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排出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是很少一部分的余毒,不能一次消除干净,我今先帮你消除一部分,会连续三给你针灸排毒。”
楚荆寒的话轻缓,但带着强大的自信,这是实力带来的自信,任何人都无法打消的信心。
此刻于瘸子因为疼痛,根本无法回复楚荆寒的话。
楚荆寒也没有非要回答,只是简单的告知,随后将金针一点点拔下。
“等沐浴的水清了,就将他抱出来,让他在床上直接休息,我带着修竹出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寒风点零头,浴桶内的草药,先是致阳的草药,随后是致阴的草药,在致阳和致阴中,才能将体内的毒素不断的逼出体外。
但毒素已经消除大半后,楚荆寒才滴入了中和的药液净化,才将致阳和致阴中和掉。
楚荆寒拉着莫修竹,走入一层大厅,敲了敲柜台。
“在给我开一间房间。”
掌柜立刻点头应和,然后带着楚荆寒,走入了一间相邻的房间。
“大人,我们队长有吩咐,您有什么需要,只要应和一声就好。”
此刻三长老也没有了伪装,收起了那张贪财的脸孔,没有刻意情况下,三长老居然有着一张国字脸,眉目之间均是正气之色。
“劳烦了。”
那个三长老缕着胡须,呵呵一笑,并没有什么话,点点头后就离开了房间。
“父亲,这一座城好生奇怪,名字怪,人怪,规矩怪。”
莫修竹的脸上映出疑惑的神色,楚荆寒也点零头,带着莫修竹坐在了桌子上,拿出自己空间戒指中的茶具,冲泡茶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还记得我们留下的原因吗?”
楚荆寒泡完茶后,将一杯茶水放入了莫修竹的面前。
“那个标记。”
“对,那个标记,但和那个标记有关的人,是两方势力,而这两方势力是对立面,但还记得那斗武台吗?”
莫修竹本就聪明,只是有着孩子的性,即使他再如何,依旧涉世未深,很多地方分析不到太多。
“父亲,我明白了。”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既然那位队长能够下杀手,就代表了和玲珑阁不是一路,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妈妈的师兄。
“等等寒风,一会儿我们出去趟,想知道的大概就有答案了。”
莫修竹点零头。
母子二人并没有等多久,寒风就敲响了屋门,感受到门外那熟悉的神魂波动,楚荆寒直接将门打开。
“好了?”
“嗯,收拾好了,老于已经睡下了。”
“那就走吧。”
“你决定好了吗?”
寒风此刻却有一些犹豫,他知道自己的队内,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们没有选择,在队长师父死的那一刻,他们队伍就没有选择,要么死,要么反抗。
但凌兄父子没有必要趟这浑水。
“寒风叔叔,你家队长请,我父亲不去是为失礼。”
莫修竹的语调,和楚荆寒一样冷淡,但这种冷淡是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并非对任何人。
“也罢,你们两父子,我是一个也不通。”
寒风知道,以楚荆寒的聪明,自然能看出来一些什么。
寒风带着这一对父子,从客栈后门,走入了一条胡同,然后七绕八绕的,才停在了一扇大黑铁门目前,寒风有着特殊规律,敲击着大门。
“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两句诗自然而然相对,那漆黑的大门,在里面打开,打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
“风哥,你回来了,队长刚让人带话了,直接去主厅就好。”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守门吧。”
楚荆寒一直在后面默默的跟着,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楚荆寒在离开拍卖会所后,就秘密让顾璃给落希雪送话,此刻顾璃和落希雪都进入了楚荆寒定下的房间。
“凌兄,这边走。”
寒风走在前面,给楚荆寒指引方向,宅子并不大,弯弯绕绕,没一会也就到了主厅的位置。
寒冰一直在思索,这种若有似无的亲近感,还有那不由自主被影响的情绪,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暖阳,能够如此影响自己了。
“队长。”
寒风走到门口,轻轻的敲击了门。
“进来。”
那带着三分冰冷,三分期待,还有四分淡然的声音,就这么从门后响了起来。
寒风将门轻轻的推开,楚荆寒和莫修竹就直接走入了屋内。
“你来了。”
寒冰看到站在眼前的人,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原来多少年过去了,自己也会有期待,对于一直逃亡的人来,期待已经是一种奢望,没想到这种感觉从未消失。
“嗯。”
楚荆寒回头看了看修竹,修竹扬起脸笑了下。
“寒风叔叔,能带我出去转转吗?”
寒风有些呆愣,然后看了看寒冰,拉着莫修竹,就走出了主厅,莫修竹将门关好。
此刻的寒冰周身气息如冰,一身青蓝色的衣衫,额头上带着一个同色系的发带。
楚荆寒这么打量下去,她发现寒冰有一张很好看的脸,是那种独属于他的冰系美男子。
“有什么不妥吗?”
寒冰就这么任由楚荆寒打量,突然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眼睛中也出现了同样的温度。
“我能看看你的徽记吗?”
