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快速的看了几眼石头上这个小小的图案,在太监和丫鬟走来的时候,连忙假装的扶着假山,用手遮住住那个类似图腾的东西。
“朕没事,走吧。”
身后的太监丫鬟们都吓得不轻,专门伺候秦端阳的太监更是教训起前面的丫鬟:“呦~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的啊?~连个路都清理不干净。”
“皇上您受惊了,奴才该死。”太监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秦端阳还在想看到的那个图案,不想在此处停留太久,便也不再过多理会身前的人,就说了一句:“没事,快回去吧。”
带着一众侍从离开了此地。
秦端阳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会是什么呢?
没走多久,就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
身后的太监询问道:“皇上,进去吗?”
秦端阳回过神,看了看此处的慈宁宫,点点头:“去看看奶奶。”
秦端阳从慈宁宫出来,已经用完了晚饭,天色已经很黑了。回皇上寝宫时,太皇太后坚持让传了步辇。这次回来一趟,秦端阳也不好和奶奶犟,便答应了。
一路上秦端阳都对自己看到的那个图案念念不忘,想着回去后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回到自己的寝宫,秦端阳就叫来随身伺候的太监,让他立马去菡萏坊,去请一个叫木彦的人过来。
木彦来的时候,秦端阳正拿笔在纸上描绘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小的图案。虽不能画的完全相同,但至少形状和几个关键点都画的很接近了。
木彦走进后,太监先是叫:“皇上,您找的人给您请来了。”
秦端阳抬头看到站在厅室中央的木彦,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退去,秦端阳走过去,两人移步到旁边的茶座。
木彦恭敬的朝秦端阳行礼,见秦端阳待他还是如从前一般,也就不再拘谨了。
木彦先是问了问秦端阳回宫的情况,然后直接切入正题。
“皇上这次叫我来是为何事?”
秦端阳起身,拿来刚才自己在纸上画的那个图案:“这个图案你可曾见过?”
木彦仔细看了看,噗嗤一下,竟然捂嘴笑出了声。
秦端阳对木彦的反应很奇怪,拧着眉问他:“你笑什么?这个你认识?”
“回皇上,一模一样的倒是没见过,只是,这画的分明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以前看得一些春宫图上倒是有相似的。”
木彦说着斜眼看了眼秦端阳。还在捂着嘴笑。
秦端阳当然没有看过什么春宫图,但也知道那是什么,顿时听的羞红了脸,把纸折了起来。
“皇上,在下斗胆问一句,您这是从哪里看到的?这个是您画的吗?”
“你不要乱想!”
“我有正事要说。”秦端阳回过了神情。
“嗯,皇上请讲。”
“我今天从太后的寝宫出来,路过她后院的假山,摸到了这个图,被刻在假山上的。”
这回换木彦不理解了。
“什么?刻在了假山上?”
“没错,当时身后跟着很多人,我也没顾着多看,我仔细端详,这样子画的中规中矩,像是个图腾。”
木彦把刚才秦端阳折起来的纸从新打开,看了起来。
若是寻常画人的画作,当然会有些神态动作,这人却直直的躺在那里,脸部没有神情。
秦端阳继续描述:“这个图只有半掌大小,而且在石头里刻得很深,若是有人闹着玩的话,也不会把这么个中规中矩的图案刻到石头上,除非……”
“除非这是个标记。”木彦接上秦端阳的话。
“没错,更准确的说,这更像一个图腾。”
“所以,我找你来就想问问你,可有什么门宗有这样的图腾的?”
“木彦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又在脑子里搜寻了好久自己所见过的宗派图腾,皱着眉,摇了摇头。
既然木彦都没有见过,那这个图案的问题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端阳把纸折起放到一边,摇了摇头。
木彦这次来要和秦端阳说上次审问的事,开口道:“皇上,前日,在下未经皇上批准私自审讯了那两个互送您入陵城的侍从。”
“哦?你把他俩带走了?”
“是的,在下担心皇上安危,此二人受人指使,恐对皇上不利。”
“问出了什么?”
“回皇上,在下问出了二人在来陵城路上作案的过程,以及他二人为何如此,受谁指使。”
“结果怎样?”
“和在下之前调查的一致,是其二人所为。”
“他们为何这么做?受谁指使的?”
“给他二人传信的人不知道真实的名字,但信是从皇宫传来的。”
木彦继续说着:“他们传信的代号叫复国。”
“复国?”
想了想,秦端阳再次问道:“是曾经已经衰败的邦国做的?”
“这个暂时还不能从字面意思判定。”木彦回复道。
“宫中是谁指使的?”
“名字他们也不知道,只有一个代号名字。”
“叫什么?”
“克隆。”
“克隆?”
二人都对这个字面意思难以理解,也无法从这个字和宫里的某个人建立联系。
二人想了想宫中的每一个人,长相也都没有外邦人的样子,凡是在宫里有些地位的,都和“复国”二字沾不上边。
“皇上,这件事一时半刻可能很难有个解释,木彦此次来也想提醒皇上,在宫中万事也要小心。尽管您身边保护您的人更多了,可至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宫里的那个克隆是谁,又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秦端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木彦,你说,克隆会不会和这个图案有关?”说着,秦端阳指了指手边的那张纸。
“还不好说。”
“可是,如果真的有关的话……”秦端阳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那里是太后的寝宫,会和太后有关吗?”
木彦没有说话。
从被上次的刺杀以来,调查到的种种真相最终都表明和太后无关,太后很有可能是在替别人顶罪。再反过来想,祁太后现已身居太后之位,如今也没有必要再费心机使坏了。
可今天秦端阳看到的这个图案又该怎么解释呢?
二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