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要是不让主宰城这边得益,其他都无事,不过这次入阵,很多人是不能留的,我手里有个名单,你先看下。”
二人互相对照了名单,居然发现重复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看来就算我不出现,你也有着如意算盘。”
广缘君看着相近的两张名单,一阵无语。
“不然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我不行动的话,你怎么抓住我的路线?我到每个势力地盘做了盘查,才定下的名单。”
楚荆寒也有一些无语,早知道这么容易,她干嘛还废那个劲,在家陪陪老爹老妈不好吗?
“进入灵师大阵后,你先别离开,我会找到你。”
楚荆寒看向广缘君,星位和主人之间,都是有神魂联系的,广缘君的目标太过明显,而且如果有人直接逃离,怕是太过危险。
“好。”
两个人又沟通了些细节,这才先后撤掉了结界和阵法,先后离开了这个院落,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般。
楚荆寒淡定的走入主宰城,四处打量着这座城市,这座神迹大陆最高之地,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地方。
“凌寒。”
听到叫声,楚荆寒转过身后,看到簇拥而来的一队人,而走在最中间的,正是那一身白衣,眼底毫无黑色的光明神殿殿主。
“殿主大人。”
楚荆寒行了一个礼仪,随后直接直起了身。
“嗯,原本还想叫侍者寻你,既然遇见了,就随我去光明神殿的分部吧。”
光明神殿的殿主,轻轻点零头,然后就走在了前面。
楚荆寒面具下的眉毛挑了下,然后跟在了光明神殿的后面,迈开脚步随意的跟了上去。
在主宰城,只有两个分部,分别是光明神殿和黑暗魔殿,他们分在两个方向,两个殿一碰面,就免不了冲突,主宰者特别将两个分部设立了不同的方位。
“对这次的高级灵师大阵,可有把握?”
“定不负殿主的期望。”
楚荆寒随意的应着,光明神殿的殿主,对于楚荆寒的回答满意的点零头。
“明日我们都在外面看着你的成绩,只要在前三之列,你必然就是我光明神殿的神子,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会是新一代的使继承人。”
“凌寒定会全力以赴。”
“好了,下去休息吧。”
奖励已经了,该敲打的也敲打过了,光明神殿的殿主挥了挥手,楚荆寒直接走出了大殿。
即使这里是一个光明神殿的分部,但建筑依旧恢弘,满是充满白色的建筑。
“凌寒大人,这边请,我带您去您休息的地方。”
走上来的侍者,是楚荆寒没见过的人,点零头。
这一个过的格外平静,楚荆寒躺在草地上,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头脑中居然是罕见的放空。
想着现代时候,想着来到罗大陆后,想到找到父母后,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着思绪在不断的变化着,而她的四周居然自动形成了一个结界,就连一只陷入沉睡的光儿,此刻都被惊醒过来,手轻轻一挥间,就布下了一个光芒结界,就算是光明神殿的殿主走到这里,也丝毫不会察觉到异常。
而楚荆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光儿就心的趴在楚荆寒的衣领上,就连呼吸都变得心翼翼,只是那双眼睛中,出现着惊喜的色彩。
妈妈居然还没有晋升君主境,居然就开始领悟情绪之力,而情绪之力的变动,将直接提升着楚荆寒的心境。
随着时间渐渐的流失,东方已经漏出了鱼肚白。
这时楚荆寒周身的光芒忽明忽灭,而一时之间地间的灵力全部汇聚,那吸力居然抽空了整个主宰城,要不是光儿早就布置了结界,恐怕此刻早就有大批的人赶了过来。
楚荆寒猛的闷哼一声,眉头紧锁着。
那灵力不断的吸收着,身体却在不断的膨胀……
光儿虽然心中焦急,但只能默默的等待,妈妈进入了无我状态,她的修炼只能自己完成。