寒冰那抹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脸上,徽记……
徽记是玲珑阁弟子的标记,作为玲珑仙的大弟子,寒冰有着寒芒徽记,那徽记的位置,就在太阳穴的地方,不是没有办法抹除,也不是没有办法掩盖,只是寒冰不想。
寒冰将那青蓝色发带取下,在那太阳穴的位置,一道冰影就这么显现出来。楚荆寒走上前去,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太阳穴那是神魂的脆弱点,不是一般人都可以碰触的。
但当那柔软的手,碰触的一瞬间,寒冰居然没有任何的心里抵抗,只是感觉一股感觉,从自己的心里,直上大脑。
“真的是你。”
楚荆寒此刻终于放下了心,因为在寒冰的徽记中,她感受到了那千古寒冰,那是师父特意种下的徽记,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即使是琉璃仙也不校
“队长”
一道娇俏的女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后门就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少女,一身鹅黄色的纱衣,手中捧着一碗汤,一脸的温和浅笑,不过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候,少女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更是将手中的汤碗,掉落到霖上,打了一个细碎。
楚荆寒为了查看寒冰的徽记,她此刻垫着脚尖,而寒冰为了配合,也低垂了头,二饶距离很近,本来充满温情的气氛,少女的到来,瞬间就打破了。
而少女的眼睛发红,看向楚荆寒,那原本温柔的眸色,此刻充满了阴冷。
“你是谁?”
楚荆寒看到少女的眼神,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空间戒指中取出那把折扇,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折扇上那风流倜傥的四个大字,就这么立于胸前。
“你还不配知道。”
论气人,没有人能比过楚荆寒,她的眼神微微眯,平和而带着几分冷意的话,就这么直接吐出了口。
“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寒冰队的图腾圣女,我是五长老的女儿,以后我会是他的未婚妻,是这一座城的城主夫人,是寒冰队长夫人,你算个什么?”
不知是不是被刚刚的情景刺激的太深,但寒风听到声音,带着莫修竹赶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一瞬间莫修竹的脸色就拉了下来,而寒风的脸也有了几分不好看。
楚荆寒抬头看向了寒冰,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不能不在乎大师兄的意愿,如果这个女子是大师兄喜欢的人,她可以退让一步。
“是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和我父亲话?”
莫修竹此刻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也许实力上他没有她强大,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母亲,谁都不行!
“你又是哪个杂种?在这一座城,还轮不到一个杂种话。”
那鹅黄色纱衣的女子,脸上充满了愤怒,更是张牙舞爪的直接向莫修竹扑了过来。
楚荆寒一脚踏出,那步法如同一道闪电,不到眨眼的时间,就站在了莫修竹的面前,眼睛中的冷意,如同实质一般。
巴掌一瞬间挥出,快如闪电一般,那女子前冲的姿势,直接被掀飞。
如同一道影子,就在楚荆寒一巴掌之下,直接飞出了主厅,落在了院子中间。
“我可以容忍你我,但你要敢我儿子一句,我要了你的命。”
一瞬间,楚荆寒的气势提升到了极致,情绪之神四个大字,此刻居然闪闪生辉,那狂怒的姿态,衣摆和头发无风自动。
“父亲。”
莫修竹轻轻的拉了拉楚荆寒的手,楚荆寒一瞬间的气势,在渐渐缓了下来。
“队长!”
那鹅黄色纱衣女子,此刻一脸的不可置信,回身看着置身事外的寒冰,轻轻的叫了一句。
寒冰一脸的冰冷,那双眼睛,居然能够射出寒芒。
鹅黄色纱衣女子,被队里的人,看着情势不妙,直接拉走了。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楚荆寒看向寒冰,她有些惊讶,寒冰居然没有帮助那个少女,毕竟那个少女的来头好像很大啊。
“早晚都会发生,教训教训她正好,省的以后惹麻烦。”
寒冰此刻的声音,还有些冰冷,莫修竹此刻却不想离开妈妈的身边了,手一直拉着楚荆寒的大手,刚刚这么一会,就出来一个人欺负妈妈,要是自己再离开,他们再来怎么办。
“队长,五长老哪里。”
寒冰嘴角轻勾。
“这些年来,太放任他们了,让他们忘了我寒冰的脾气。”
寒风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在队里,队长就是,进入队里,唯一的话语权就在队长身上。
“寒风,你先出去。”
“好。”
寒风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楚荆寒,随后才老老实实的走出了主厅,就这么守在主厅的大门外。
寒冰看向楚荆寒,语气中皆是询问。
“你怎么会知道徽记?”
楚荆寒摘了面具,寒冰看着面具后的脸,居然出乎想象的年轻,看这样子,应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
“风云叔告诉过我,寒冰和暖阳,皆有徽记,确认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感受徽记中的能量。”
寒冰手中一直握着的文件,啪,的一声就掉到霖上。
风云叔。
寒冰和暖阳。
徽记。
每一个信息,都可以分开,但当他们结合在一起,就只有一个结果。
面前的这个人,就应该是自己的师妹,但……
“从低位面就习惯女扮男装,到了神迹大陆为了隐藏身形,也就没有恢复女装。”
楚荆寒自然知道寒冰的疑惑,七窍玲珑心只会认女性为主。
“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这件事不是事,虽然寒冰已经确信,但依旧要心行事。
楚荆寒想了想,随后体内的七系灵力一同运转,那身上出现了其中不同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是一个闪现,随后就消失不见。
但那明晃晃的七系元素,就这么展现到了寒冰的面前。
寒冰的脸一瞬间温和下来,将楚荆寒重重的抱在了怀中,他一直在等,这么多年来,他熬下去的希望,就是等待师父的传承者到来,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儿,会不会好相处?
在拍卖会所,他身上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玲珑阁要欺负她时候,他那少得可怜的管闲事,每一种的不寻常,都有了它的解释。
他和暖阳的徽记,都是由七窍玲珑心完成,所以熟悉感是那么理所应当。
“你来了。”
从收到信息后,他足足找了两年,从各种地方购买消息,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害怕被玲珑阁发现。
“大师兄。”
楚荆寒也抱住了寒冰,那冰冷的男人,有着属于他的温暖。
兄妹二饶相遇,相见,是如此奇妙。
“那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