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恩知道了，中秋节快乐！”

“好啦，坐起来上早读了。”

郝芊从桌子上懒洋洋地爬起来，两人开始读英语了。

郝芊问他为什么不念出声来，他说，这就是哑巴英语啊。郝芊不管他，这种时候易仪和彭语倩念英语的声音的全班最大的，咬字也清晰，至于准不准确，就另说了，可能真的大部分都是哑巴英语吧。

英语老师长得很好看，虽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审美疲劳是绝对不会的，因为英语老师有穿不完的衣服和变化多端的发型，还有怡人的妆容，主要人也温柔好说话。嗯，没错，其实每个任课老师没有太大的毛病都是受学生欢迎的，倘若有人真想挑挑刺那就拿他和班主任作个比较就行了。

今天和以往的周六早读一样安排背单词与课文，她要求同桌互相监督背诵，听着这规矩像是乱来似的，给了他们互相包庇的机会，可其实这很奏效，寓教于乐时学到的知识可以形成一个印象深刻的体系。

郝芊和方亿阳的英语读音真是有的一拼，她要求郝芊和洪以敬背，方亿阳和夏雨馨背。这两个不好好学英语的数学王子数学公主也是英语老师唐婉柔的重点保护对象。

他们回头，四人面面相觑，实在有趣，方亿阳和洪以敬聊着天，郝芊和夏雨馨谈着地。

“郝芊，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啊？”

“哎，亿阳也是，一整晚没睡。”

方亿阳一整晚不睡？这人怪不得英语读不好，一整晚不睡，会不会猝死啊……郝芊想到这觉得有点后怕，她跟方亿阳说，还是好好睡觉吧，可别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啊？”

“听说不睡觉会猝死的！”

洪以敬和夏雨馨看着郝芊那认真严肃的脸说着这种玩笑话，禁不住笑出声来。

“干嘛呢你们？方亿阳啊，让你转过去是背书的，不是聊天。”

“我没有哦，是郝芊咯！”

方亿阳这个猪队友，凭什么这样出卖人，真是气死了。还好唐老师是个令人省心的好姑娘。她肯定也站在同样省心的女孩这一队。

“就你这样没讲义气的，也不会有人跟你讲话。行了，郝芊赶紧背书，下课后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去背一次。”

苍天啊，郝芊这一个月得进了多少次办公室啊，怎么就突然成了这种频繁进出办公室谈话不良少女了呢？

郝芊也是斗胆地跟她说：“能不能不去啊？”

“为什么？”

“课间短。”

“你们两个不是下午的竞赛班吗？中午来找我。”

“要吃饭啊！”

“背完再去。”

郝芊叹了口超长的怨气，“哎！”

“方亿阳跟她说，背都背困了，别背了，真烦人。”

“还要找她背呢。”

“背不出来，我们不吃，她也没得吃，饿死她。”

“你能不能正常点了？”

“我怎么了？”

“有点傻！”

方亿阳拍了郝芊的头，“你真的是，现在还敢说我傻了是吧？”顺势地，他揉揉她头发，表示拍得有点过了。

旁观者清，可能是因为旁观者八卦功夫强。

夏雨馨给郝芊传了一个纸条。

“你们怎么了？闹得这么甜蜜瘆人？”

郝芊看到纸条内容笑了，方亿阳问她看什么，她不给他，向他撅嘴耸肩。

郝芊给夏雨馨简单敷衍了过去，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而且好像挺正常的，毕竟都这样熟络了，没太在意太多细节。

夏雨馨还是不死心说中午一定要去郝芊宿舍找找她。可谁又能想到，唐婉柔真把他们两个留下来背书了。这语数英的老师都一个办公室，他们过去的时候，李燕冰刚好准备下班碰见他们。

“干什么了？不写英语作业？”

“不是，是背书。”

“作业也不写，书也不背？”李燕冰的声音越来越高，方亿阳把头扭开。唐婉柔跟李燕冰解释，他们不是没背书，只是口语有些地方不过关的，想提高一下他们而已。李燕冰打了一下方亿阳的头，就走掉了。

没过多久，郝芊的肚子开始叫了。

“饿了？会念了吗？”

“会了。”

“学习态度一点都不端正，只知道学数学。英语差这么多分都不上点心，你想进附中啊，附中的班级也分等次呢。”

“在差生班也可以进附中，这以后要是在附中差生班，也可以考个很厉害的大学。”

“你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了？”

“嗯嗯。还行。”

“行了，你们两个去吃饭吧。”

郝芊和方亿阳转头走了，两个人同时深深叹了一口气。

郝芊还没走远，还听到唐婉柔和梁展承的对话。

“就是跟方亿阳学皮实的。不让人省心”

“这孩子有想法的，我们也当过孩子啊。我们那时候那代人比这代人皮实多了，我们现在只记得最近的自己，忘了那时的模样。这我们大人啊，跟他们这些小孩总是有点时差。”

“梁老师说得是了。”

办公室里的他们俩说着笑着，办公室外的我们俩饿着累着。

花快落尽了，校道的半空不再那么热闹，同学们都回了家，留校上课的学生也吃过饭了。这条路安静得让人窒息。方亿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德芙巧克力，给了郝芊。

郝芊在饭堂的位置上坐着，方亿阳去把饭打了回来，两个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精神气又回来了。

“哎，这个唐婉柔是真的烦了。”

“你说她和梁老师有什么问题？”

“这个众人皆知啦，就梁老师追的她，不过还没到手。”

“唐大姐不也挺喜欢跟他说话吗？”

“谁知道呢，看不准，你要真想知道，我们得找机会问问她。”

“啊？找机会？不会在班上上课或者上晚修的时候吧？”

“那不然呢？去办公室请她喝茶顺便问啊？”

“你可真行。”

郝芊回到宿舍，七班的万茵茵和李子涵留了校，她们两个都上物理竞赛，是二班。

三个人在宿舍也不睡觉，瞎畅想着明天的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