楚荆寒此刻已经恢复了神识,只是瓶颈在不断的被冲击着,一次失败,卷土重来。
只听嘭的一声,自己的瓶颈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随即灵力就如同有了自主意识,又一遍的冲击开始。
但瓶颈终于破碎的一瞬间,楚荆寒脚下的星盘缓缓亮起。
那原本属于大领主境的星盘,此刻骤然碎裂,属于君主境的星盘缓缓亮起,而毫无压力的一路猛冲……
直直到了九颗星,才终于停止下来,就连光儿,目睹了一切,都感觉不可思议,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不是在做梦吧?还有这么进阶的嘛?直接进阶一个大星位……
从大领主九星,直接进阶到了君主九星……
光儿并不知道,因为七窍玲珑心的压制,楚荆寒体内的经脉,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如果不是因为七星没有汇聚,她的实力早就可以突破大君主境了。
而无我的状态修炼,让楚荆寒脱离了七窍玲珑心的压制,直接迈入了君主境。
在修炼中,楚荆寒是被一股腥臭惊醒的,看着自己身体上黏糊糊的东西,楚荆寒直接跳进了旁边的一个池塘,而原本在池塘中活蹦乱跳的金鱼,一个个都翻起了白肚皮。
“这也太臭了。”
由于光儿的结界并没有撤,所以结界的味道也并没有外溢,而楚荆寒简单的清洗后,悄悄的离开了这片草坪,还有那一池塘倒霉的金鱼。
楚荆寒走入自己的房间,仔细的清洗过后,闻着自己身上没有味道,才满足的眯了眯眼睛,身体那澎湃的灵力,如同海浪一般,不断的翻涌着。
“在我的预计之中,可能要七星汇聚,才会突破君主境,没想到居然直接突破了。”
“妈妈,那是无我境界啊,任何阶位,都向往的一种境界,在这种境界中修炼,没有任何枷锁,没有任何压制,进入无我境界,恐怕和您七星汇聚,也简单不了多少。”
光儿在楚荆寒的领子上吐了吐舌头,她如果不是意志力强大,恐怕也会被熏翻……
“无我境界?我好像进入过两次。”
楚荆寒暗暗的思索着,最后也就放弃了,她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而她也没有刻意在修炼,只是一种心境的变化。
“什么时候了。”
“高级灵师大阵应该还有一刻钟开启……”
光儿的手拍了下额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楚荆寒也有些无语,将痕迹都抹除干净,赶紧去灵师大阵的地方走去,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着急得来回走路的侍者。
“大人,您可出来了,您这布下了结界,人进不去,高级灵师大阵马上就要开启了。”
“嗯。”
楚荆寒点零头,脚下的步法运转,就闪开了那个侍者,直接向灵师大阵的方向走去。
此刻不光是光明神殿的人,就连广缘君、希望盟、冥王殿、寒冰队的人,都在关注着楚荆寒的动向,更是心中焦急的等待着。
主角未登场,他们任何人都只是个配角而已。
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守护。
看到那一袭白衣,银白面具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高级灵师大阵开启。”
这次更是简单的话语,从边而落,有资格的人手腕上,自动挂上了牌子,而带有牌子的人迈入灵师大阵,瞬间就消失了踪影,没有牌子的人,直接被灵师大阵弹飞,如果动用了灵力,会直接被灵师大阵抹杀。
楚荆寒迈入灵师大阵后,遇到的是一片沙漠,艳阳高照,风沙狂吹,楚荆寒仔细的感应了一下广缘君的位置,这才迈开了脚步,对于别人在沙漠可能不好行驶,但木灵空间中有着无限水资源和食材的楚荆寒,迈入沙漠就如同迈入了平常之地。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楚荆寒悠哉悠哉漫步的时候,一对年轻的男女,看到楚荆寒的出现,眼睛微微一亮,直接踏步走了过来。
“喂,没看见人吗?”
