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知道，必然猜疑楚荆寒的身上，怀有重宝，能够让人一跳五阶。那么将来恐怕会麻烦不断。

楚荆寒醒来后，楚风将她昏迷后的事情，一一告知，让楚荆寒惊讶的是，顾九歌几人没有离开，而且一直守在最外围，保护着自己的安全。

“我叫顾九歌。”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楚荆寒看向那黑衣黑发的青年，他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但在那么艰难的时候，他并没有离开。

“我是凌寒。”

楚荆寒从地上站起，看着眼前面冷的青年，他有着最为寒冷的外表。

“我顾九歌起誓，此生要为凌寒的骑士，终生不会违背，如违此誓，天道灭绝。”

在楚荆寒来不及阻止，顾九歌就将誓言完成，一道血色的天雷，从天边响起，而那一道血色的契约纹，却也落在了顾九歌的眉心，隐隐透过皮肤，进入神魂。

楚荆寒想了想，还好刚刚说的是凌寒，其实此刻也只有楚荆寒知道，这个誓言是无效的，因为顾九歌起誓的人是凌寒，而他眼前的人确实楚荆寒。

“何必如此？”

顾九歌拿走脸上的面具，漏出了一张苍白英俊的脸，那如刀削一般的脸型，毫无一丝情绪。

“在这天罗大陆，能够成为灵师，任何人都值得骄傲，而灵师还会分着法修和武修，法修是必须进入修途，而武修的要求却没那么高了。”

顾九歌的话一向很少，但此刻星目望着远方，缓缓道来，楚荆寒静静的听着，听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听着顾九歌。

“而我的家族，一向主张武修，虽然我们都是灵师，但更看重的是炼体，我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家族更看重的却是无情道，入情，重情，破情，从此进入无情境，进入无情道。这是家族一直以来的修炼方向。”

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说着自己的家族，却没有丝毫的感情，这样的家族，真的该存在吗？

“自我出生，就在为家主做准备，父亲从小对我严苛教导，但从不关心。母亲虽然想暗中关心，但却有心无力。”

说着自己的过往，却仿佛是别人的故事，楚荆寒突然之间，心中一阵抽痛。

“不要说了。“

顾九歌望着眼前的少年，他张扬，他邪肆，但他有着自己的准则，他是天生的领导者，在无意之间，让众人的心凝结在了一起。

“自小到大，我的身边只有璃儿，就是你救的少年，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自出生就带有血芒剧毒，丹药工会的会长诊断，活不过十八岁。现在璃儿已经十六了，这次我来灵天学院，也是来寻找璃儿续命方法。”

楚荆寒想着顾璃身上的毒，稍稍愣了下，原来那个毒是血芒，也知道了当时灵力为何会暴动，为何身体的灵力不受控制，转换为木系灵力，直接进入了顾璃的经脉。

血芒出，万木动；乱九州，天地震。

血芒之毒，是万物花草之魄，这种毒素并不是人为，而是天定。只要血芒之毒出现，血芒携带者触碰到木系灵力，都会将木系灵力者吸干，而血芒携带者的代价便是血芒加重，减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