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去过白驹宁的家,简旻这次向他要了地址,还是在路上磕磕绊绊,问了路才赶过来的。
白驹宁东西都已经收拾了一半了,才看到刚刚到门口的简旻无奈地笑了:“我记得你早上七点钟就出门了,简小姐,现在已经十点了。”
“我堵车了。”简旻骄傲地说,迷路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有点谁不出口。
“哦,堵车了。”白驹宁笑了笑,了然于心,却没有拆穿她,“看来以后得给你身上按个定位器才行了。”
简旻撇撇嘴,方向感差是天生的。
“怎么没要家里的司机送你?”白驹宁知道她的驾照还没有考出来。
“我才不敢,都是简女士的眼线!”简旻耸耸肩。
“我们家是指纹锁,把你的指纹也录上,以后你可以随时过来。”白驹宁指导着简旻录指纹。
“现在我可以随时进来查岗了,你小心点!”简旻得意的说。
“你想多了,这是为了让你在我不住的时候,来给我打扫打扫卫生的。”白驹宁挑眉,看她。
他讨厌有外人进出自己的住所,这应该是做明星的通病,害怕私生饭之类的窥探自己的私生活,因此连个打扫的阿姨也不会请,对他而言,来的人越少越好。
简旻跟着他上楼,还愤愤地跺脚抗议。
“别踩坏了,这是木制的楼梯,你这体重再蹦跶两下,楼梯就要塌了。”白驹宁在前面淡淡地开口。
她很重吗?!才一百多斤!
简旻气不过,报复性地用手拧了一下白驹宁的腰。
今天白驹宁穿了白色衬衫加黑色低领毛衣,可就是这两层衣服的厚度,也抵挡不住,这小手的一拧。
他反应迅速,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痞里痞气地说:“简旻,病好了是吧?在背后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有本事等我脱了给你拧。”
奇怪的是,简旻并没有害羞红耳朵,而是兴奋地看着白驹宁握住自己的手说:“我发现你抓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难受。”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白驹宁坏笑着靠近她。
“别,靠得近了还是有点难受,待会儿就吐你身上了。”简旻示意他松开自己的手,随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有贼心没贼胆。”
……
鉴于白驹宁经常出差,他们的收拾的速度很快,冰箱里的没有食物了,简旻提议去超市买食材自己做。
白驹宁不赞成,“我明天就走了,买了浪费。”
简旻不解:“就买够两顿吃的菜就好了。”
“你们南方人买菜是按顿来买的吗?”
“要不然呢?”简旻才想起白驹宁是北方人。
“我们家以前买菜都要开车去,然后用车装回来。”白驹宁回忆起家里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买的,虽然说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富裕,可是他记忆中的家庭生活就是这样的。
“如果只买一点点,不会被卖家嫌弃吗?”白驹宁皱着眉头继续说。
简旻:“……”对不起,是我们家太穷了。
最后还是出了门。
白驹宁熟练地戴上帽子和外套、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
带上简旻开车前往附近的超市。
要买的东西不多,在超市也不便多留,简旻打算速战速决。
脑海里原本已有了菜谱,想买的食材都齐全,临走的时候发现超市的葱挺新鲜,打算拿一把却被白驹宁阻止了。
“我不吃葱,别买了。”即使是戴着口罩,简旻也能感受到他厌恶的情绪。
这话似乎有点熟悉,不过简旻没有多想。
“有人给你做饭就不错了,还挑食。”简旻默默地把葱放了回去,用眼神埋汰他。
排队付款的时候,身后排队的两个女孩子,突然挤在一起兴奋地说些什么,从她们的嘴里听到白驹宁的名字,简旻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有种贼要被抓的心虚感。
果然,在他们结完账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个女生鼓起勇气,跑到前面拦住了他们。
“请问你……你是白驹宁吗?可不可以拍个照?”说话的女孩子看出来情绪很激动,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不是,不可以。”白驹宁冷傲地回答,一把搂过在旁边看戏的简旻,“我只是个陪老婆逛街的普通人。”
“对啊对啊,那个,我老公最近有点……感冒,所以才穿成这样的,你们别误会啊。”简旻对女孩摆摆手,暗暗用手肘撞了白驹宁一下,“实际上他长得可丑了,和白驹宁一点也不像。”
“是嘛?那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个单纯的小姑娘就这样被蒙混过去了。
临走了,还能听到她们嘀嘀咕咕地在讨论说:“那个背影真的好像呀。”
简旻的步伐迈得更快了。
“有那么夸张吗?”白驹宁笑她,胸腔都在起伏。
简旻郁闷地说:“差点就被人认出来了,太可怕了,我决定下次不带你了。”
之前还笑话他出门还穿戴那么多,现在巴不得把他变小,装口袋里面带回家。
“没事,被认出来了,顶多就把超市围得水泄不通,上个明日头条呗。”白驹宁想了想又说:“或许到时候我们连去对方家里见家长都免了,让他们直接看新闻就能看到了,这不是一举两得?”
“馊主意!我妈要是知道了,会让人把你打一顿的。”
“好啊,绝对不还手。”
“不行,我会心疼的。”简旻望着他说:“她要是打你,我扑在你背后帮你挡着。”
白驹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嘴角上扬,说了句:“傻瓜。”
然后两个人的手极其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这一刻,白驹宁已经等了许久了。
……
晚上迫于白驹宁的“压迫”,简旻不得不留下来住宿。
还是上次的房间,床头边放着白驹宁上次给她当睡衣穿的白衬衣,只不过床上那幅向日葵的画却不见,满目的空白有些过于单调了。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的房间里面有幅向日葵的油画,你怎么给摘下来了?”简旻问。
白驹宁脸上的表情微妙而怪异:“我觉得有点不好看,就给摘了。”
“可我觉得画的还不错呀。”简旻说:“拿走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
“没事,以后买点装饰平再挂上。”白驹宁眼波流转笑着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简旻不知道怎么感受到了他强烈的不情愿,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