少女一身鹅黄色外衣,看到楚荆寒就在二人身边走过,眼睛瞬间竖了起来,以她们的地位,谁看到他们不恭敬的行礼?主动把他们想要的东西送上来,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没有眼力见。
“你呢,穿白衣服的。”
鹅黄色外衣的少女,看到楚荆寒依旧如此无视自己二人,立刻又发出了声音,她和哥哥已经被困在沙漠三了,没有餐食还好一些,可是没有水就要了命。
“这位兄台,妹妹无礼,请多海涵。”
鹅黄外衣少女的旁边,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的额头上有着一道疤痕,但丝毫没有破坏脸上的美感,反而将脸更衬托的刚毅了一些。
“无妨,我并没有听到别人话。”
那个少女原本竖立的眼眸,此刻更加怒火冲,黑衣男子大手放在少女的肩膀,少女看了看黑衣男子,很明显有了几分恐惧,但也安静了下来。
“我们同为灵师大阵的参赛者,不巧被移送到了沙漠之中,不知兄台可否赠与一些水源?”
楚荆寒并没有回答,手上抚摸着自己的戒指,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自己可以卸下伪装,正大光明的走在这片大陆上。
“喂,和你话呢。”
“呵,这么一只恶犬带在身边,可恐可怖,兄台还是另寻他人吧。”
那个少女刚完,楚荆寒轻轻一笑,那四周的空气中布满了柔和之色,原本暴躁脾气的黑衣男子,此刻不自觉的,聚拢的浑身灵力,此刻都分部在了经脉之中,无法成军。
“英,道歉。”
“哥!”
“道歉。”
“对不起。”
少女不情愿的道了歉,随后就背对着二人,撇开了脸。
“父母娇惯,实在是多有打扰。”
楚荆寒思索了片刻,这两个人实在不像西界中人,又无法判定二饶身份。
毕竟如果是自己人,是必须救的,但如果是……
“可否看下身份牌?”
“你不要得寸进尺。”
刚刚背过身的女孩儿,听到楚荆寒的话,立刻回过头来,眼眸中充满了凶光。
而那个黑衣男子也有了几分迟疑,又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将身份牌取了出来,随后又伸出手,将手伸到了女孩面前。
“哥。”
“快点,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违背我的承诺。”
少女听到黑衣男子的话后,将身份牌直接扔到了黑衣男子手上,然后跑出去了很远,蹲在地上划着黄沙。
楚荆寒挑了挑眉毛,然后将两块身份牌拿了过来,叠在上面的正是女孩的身份牌。
玲珑阁,黄英。
楚荆寒有些哭笑不得,冤家路窄?
但依旧拿开第一块,看向邻二块身份牌,正是那个黑衣男子的身份牌。
玲珑阁,任远扬。
任远扬……
楚荆寒的眼眸一瞬间的凝聚,身体也处于了一瞬间紧张的绷紧,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男子的身份牌,而身体也在渐渐的放松之郑
“兄台,你认识我?”
任远扬感觉到了楚荆寒的异常,灵力也在暗暗的凝聚。
身份牌如果被楚荆寒捏碎,那么他们就会立刻消失在这个大阵之中,他身带任务而来,是如何都不能离开的。
“七月微光似暖,八月清晨远扬,人生未知迷路,倒入万千沧桑,只身断魂谁诉,无尽凄苦谁留,真想大白下,如苦如泣回肠。兄台,好名字。”
楚荆寒的口气之中,有着理解,有着包容,带着心疼和温暖。
而这下轮到任远扬身体绷紧了。
七月那时候他刚刚几岁,有着师父的疼爱,有着师兄的呵护,那一的阳光好暖好暖,但师父变故,八月的清晨,迷雾还未散尽,大长老就带着自己和师兄逃离,从那一起,自己的名字,就叫任远扬。
他是一根浮萍,不能带有太多情绪,不能带有太多感情,即使有万千艰难,有千般痛苦,他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
他是暖阳。
他本是边最为亮眼的一抹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