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你正常点,说人话。”简旻的嘴角抽了抽,宋奕这话表现得好像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吃饭。”宋奕嘴角上扬,挑衅地看着简旻,“就这还是简总请我来的,原来你们简家的小姐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啊,对待客人的态度真叫人大开眼界。”
“我们是脾气不好,所以你赶紧……”简旻想催促他吃完饭,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左边胳膊就被李寻民扯了扯。
“让你见笑了,孩子太任性了。”李寻民看着简御琴脸色激变,急忙打断了简旻的话,示意她少说话。
简御琴也说着圆场的话,招呼宋奕用餐,还好孙姨平时做菜就喜欢整些繁多的花样,多了一副碗筷也不显得促狭。
宋奕此刻倒是真的像来吃饭的,居然慢条斯理地动了筷子,偶尔看看手机,似乎是还在工作的样子,这点和工作狂人简女士有的一拼。
真不知道简御琴这是从哪里给全家招了一个祖宗,嚣张还得敬着,错了也不能讲,简旻瘪了嘴,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原谅她现在对宋奕没有什么好感,自从知道他接近自己别有目的,而且领教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实在是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对他做的事情都心存感激,而且简旻的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和白驹宁有关。
简旻原本想着,能躲多远就多远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职成功,想着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见,毕竟宋奕也是城传说中脾气最乖戾,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没想到今天简御琴直接把人领进了门。
正想着,简旻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会儿,白驹宁有信息发了过来,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简旻立刻回复:“在家里吃饭无聊表情。”
“我现在想见你。”白驹宁突然发来了的信息,让简旻一惊。
她不禁抬看窗外,暴风雨已经要来临了,此刻狂风大作,院子里的花树都弯折了,还能听到一些呼啸的声音,虽然屋内门窗紧闭,不过离窗户近一些,也能感受到凉意。
这样恶劣的天气,白驹宁又是那种说想念就会直接过来的个性,简旻实在有些不放心。
“你不要来了,暴风雨要来了。”简旻直接跑到角落打电话给白驹宁,她的声音有些慌张,生怕他又脑子抽风跑过来,这样的雨夜开车过来,不知道有多危险。
“是因为有暴风雨,所以不能见我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白驹宁的声音有些奇怪,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夹枪带棒的。
“我当然是担心你啊,你想什么?总之听我的,今天不要出门,好好待在家里。”简旻手指不觉地抠了抠手机背面,随后又像哄小孩似地说:“你乖啊,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白驹宁沉声应声,的确不能随便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怀疑最亲的人。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容易被牵动了情绪,可毕竟有前车之鉴,让他犹如惊弓之鸟。
简旻又和他说了几句话,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宋奕居然从身后叫了她名字,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了手机。
“怎么了?”白驹宁十分担忧地在那边问。
“没什么,没什么,被家里窜出来的一只“老鼠”吓到了。”被简旻恶劣地比作了老鼠的宋奕,此刻似乎心情并不差,反而在简旻面前笑了笑,似乎还想凑过去同她说些什么。
简旻躲闪开了,怕白驹宁听到了误会,于是赶紧说是家里人催自己吃饭了,挂断了电话。
“别人讲电话,你凑过来喊什么?”简旻有些气愤,给了宋奕一个“你有病啊”的眼神。
“我想提醒你,你刚刚拦住我上厕所的路了。”宋奕双手一摊,简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着说着走到了一楼洗手间通道。
不过这路又不窄,宋奕要是从旁边走过也是足够的,可见他就是故意的,这顽劣的作风引得简旻皱了皱眉头,对他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分。
……
白驹宁确定自己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宋奕的声音。
简旻让自己信任她,可是她却对他撒谎了。
白驹宁拿手机的指尖薄凉,面上的凝重已经凝重成冰。
刚刚一个陌生的号码给自己发来了信息,“我现在在未婚妻的家里,你能猜得到是在哪里吗?”随后他发来了一张宅邸的图片。
白驹宁去过数次,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简家,也知道发这信息的人一定是宋奕。
可是他居然说,这是他未婚妻家,未婚妻?简旻已经和自己结婚,简壹和慕珏的事情板上钉钉,简家哪里还有第三个女儿。
白驹宁立即打电话给慕珏询问简家什么时候和宋家有婚约?他知道慕珏和宋家关系匪浅,有些外界不知道的秘闻,询问慕珏应该能得到答案。
“你这么一问,我好像记起来是有那么一件事,说是简家和宋家要联姻,那时候宋奕才二十岁出头吧,不是很情愿这桩婚事。不过后来听说……”慕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还在回忆着些什么。
不过白驹宁还没有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就着急地掐断了电话。
他的手都在颤抖,压抑这自己的惊讶和怒气,简旻和宋奕是有婚约的,可她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
这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不和他说,她是故意要隐瞒的吗?
于是他发短信给简旻,试探地询问她想不想看见自己。
可是她却立刻就拒绝了,为什么不想见他,仅仅是单纯的因为暴风雨,还是因为此刻宋奕在她家,因为有那个男人在,所以一切都不方便了吗?
他的内心纠结着,此刻的每一分钟对白驹宁而言都变得无比漫长,怀疑和不安互相交织着,编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住。
电话那头,宋奕的声音就是他的梦魇。
曾经一次又一次,这个人的声音萦绕在自己的耳边,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人生活,他总是在自己底线边缘游走。
白驹宁曾经询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可是这个男人的答案永远都是,“这是你欠我的。”
他究竟欠了他什么?他甚至之前没有和他有过交际。
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又一次失去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白驹宁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白先生的人设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