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占据了白太太位置的这个女人,就很有可能是拆散一对异地恋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至于白驹宁之前的交往的对象,可能都会因为苏浅夕模糊的时间线而被糊弄过去。
毕竟苏浅夕没有提过,他们是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分开的,只有开口闭口的“现在的对象”,于是男方目前的交往对象就有了重大的嫌疑。
把脏水都泼到简旻的身上,好一个鸠占鹊巢的诡计。
这样就算到时候被揭穿了,苏浅夕也可以为自己找到说辞。
“没错,这里有些话的确是我说的,不过这里面也有记者自己的猜测。”苏浅夕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这份坦然倒是维护了白驹宁心里从前对她的几份好感。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白驹宁眼神犀利,转过头看了面前的苏浅夕,修长的手反扣在桌子上,不轻不重地说:“你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我希望你能注重以下自己的言行。”
“注重自己的言行?”苏浅夕觉得这话很讽刺,抬头看了一眼白驹宁,目光所及皆是寒凉,他们之间,仿佛连陌生人都不如,不禁产生一丝酸楚。
苏浅夕眼神里透露出失望和无助,随后语气里又有些委屈,“可是我没有说谎,我们的确交往过,现在也的确分手了,我以为自己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对不起,驹宁。如果你的妻子误会了,请向她表达我的歉意。”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这次回来,也是想好好地打算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
苏浅夕瘪着嘴,很是很是清纯无辜的样子,低头道歉,随后肩膀颤抖了一会儿,诚恳的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哭腔,楚楚可怜,惹人爱惜。
“好了,你也不用解释。”白驹宁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这人最受不了女人哭了,打不得骂不得,而且还会被人误会。
“这次事情我不再追究,不过你今后好自为之吧。”白驹宁站了起来,拉了拉帽檐,茶水都未碰过一下,似乎打算就此离开了。
苏浅夕见状有些急切地去拉住他的手,小腿在翻身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凳子上的棱角,很明显的撞击声,苏浅夕痛苦地低吟了一声,皱着眉,眼睛去还是直直地看着白驹宁,嘴里唤着:“别走,驹宁你别走。”
白驹宁看着她的动作,面上不显喜怒,但是却使劲地从她的牵制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苏小姐,我们没有那么熟,还请你自重。”
“你叫我什么?苏小姐。”苏浅夕喃喃道,落下眼泪来,“白驹宁,是你当初说喜欢我,要我做你女朋友的。你还答应过我妈妈,说要好好照顾我的。”
“没错,我不否认我说过这些话。”白驹宁听到她这有些诬赖的控诉,转过身,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红着眼眶的女人。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应该记得后来是你提出的分手吧?在你提出分手的时候,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苏浅夕,我不是你的家人,也没有义务去无条件地包容你,原谅你。”
“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我。甚至为了能去国外读书而在考试那天,给我水杯里下泻药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这些都是基于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我可以念你是家庭困难,可以算在你年少无知的份儿上。”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我白驹宁,不是一件你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
“驹宁,我……考试的那件事情,我承认是我一时糊涂……”苏浅夕无措地伏低做小。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最好你以后也别再试图激怒我。”白驹宁冷漠的瞳孔里,映出苏浅夕满是被戳穿后羞耻的样子,随后握紧了插在兜里的一只手,他只是,有些失望。
他承认,刚刚他使诈了。
其实白驹宁并不知道,在考试那天给他的杯子里下了泻药的人,究竟是不是苏浅夕。
他们的学校身为全国知名学府,来任教的教授也各个是出身不凡,之所以在大三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国外知名艺术学院的保送名额,完全是因为那时候他们的一位艺术系教授和那边学校的新上任的校长是旧友。
准确的来说,就是“开了个后门”,原本是想打着“交流生”的名头招人的。
可是那艺术教授也是心细,不舍得让许多的贫寒子弟,因为昂贵的学费被拒在艺术殿堂的门口,才想办法和那边的校长讨要了一个名额,学杂费全免,成绩优秀的还可以申请奖学金,并且还可以得到额外的生活补助,还美其名曰“保送”。
要不然,哪里有到大学才保送读大学的呢
为了昭示公平,还举行了全校的招生考试,当然由于是艺术考试,也让很多非专业的学生望而却步。
当时的白驹宁完全是为了陪苏浅夕,而参加了艺术考试,他这人自认是没有什么艺术天赋的,由于女朋友是学绘画的,他也陪着上过几次课,帮她做过作业,一些绘画的基本功还是会的。
初试的时候,他甚至连绘画的笔和颜料都是到现场后,才找考生东拼西凑借来的。
无心插柳,他随手一画的作品,没想到最后居然拿到了全院最高的分数。
一个计算机系的学生,拿到了一位艺术系教授举办的绘画大赛的第一名。
这事儿,听着都让人觉得那么不可以思议。
那时学校的奇人异事也不少,不过这一条绝对算是头条新闻。
随后没多久,教授举办了决赛,也是现场作画。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着这个少年拿下保送名额的时候,他却因为身体不适,而被迫中途弃赛了。
大家唏嘘不已,有嘲笑的,也有惋惜的,不过更多的还是质疑。
凭什么他一个数学系的人能拿下那场比赛的一等奖,到了决赛却那么恰巧地身体不适了?难道不是靠作弊拿到的成绩吗?
当然那时也没有人注意到,当时第一场考试后,榜单上成绩公告的第二名是苏浅夕。
白先生的人设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