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沈钰和曹清就待在家里看书,准确地来说,是只有曹清在看书,沈钰则在家里锻炼、拍视频。
时间很快就过去,又到了星期一。
麻木地上完课,曹清打了个哈欠准备和沈钰回家,结果毛概教授刚好路过教室门口,黑着一张脸看着沈钰。
“沈钰,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知道了。”
沈钰淡淡回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清。
“我一下卫生间,待会在楼下等你。”
“嗯。”
沈钰点了点头,跟着教授去了他的办公室,曹清独自一人走到卫生间,刚洗了个手,就听到后面有声响。
她冷静地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画着浓妆艳抹的脸,黑糊糊的眼影,给人的感觉像个国宝熊猫,眼角的眼线翘地都快飞到眉尾了,涂着姨妈色的口红,要不是有颜值撑着,估计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曹清冷笑了一声,转头把身体靠在洗手池的桌子上,静静地看那个人。
“有何指教?”
“哼。”罗沫瑶双手叉腰,扭动了一下脖子,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骂完本姑奶奶还这么淡定,真是不怕死。”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曹清不解道。
“操,别给我装蒜,你以为装失忆就能躲过一劫吗?”
曹清笑了:“不是,我为什么要装失忆?”
“当然是因为你怕我!”
长叹了一口气,曹清摇了摇头,被罗沫瑶这一通搅和,已经不想去上厕所了,她现在只想出去找沈钰,和她一起回家,跟这个人多呆一分钟,她内心想要干呕的欲望就多增加一倍。
“关门!”
罗沫瑶冲外面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女卫生间的大门被人关闭,曹清的脸撞到门上,碰了一鼻子灰。
“你有毛病啊?”
曹清气得直跺脚,捂着鼻子怒目切齿。
“是啊,我就是有毛病,怎样?”罗沫瑶冷笑了一声,“我可调查过你,父母是海归,家里的公司是父母一手办起来的,虽说是个上市公司,但也不能代表什么,说起来,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已,和那个姓贺的一样,登不上台面。”
“嗯,所以呢?”
曹清不以为然。
“所以......”
话还没说完,罗沫瑶突然伸出一只手,欲给曹清一个耳光,没想到,却被曹清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后掰。
“快滚开,放开我!疼死了!”
“你妈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么?对不起,我忘记了,不是什么人都是有妈妈的。”
曹清狂笑不止,甩开她的手,正准备去推门,结果罗沫瑶的手一得到释放,就开始扑向曹清,五指张开,使劲拽曹清的头发。
曹清疼得龇牙咧嘴,想挣脱她的束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傻丫头,你在里面吗?”
“在,钰你快进来,这个疯子又来缠着我了!”
“等我。”
门忽然一下被撞开了,沈钰看到一片狼藉的曹清,心里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走过去拎起罗沫瑶,就把她扔到卫生间的隔间里,用拖把把门给顶住,不让她从里面出来。
扶着曹清走出卫生间,沈钰瞪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曹清有注意到,那些人的穿着打扮,特别像那些市井混混。
就比如那冲天炸的洗剪吹造型,还有死亡紧身衣,死亡紧身裤,以及死亡豆豆鞋,怎么看怎么杀马特,非要说是s大的学生,打死曹清她都不会相信。
疑惑地看了沈钰一眼,发现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很难在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钰,你打的?”
“谁?”
“地上那些洗剪吹。”
“嗯。”
“厉害啊,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吗?”
“非本校学生,已经举报。”
曹清知道她的意思,那些人不是s大的学生,来这估计是替罗沫瑶撑场子的,最后,厂子没撑着,还被暴打了一顿,学校如果有人过来处理,罗沫瑶和她那些“兄弟”,怎么说也免不了一顿批评。
“你怎么样?”
沈钰担心地问了一句。
听到沈钰在关心自己,曹清高兴得直接跳到沈钰身后,乐呵呵地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沈钰只能左顾右盼,看到周围没什么人,才允许她继续抱着自己的脖子。
闹了一会,曹清牵着沈钰的手去学校停车场,准备开车前往摄影棚,距离表演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们二人又偷懒了几天,必须得抓紧时间赶紧练习。
沈钰是为了活动分,这次表演结束之后就不用参加任何社团了,曹清是为了让自己的女神,陪她表演,不过既然是表演,当然就要做到最好,这是曹清的座右铭,她也一直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底,曹清和沈钰的也即将登台表演。
因为每个学院的人数都很多,班级也很多,所以这次表演采取分学院表演制,每个学院在不同的时间举办国庆迎新晚会,这样即使不是自己学院的节目,只要感兴趣,都可以去观看,而且也可以把所有节目安排妥当。
曹清她们的节目被安排在星期五的晚上,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曹清和沈钰决定,表演完节目,国庆那几天就去厦门的鼓浪屿旅游。
沈钰主要是为了放松心情,顺便找点拍视频的素材,曹清就不用说了,只是单纯地为了和沈钰一起。
星期五这天,沈钰和曹清都没有课,中午吃了饭,就把表演用的衣服和鞋子拿到学校的礼堂,走到后台休息室,发现已经有不少没课的同学过来化妆了,曹清将带来的衣服鞋子放到储物柜,和沈钰坐在外面化妆。
因为沈钰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化妆品,所以自带了一整套化妆品,先给曹清上妆,再给自己画,别人还在排队等化妆,她们这边很快就把妆容解决了。
“钰,我拿衣服过来,我们先换上吧!”
“嗯。”
沈钰正在照着镜子打腮红,没工夫看曹清,随口应了一句。
曹清刚走了没多久,就怒气冲冲地拿着一堆破布回来,找到负责管理的学姐问道:“学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衣服被剪了?”
听到这话,沈钰才放下手中的腮红,眉头微皱地看向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