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宁总算理解为什么简旻之前和自己交往以后,有一段时间的举动会那么奇怪了。
因为在她的眼里,情侣等于发生亲密关系。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同意和我在一起啊?”白驹宁不解,简旻既然接受不了和爱人的接触,有些抵触这些,这不是给自己找虐吗?而且还要来祸害他?!
“我也不知道。”简旻交互了一下双手,右手的拇指摩擦着自己左手的食指,眼中浮现出疑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着你的眼睛拒绝不了。”
“切”白驹宁贱兮兮地耸动了一下肩膀,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我还以为你要夸奖一下我石破天惊的美貌。”
说完这话,他成功收获了简旻的白眼一个。
车子缓缓地驶进地下车库,简旻和白驹宁直接从地下室通道往家里走。
白驹宁注意到简旻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进门的时候,简旻录指纹录了好几次都开不了门,于是转身看看背后木然不语的白驹宁,“你家什么时候换锁了?”
“换锁?”白驹宁挑眉,发出一声轻笑,“你往后退几步,抬头看看。”
简旻照做后,发现自己找错门了,竟然对着隔壁的小别墅的门开了半天。
她窘迫极了,想着好在夜色掩盖住了自己的涨红的脸,于是指着头顶说:“都怪天太黑,我才找错的。”
“是这样啊。”白驹宁故意引她看门口的标识,上面的标着房子的门牌号编码,明晃晃的金色,底下还打着照明小灯,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简旻缩着脑袋被白驹宁拍了一下后脑勺,一声轻笑,“都来了几次了?还能走错……”
向前走了几步路后,简旻感受到伴随着一阵毫无预兆的颠倒,整个人被身后的白驹宁扛了起来。
“啊!啊啊啊!”简旻尖叫起来,被白驹宁打了一下臀,于是噤声了。
“别叫,想把保安都引来吗?”白驹宁轻松地扛着简旻,有点像是扛水泥的姿势。
白驹宁顺势捂住她的裙子下摆,一边感叹简旻这小腰细的,啧啧,应该让她多吃点饭的,不然这骨头硌得慌。
“白驹宁,你干嘛……快、快放我下去……”简旻刻意压低声音,拍打了一下白驹宁的背部,感觉自己的胃部都快颠倒了,其实这姿势,对她而言有些难受,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她现在内心极度的羞耻感。
“你乖点!”白驹宁手上又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这不是你不认识路嘛,老子带你回家。”
白驹宁话语尾调带着些痞气和醉人的缱绻,简旻的那点拍打的力气都用完了,在他看来不过是隔靴搔痒,直到把人一路扛到卧室才放下来。
“别老是穿裙子,好看是好看……但是总是露出一截肉在外面,我不喜欢。”
白驹宁对着简旻皱眉头,让她坐到床边,顺手帮她扶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其实他是不喜欢她把裙子穿出去,简旻的双腿又细又长,肌肤赛雪,很容易吸引到周围异性的注意。
“吃醋了?霸道”简旻伸出一根手指在白驹宁的腰间戳了一下,试探性地小声说,扬起的小脸上梨涡深深。
白驹宁难耐地“嗞”了一声,像是从金属管道里发出的震颤,低沉悠长,一把握住了简旻做作的手,举过她的头顶,倾身上前,“你怎么不上天呢?就仗着我喜欢你,以为我不敢欺负你了是吧?”
白驹宁低头,就见简旻一双眼珠子亮亮地看着他,像是一汪泉水。
喉头有些发紧,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算是回本。然后像是逃命一样,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就、就这?!”简旻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值。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简旻怀疑白驹宁都要把自己当成菩萨供着了。
……
白驹宁冲完凉水澡出来,将自己摔进被子里,闷闷地抱怨简旻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没事儿就来撩拨一下,三天两头过来住一下,偏偏照顾这她的身体状况,合法了还碰不得,白驹宁自我纾解地都快郁闷了。
然后白驹宁睡前又想起她今天对自己叙述的事情,心里不可避免地要拿林宇和自己做一番比较,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在自虐。
简旻喜欢林宇喜欢了十几年,她说她获救的时候,觉得那时的林宇就是她生命唯一的光芒。
她努力地和他并肩,却又自卑地不敢靠近他。
如今两个人虽然分道扬镳,但是她的心里一定还为他留着一个角落吧?不然怎么会表现出那样悲伤的样子。
原来口是心非和斤斤计较的不仅仅只有女人,深深陷入烦恼中的白驹宁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隔着墙壁的另一边,简旻在自己专属的客房里,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其实对她而言,林宇得了精神病的这件事,还是对她有很大的冲击力的,她心存愧疚。
从戒指窃听器到让徐茹流产再到瓷娃娃的事件,她就已经体会到林宇的内心的世界应该是有些不正常的,但是这种不正常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那场婚礼闹剧之后吗?
简旻不敢细想,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机会去劝导林宇就医的,或者去报警处理。至少应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给她造成了困扰,这么做事是不对的。
可是因为想撇开关系,她什么也没有做,她甚至没有和他当面对峙,想给他一巴掌狠狠地打醒他,可是他现在却真的变傻了。
林宇现在的智力等同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还被家族抛弃,现在唯一守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他曾经亲手伤害过的未婚妻,简旻觉得这一切又辛酸又讽刺。
尽管简旻劝说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可是她内心的愧疚却在滋生,因为明明她是有可能阻止这一切悲剧发生的。
简旻在黑暗中思索着,然后躲进被子里,把枕头从床头拽下来抱在怀里,她整个人像小虾米一样蜷缩着,好不容易才寻回一丝安全感。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第二天洗漱完毕以后,盯着各自的黑眼圈,默契地选择了缄口不言。
白先生的人设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