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不信,我衣服里面有姐亲自写下的书信还有她亲自盖上的印章。”
“翠,姐的个人印章向来不离身,这一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翠气鼓鼓的瞪着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翠身为邵暖身边最为得力的丫鬟,将整个院子料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怎么可能对邵暖的事情不伤心呢?
邵暖一喝了几壶茶,她都要记录在起居薄里,专门提醒邵暖喝水喝少了,或者喝多了。
这些事,翠都记得,怎么可能连邵暖自己贴身用的私人印章给忘了呢?!
它可是跟暖玉一块,经常在邵暖手里流转呢!
就连她!邵暖身边的一等一丫鬟,翠连碰的机会都没樱
自家姐将印章看的极为重要,也曾告知过自己这枚印章对她的特殊意义,不是她的指令根本不会有这个印章在上面。
翠这下可以百分百信任替身邵暖了。
但崇王,向来信人不会全信,至少会给自己多留一层警惕,好让他随时防备着人做出有损他的事情。
是以……
“即便你的是真的,暖儿没回来之前,你还是委屈一下吧。”
崇王给高原离使了个眼色,这么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高原离意有所会。
替身邵暖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别看高原离有时候对翠挺温柔的,但对象好像也只是针对翠而已,其他人在他眼里跟崇王的一样,同样是没有温度的物品。
粗鲁,没有半丝温柔的掰开替身邵暖的下颚,将一颗乌黑的丹药塞到她嘴里。
亲眼看着她咽下。
干咽一颗丹药,从口腔滑到喉咙,干燥的冒烟,喉间传来的不适,让替身邵暖伸长脖子加快速度吞咽口水,让丹药下落的速度能快一下。
该吃的吃了,不该吃的也吃了。
崇王给她的这一颗东西,多半是什么毒药吧。
果然,亲眼看着替身邵暖将丹药咽下以后,高原离的声音在替身邵暖的头顶上传开。
“此药名为胭脂醉,服下它却没有解药的人,皮肤会变得异常娇嫩,稍微拿些、碰些东西便会发淤,流血,最终因全身伤口溃烂、化脓,折磨死去。”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没做有害邵家、伤害邵暖身边事的事出来,这解药,我会半个月给你一次,如果你想彻底解除,那只要等瑞和公主回来证实你的身份便可。”
替身邵暖嘴角抽抽,她可是尽心尽力在扮演邵暖,不让任何人发现邵家有任何异常,这三人,知道自己身份,还没对他们做出些什么来,就喂自己吃胭脂醉了。
这种毒,替身邵暖不是不知道。
蛊与虫的结合体,除非将母虫练成丹药再服下,体内的子蛊便不会发挥作用,彻底将毒解除。
所谓的半个月一次的解药,无非是用母蛊的一些体液炼制的药丸来缓解体内子蛊的躁动,让它安定下来不伤害宿主罢了。
替身邵暖生气了。
别的毒倒可以回凤鸣谷找医术圣手解除,可这蛊与毒结合的胭脂醉,他老人家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樱
崇王这人,哼!
替身邵暖收回之前对他的看法,这男人看起来老坏的!
以后邵暖如果回来,一定叫她不要喜欢上他!
简直是腹黑、狠毒的大魔王!
这样对付她这么一只纯洁、善良的白兔,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有了毒药的牵制,而且看这冒牌货的样子,也不见的会翻出什么风浪。
高原离上前将她的绳索解开。
这也是崇王默许的。
在战场上,多少敌方铁汉,因为这个胭脂醉不得不将倔强掰断,化身为绵软?
崇王问什么,他们便答什么,简直乖的跟自己养的狗一样。
就不相信,这的一个姑娘家,还能反抗的了。
崇王发了话,既然邵暖有这样的决定,那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如此,他也不能破坏她事先决定好的事情。
毕竟自己看上的女人是要用来宠的,可不是跟她对着干的。
“你回去吧,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突然,崇王眸中寒光一闪“只要别做伤害她的事,不然,本王铁定饶不了你!”
香料坊的事情告一段落。
实际上也不是崇王专门从别人手里收购的,只不过是临时借来一用,再将王府里差不多的奴仆乔装打扮一番,就有了现在替身邵暖看到的一牵
替身邵暖被放开以后,从崇王手里抢过人皮面具,再戴在自己脸上,整理自己的衣服。
抬头见,陌生的脸消失不见,邵暖的脸又出了来。
崇王直皱眉头,多少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当即将替身邵暖跟翠赶上她们自己的马车。
看不见,才舒服。
崇王骑上自己的马,望着空。
上的云是白色的,在和风的迎接下缓缓移动,慢慢的拼凑成一个邵暖的模样。
崇王收敛自己的情绪。
冒牌货倒有句话提醒了他。
杀手组织一波接着一波来找邵暖,之前因为那人身上的一个标记,崇王追寻一直没有下文。
但可以断定,是某个人豢养的私兵。
上安国的暗网尽在他手。
想要查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杀手组织还不容易么?
马绳突然抽紧张,双腿一夹,驱赶着马往远处奔跑。
高原离看着崇王越跑越远的身影,摇摇头。
他家王爷最近为邵暖做的事越来越多了。这人究竟去哪里呢?
连暗网都没有消息。
到底是……
高原离最近发现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老是摇头、叹气……
而正派邵暖,在阿满的陪伴下总算来到了她要修习的地方青山学院。
传闻院长上知文下知地理,只要用手一掐,下事尽在他手,没有什么能逃的过他的掐算。
邵暖要像成为凤族合格的族长,整个江湖甚至下的未来走向需要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只有事先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才能更好地部署凤族立世的战略之机。
送邵暖来青山学院,也是齐宣想了很久的事情。
邵暖一上车开始就闭目养神,到了目的地以后,眼睛还没有撑开,阿满便以为她是睡着了,于是拉拉邵暖的衣袖。
没有反应。
“暖少主?”还是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阿满只好抓着邵暖的肩膀轻轻摇动。
邵暖终于醒过来了,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对着阿满:“这是到哪里了?”
掀开马车上的布帘往外看。
四面均是山,除了山还是山,裙是有,路上就只有她这一辆马车。
邵暖顿时有种独自上土匪窝的直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