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人的美貌固然是令人心动的起源,但她高贵的品质才是令爱慕之花盛开的契机。
老爷子和伊尘生浇完花后,来到一处凉亭,亭中摆满了水缸。
“你不是嚷着要和我下棋吗?我们今日就来切磋切磋。”
“好啊!”
老爷子棋艺了得,将伊尘生围的死死的,前方有虎,后方有狼。
老爷子摸着白须,得意的说,“哼!想赢我?你呀,还是嫩了点!回去可别找你娘哭鼻子哦!”
伊尘生并未言语,取出白子,落棋,这棋局便换了个天地。如此一来,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臭小子,你诈我!”
“爷爷,你可知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我当然知道!还是我当初……臭小子,你这叫忘恩负义!”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学以致用呢?哎,再怎么说也是爷爷您这个师傅教的好,不是吗?”
“算你识相,这局做不得数,再来一局。”
看着耍赖的老爷子,伊尘生无奈的笑了笑。
上海街,人声鼎沸。
“这条颜色过于艳丽,这条花样都过时了!还有,这条摸着都这么扎手,怎么穿呢?”
伊怜笙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女子尖厉的声音。
“母亲,要不我们换家店?”
“好,都听你的!”
伊怜笙拉着金雨阑的手正欲往外走,就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体态略显臃肿骂骂咧咧的从里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
“是哪个不长眼的说我家布不好了?”
“我!怎么了?就你家这种垃圾也配叫天衣纺?我呸!不如叫丑衣纺,难看死了,和你一样!”
“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张狂!谁给你的胆子来老娘这儿撒野?”老板娘拿着鸡毛掸子上去就是一下,可惜被小姑娘给躲开了,打在了旁边的木架上。由于用力太大,后力反弹到自己身上,震的手连胳膊都是痛的。
“你个没娘养的,竟敢跑到我这里撒野,今天老娘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老板娘捂着胳膊,朝里间吼:“都出来!给我收拾这个小贱人!”
“来啊,谁怕谁?荡妇!”小姑娘说完将货架全部踢翻,布匹掉了一地,在众人的震惊中,她又将一旁备给客人的茶水一股脑的倒在这些个布匹上,还上脚踩了踩。
老板娘见状,疯了似的扑上去,又被小姑娘躲开,臃肿的身体立刻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你们干什么吃的?快给老娘抓住她!给她捆了卖给南楼!”
南楼?伊怜笙心头一紧,那不是个吃饭的地方吗?
正想着,小姑娘已经被七八个壮年男子围住。
“我呸,就凭你们?想抓我?做梦!荡妇就是荡妇!七八个男人你也不怕!哼!”小姑娘没有将话说完,看见门口的伊怜笙,“这位小姐,戏可是看够了?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些血腥,你一个温室里的大小姐,就别继续待在这儿了,怕吓坏了你!哦,对了,待会儿这儿打起来若误伤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母亲,这里怕没有什么好布料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金雨阑看着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连忙点了点头。
路上
“母亲可知,那老板娘为何突然发疯?”
“定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太无礼了,怎可这样辱骂破坏人家的店面!”
“是吗?那母亲是觉得那个老板娘才是受害者,是吗?”
“不是吗?”
“或许吧!母亲,我们下一家去哪儿?”
“去成衣纺吧,那儿有成衣,你可挑些自己喜欢的衣服,明日再让裁缝来给你量量尺寸,好好的给你做几件衣服。”
“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