思,我现在好得很,什么事情都没有!”白驹宁知道她的个性,自然也不会伪装自己。
“啊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伯母也在,还有这一位是……”傅妍作出一脸无辜无知的表情,和极具戏剧性的夸张语气,不是没有看见一旁的白驹宁在使劲地朝她使眼色,心里大概有了底,但还是就想搞点事情。
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也别想好受!
“你好,我叫李静。”小姑娘长得白净,看着斯斯文文的,就是有些胆怯。在傅妍看来,这实在不像是白驹宁的菜,倒是对了吴心莲的胃口,她就喜欢这样唯唯诺诺的,毕竟这样的儿媳比较好拿捏,心里顿时清明。
“傅小姐怎么今天有空来看驹宁呀?怎么也不说一声?都好久不见了吧?”吴心莲一脸假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心里不知道有多庆幸当初他们分手了,这小妮子当初差点没把她气死,偏偏又是家室背景雄厚招惹不得。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昨天才刚刚打过电话,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今天慌慌张张就来了,没想到伯母也来得这么巧。”
“我们昨天什么时候……”白驹宁刚开口就被傅妍一个瞪眼给憋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和我说伯母今天要来呀?真是的,早知道伯母要来我也要带点什么像样的礼物来呀,你说是吧。”傅妍转身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吴心莲眨眨眼,显得俏皮又大方,白驹宁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傅小姐有心了,不过医生说驹宁的身体好多了,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毕竟这医院又不是家里,来来回回这么多人,你和驹宁‘身份特殊’也不好多走动的。”
“伯母您不必担心,现在的娱乐记者都有眼力劲儿的,哪是什么人都敢播的呀,倒是这位李小姐,才应该小心点才是,您说是吧?”傅妍的眨着自己水灵的大眼睛,望向对面的女孩,在背后悄悄地给白驹宁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又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伯母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想先离开了。”李静自觉尴尬,不免想要逃离,这位传说中的傅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小静啊,我送送你,天色不早了,顺便一起走吧。”吴心莲顺水推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些微妙的氛围,察觉到隐私权似乎遭到了侵犯,吴心莲刚刚想表达不满,面前的女孩子就底气十足的开口说:“不好意思,查房!”。
一旁的冯周看得眉心一紧,连两根眉毛都快连成一条线了,心里暗数着帮白驹宁暗暗数着:“前前女友,前女友和现任‘老婆’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简旻拿着听诊器随意地在白驹宁身上比划了一下,仗着别人看不懂,公事公办的说:“蛮好的,就是要注意一下近期的运动量,不要太大。”意有所指,显然刚刚她在门口看了场好戏,还特意加强了运动量三个字,生怕他听不懂,气的白驹宁差点要从病床上跳下来和她理论。
“我没有,我不是……不是我……”这苍白无力的辩解,白驹宁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