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室内,一个瘦小的女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碎不堪,只是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头发脏乱,还粘着些秸秆,脸埋在自己怀里,双臂环着双腿,身体微微发颤。
“去,把她洗干净了送到二楼崔少的包厢。”
两个看守互看一眼,点了点头,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你们不要碰我,不要!”两个看守刚碰到女子的胳膊,就被女子疯了似的甩开。
看着女子声嘶力竭的样子,经理走进来,“不要?放心,他们目前还不配碰你,但之后就不一定了。带走!”
南楼门外
“谢谢你啊,师傅!这是车费!”
车夫接过钱,急忙说,“太多了,这不成的!”
伊怜笙笑着说:“怎么不成?剩下的就当是我给你的小费好了。”
“那也不成!这太多了!”
伊怜笙看着车夫执拗的样子,看来是个老实人。
“你拿着吧!我还有事,这点钱不用放在心上。”
“那…那以后我再拉你,就不要车费了,就这么说定了。”
伊怜笙笑着说好,转身进了南楼。偌大的上海,再相见又会是何时?她也不可能天天都坐黄包车吧?
“你们放开我!”女子挣扎着。
伊怜笙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几个男人架着,走上前去。
“你们干什么?”
经理被这声音吸引,扭头看向伊怜笙。身上穿的旗袍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手包是个洋货,鞋子也是前些日子鼎盛司新出的货,瞧模样不像是他们这里的舞女,应该是个富家小姐。
经理眼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芒,“不知姑娘有何事?若是想喝些茶水,可以和我们一同去二楼,若是想听歌看舞,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不等伊怜笙开口,地上的女子突然咬了身边的大汉一口,突然跑到伊怜笙身旁,跪在她面前,“求小姐您救救我!我是今天上午天衣纺的那个,您看看我。”女子说着便将脸扬起了,却被身后的大汉又捉了回去。
但伊怜笙已经认出了她,其实从她进门去她就认出了她,但是她伊怜笙从不主动帮助别人,除非那人开口。
“不知这个姑娘惹了什么事?”
“倒也没惹什么事,就是砸了一间铺子,那老板将她卖给了我。”
“多少钱?”
“啊?”经理继续装傻。
“十两。”
“这……”
“五十两。”
伊怜笙见经理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直接喊价:“一百两,不能多了。”
经理没想到他花三文钱来的净值这么多钱,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百两确实是够了,可这……这个姑娘已经被二楼的一位少爷要了,您这半路截胡,我这边不好办啊。”
“三百两!”
“呦,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财大气粗?”
“三少!”经理规规矩矩的向走来的男子弯腰行礼。
“嗯。”男子淡漠的应了声。走到伊怜笙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凑到伊怜笙身上深吸了一口气。
“茉莉?”男子话落被伊怜笙直接来了个大嘴巴子,力度之大,让整个舞厅响起了回声,男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还有些血迹。
男子拿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邪魅的笑了,伊怜笙突然有些后怕,毕竟她今天是一个人出来的。
谁知男子接下来说了一句:“有意思,敢打我的女人你是头一个!”男子说话不紧不慢,将手指上沾染的血渍全部涂到伊怜笙的嘴唇上,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伊怜笙唇上粘着他的血全部吃掉。
男子的脸在伊怜笙眼前放大,唇上的痛意,让伊怜笙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她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脚上。岂料脚还未落下,便被男子一手抓住,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伊怜笙打横抱抱起。
伊怜笙挣扎着,心里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