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疼死了,邵暖那一双如玉的白手被自己烫成了红烧猪蹄。
“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你觉得怎样?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脸皱成一团,成了个老太婆。
被烫到的位置如同被火烧着,又疼又热。
邵暖摇摇头“不必,一点烫伤不用请大夫了,你一请大夫,全家的人都知道了。”
邵暖从衣袖里边取出随身带着的药膏,往上一涂,不一会儿所用的烫红消失不见。
翠看到开心了,但还是内疚,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把邵暖给烫伤,要是夜莺在这,肯定又她是猪脑子,叫她滚一边去。
翠有些伤感,自从上次遇到杀手之后夜莺受伤,后来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些,翠还等着她一块伺候邵暖,可没想到她家中竟然有事就回去了。
夜莺回去老家也有几,没有日常的顶嘴,翠顿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还是夜莺那比鹦鹉还烦的嘴巴,出来的话虽然恶毒但至少够现实。
“姐,前面封路了,走不过去。”传来马夫的声音,行走的马车停下,前面用木栅栏封住了主道路,人走过去倒还行,马车就走不了了,而这里离邵府还有不少的距离,走路回去的话肯定晚,到时候晚回家可能又生出事端了。
邵暖权衡了一下,别饶闲言碎语还是得顾忌些,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自然离自己梦想中的自由生活不远了。
“那就绕桥的那边走。”
回邵家也就只有这么两条路,要么是从眼前这道路经过,要么是从西边那条桥上通过。
只是路程比起这条稍微远些。
但总归比走路回去要快许多。
邵暖下定决定了,可翠却将国师的话给记牢。
邵暖从桥上走,翠立马就有了意见,于是先叫停马夫,让他等上一会,等确定后再出发,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姐,你忘记国师的话了么?”
“他叫我们不要经过有水的地方,不从面前这路走,去西边的那条桥上通过,势必会遇到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国师的血光之灾就究竟是大还是。”
“姐,奴婢觉得咱们还是保险起见,从这里走吧,顶多去了前面的镇子再雇一辆马车回去?”
邵暖皱起了眉,她向来不信这些,觉得人力可以改变一牵
翠再三哀求,她知道自家姐虽然看上去挺好相处的,但有些事情她就是过分的固执,跟个孩子一样,别人了她不听,到时候也不知道吃亏的是谁。
对于邵暖这样的姐,翠可是又爱又恨的。
“那好吧,就听你的。”
翠开心了,真想抱着邵暖亲一口。
“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
如同快乐的鸟,从马车厢里走了出去“刘大哥,我们将马车放在这吧,等去到了前面镇子再雇一辆马车回去。”
马车夫点点头,下车将马车安置好,放上车凳,让邵暖跟翠下来。
邵暖紧紧拿着九曲环。
不知为何,看向前路总觉得像一个巨大的黑窟窿,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以往从这里回家都没有这种感觉,今日不知为何,这感觉越是靠近木栅栏处越是强烈,好像有什么事必定会发生。
就连翠,也感觉到异常了。
“姐,这条路好奇怪,平时从这里回邵府都很多饶,熙熙攘攘人挨着肩膀,可今,人却都不见了,就连摆在两边做生意讨生活的贩都没有摆摊子,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
马车夫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是个极为怕事的主。
“大姐,奴也觉得了,这道平时我跟老爷走了也有无数遍,一日下来起码跑三四遍,这里一只都很热闹的,今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是不是有什么古怪?”马车夫害怕的缩着身体,明明是他走在前面带路,渐渐的跟翠走在了一起,再渐渐的,连人影都不见了,直接徒了后边,一个人磨磨唧唧的脚步放的不乌龟还要慢。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进入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两旁的屋子没有烛光,黑漆漆乌沉沉的一片,除了邵暖三人发出的声音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进入了一个密闭的世界。
翠害怕啊。
抓着邵暖的衣袖不肯撒手,整个人都快贴到邵暖身上去了。
而马车夫呢?
则一脸警觉的留意身边动静,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恐。
邵暖皱着眉打量着周围一牵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路两旁的屋子,门前都挂着一个灯笼,风吹动,来回晃动,和着风吹的声音,让人听了起来一身的冷汗。
“姐,要么……要么我们还是倒回去吧,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怪害怕的,该不会又出现上次的杀手吧?”翠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颤抖的,出的话没有一个字是正常发音。
马车夫跟邵暖和翠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停着脚步,也再不敢上前。
什么进入到镇子里边就重新买一辆马车回去,看镇子这个情况,都没有人怎么买马车?
而且这里,吓都快把人吓死了,前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一直热热闹闹的镇,现在一个人都见不到,明知道前面有危险,还要过去,不就是傻子了么?
“姐,翠姑娘得对,我们还是赶紧往回头撤吧,宁愿走远些也好过继续在这路上逗留,奴赶车赶了大半辈子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邵暖轻笑,她倒是想走,只是有人会放过她么?
突然,箭矢在空中传过,对着邵暖心口飞奔而来。
因为有柳燕燕从凤鸣谷中带回来的化筋丸缘故,切又修习了内功,邵暖现在的耳聪目明虽然不能跟被毒蛇以毒攻毒的敏锐所比,但也强过普通人好多了。
邵暖一手拦住翠的腰,又从地上快速捡起一颗石头,打在马车夫身上,侧身一避开,刚好免去被刺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