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刚拆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游戏本,简壹哭笑不得,难怪宋奕和白驹宁这两个人会成为情敌,这两个人的眼光也太相似了吧?
挑选的东西,不仅连型号一样,居然连颜色都一样。
“姐姐,你要不考虑考虑把自己一分为二吧。”简壹为难地说。
“你怎么不说把你姐姐五马分尸呢?”简旻鄙视地看了一眼简壹,想都别想。
手里的小快递,包裹的很严实,简旻拿了剪刀才把它拆开。
“这是什么啊?”简旻好奇地打开泡泡纸,看到里面居然是一个瓷娃娃。
这瓷娃娃不过手掌大小,黑色的长发和小人的衣服似乎是额外套上的,可以拆卸,可活动的四肢和关节,殷红的嘴,头大身小,一双眼珠子是纯黑色的,被齐刘海假发遮盖着,画风诡异,有点像是日式的和服娃娃的样子。
“看着怪渗人的,这又是你哪个奇怪的小伙伴送的啊?”简壹拿到手里看了看,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娃娃虽然小,但是还挺沉的。
“没有人和我说过又买什么东西给我啊?”简旻皱着眉,如果是她身边的好友买的话,肯定会提前和她打招呼。
她这个人向来也不喜欢什么意外的惊喜,上次收到个带窃听器的戒指,已经让她受了不少惊吓了,要不是后来被白驹宁给看出来了,简旻说不定还要一直戴着它。
这次的娃娃,比之前的戒指更加诡异了好吗?
为了防止“误伤友军”,简旻还是发短信问了问身边的好友,甚至连傅妍和慕琼也问了,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有寄过东西给她的。
“真是见鬼了。”简旻对着娃娃发愁,思踱良久。
“大小姐,要不然我去把它丢了吧?”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她一看见着小娃娃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别是画的那对漆黑的眼珠子,就像是两个无底的黑洞。
“把它丢到仓库里吧。”简旻把娃娃放到佣人的手心里,她确定快递单子上面打印的是她的信息。
既然是有人寄给她的东西,万一是自己想象不到的人寄的礼物,随意地丢弃了,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好的。”佣人拿着娃娃小步地往仓库走,既然简旻没有吩咐是哪个仓库,那就拿到最冷清的号仓库好了,反正看上去小姐应该是不会想再拿出来了。
这娃娃的各个关节是可活动的,又是瓷制的,稍微带着走几步路,似乎都能听到碗碟碰撞似的清脆的响声。
佣人双手捧着它,那长发就夹在了指缝里,这粗糙的质地,摸着倒不像是市场上制造娃娃用的假发,而更像是真发。
女佣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汗,究竟是什么人,会送这样邪乎的东西,难不成是某种诅咒吗?她把娃娃放在一个箱子上,就急忙跑出去了。
晦暗空荡的仓库里,听不见一丝声响,一个古铜色的箱子上,瓷娃娃静静地放置端坐在上面,看上去很是寂寥。
……
白驹宁刚刚沐浴结束,一手拿着酒店提供的毛巾,盖住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擦拭,坐到床沿上,一手拿出手机,无聊地点开网页,看了一下今日的热搜榜:
“天才美女画家苏浅夕回归”
“美女画家苏浅夕携带新作回国”
“夺得国际油画新人金奖的她,选择了回国”
……
苏浅夕的几张照片被传的到处都是,作为唯一一个获得本次国际画展优胜的亚洲画家,她受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惊艳的目光。
这位年轻女画家,依靠过人的才华和堪比女星的身材美貌,顺利地吸粉无数,所有圈内圈外的人都尝试着去了解她。
苏浅夕早年家境贫寒,艰苦度日,家里还有个植物人的父亲,靠着母亲拼命打工维持生计,毕业于帝都知名学府,之后因为成绩优异在大三被保送至德国学习艺术,师从着名的当代油画大家,一路斩获各类大小绘画奖杯。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典范,一个作为寒门崛起的典范。
苏浅夕的成功,验证了那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预言,天生我材必有用。
她成了无数艺术学子学习心目中的女神,成了鼓励莘莘学子砥砺前行的优秀前辈,也变成了无数学生作文下的励志人物。
相比较天子骄子,人们似乎更愿意倾听这样的传奇。
白驹宁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几条网友的评论,发现他们大多数是赞美她的美貌,赞美她的画,至于真正有见解的专业人士的影子几乎看不到。
白驹宁看到了几张苏浅夕的画作,虽然他早承认过,苏浅夕的画的确很不错,总是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不过被称作“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未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果然外表与实力还是要兼具才好,如果此刻拿到大奖的是个秃头干瘪的老头,或者是个肥胖矮小的丑八怪,也就吸引不了这么多人围观,顶多在艺术小圈里被人说说。
“驹宁,有空出来吃个饭吗?”一条信息突然跳出页面,白驹宁眉头倏地紧蹙了,正思索间,下一条信息又传上来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没空。”白驹宁单手回复的很快,看到界面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似乎是看到他的回复以后有些无言以对,停顿了许久。
白驹宁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信息是苏浅夕发的了,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心情和她见面,而且他的身边已经有了简旻。
他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的,当年的不辞而别,他一直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原因和答案。在最艰难的时候被爱人抛弃,换做是谁都会有些不甘心。
白驹宁从前甚至想过,将来等自己出名了,再遇见苏浅夕一定要好好地嘲笑她、报复她,然后告诉她,她看走眼了,他如今是多么的成功。
不过现在这种年少轻狂的负气早已经消失不见,你如何与我何干呢?
“我是苏浅夕。”那边的消息再次传来。
苏浅夕似乎认为,白驹宁现在还不知道是自己在和他发信息。
难道她觉得,她在他的心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位吗?
“我知道。”白驹宁的话语,就如同手机传出的简讯一样,机械而冰冷。
一瞬间,苏浅夕的心,凝结成冰。
白先生的人设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