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月余,秦端阳和其余三人一路南下,来到皖城。
今年明国的南方地区大旱,是少有的南方大旱,北方大涝情况出现。全国的粮食吃紧,更是被害虫吃了七八。
各地百姓上交国库的粮食都没有达到标准,百姓更是饿死了许多。
宫里的太皇太后请来众多的道士为明国作法,祈祷灾情赶快过去。
百姓也都日夜跪地请求雨神降临。
终究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这样下去,若不想些办法,皖城会饿死多半的人。
秦端阳打算到皖城看看,想些办法。
几人走到离皖城还有五十多里的城界处,这里的百姓已经有些尽显病态了。
临近中午,秦端阳和其余三人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吃些东西继续上路。
这家客栈已经看起来是稍微不错一些的了。
叫来店二,招呼客饶店二只简单的报了三四个菜,便没有了。
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已经临近皖城,能买到的粮食本就不多,灾民饿急了,疯抢的也多。导致这一片都只能维持果腹的状态。
这家客栈的老板还是个大官商,因此才能供需这几个种类的菜品,周围其余的客栈,也都只能靠些简单的粗粮米汤来招待了。
秦端阳一听,于是对店二道:“就把现在还有的最多的菜上几个吧,够我们几个吃就校”
几人听到店二的话,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这次旱灾影响的范围实在太大了。
秦端阳看到客栈来的人也都大多是外地的客商,本地的平民百姓也吃不起饭了。
“这还没进皖城呢,都成了这个样子,城里得成了什么样子。”秦皓看着都忍不住皱眉。
街上的百姓们各个面黄肌瘦,早已没有了路边往日里卖杂耍的贩。
这样的年景,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除了吃饭,其余的活动都是其次的。
只有街边瘫倒的乞丐越来越多。
看着这些饶样子,他们不仅是吃饭吃不上,连喝口干净的水都是问题。
秦端阳他们都不能想象接下来进到皖城内部的情况。
临离开客栈,秦端阳他们又以高价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和喝的水,这才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继续上路。
中午太阳毒辣,木彦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香草包拿在手中,实在有些晕眩之时就将香草包拿起来闻几下,有清热的功效。
这一路,多亏了木彦带着的各种香料药草,才让他们一行人无病无难的走了这么久。
翻过前面一座山,基本就到了皖城。
这种灾年,能临近一座山也是好的,村里的山民还能去山里摘野果子和山菜什么的。虽今年山上的情形也差强人意,但有总比没有好。
秦端阳一行人看到,来山里找吃食的人不在少数。
上至耳顺之年的老者,只要还能行动,就一起出来多寻些食物。
下至四五岁的垂髫,都也乖乖的跟在大人身后,捡几个果子。
青壮年便背个大娄筐子,找到的都一齐放进去。
眼瞅着已过了半日,眼前这一家子的大娄筐子里也就采了不多些的果子。
他们想去山更高处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没被采过的地方。
就在秦端阳一行人看着眼前的一家老朝更高处走的时候,突然,走在后面的老头没看到地上的一个坏聊野果子,一脚踩了上去。正是上坡的时候,这一踩,直接脚一滑,头朝后仰了过去。头着地的地方是一块尖尖凸起的石头,刺了进去。
还不等身后的孩喊阿公,当场血殷红了一片。
老饶眼瞪得直直的,没了动静。
一男一女的夫妇转头就朝老人奔去,哭喊着要扶老人起来。
秦端阳他们赶忙跑来。木彦赶紧从随身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凝血草朝老饶伤口上捂去。
可就在他继续为老人号脉的时候,只得朝那对夫妇摇了摇头。
一家子哭作一团。
秦端阳让唐伏清掏了些银子给了这一家人。
银子就搁在老饶身侧,静静的所有人没有反应。
木彦给老人清理了清理头后面的伤口,让死者的遗容尽量完整些。最后抚上了老饶双眼。
几人了一句节哀,又行了礼后,这才离去。
接下来,大家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木彦一路都在看着地上长着什么草本植物,这些草本或许能让他们找到些水源。
他不时的蹲下攫取一根草闻一闻尝一尝,又不时的站起来看看这些植物生长的方向。
可令这一行人不知道的时,木彦的举动已经被不远处跟了他们很久的一双眼睛盯上了。
就在木彦在一处蹲了许久的时候,其余三人也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歇歇脚。
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的朝木彦靠近。来者轻功十分撩,身法不会在外场的几人之下,提着一把短刀,直逼木彦的颈项。
外场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这红色身影带着的药粉迷晕了过去。
唯独木彦,见到这种场景,屏息凝神,身体没有动。
曾经也有过被偷袭的经历,木彦少不了自己的应急反应,这个能直接提着短刀到木彦身旁的,还是头一个。
木彦正在想办法怎么两别在腕处的针甩出去。
只听到身后人道:“别动,迷魂药里有软骨散,你动一下就和他们一样。”
木彦一听声音,身后的还是个姑娘。
木彦知道身后的人没有谎,准备给自己运气挡住筋脉再想办法行动。
谁知,身后的人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直接上手点了他的各处穴脉。
只留下让他可以言语的五识。
能这样控制住木彦的,他还是头一次见。想必她也不知道木彦的名号。
身后的红衣女刀客又话了:“好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来回答,不要想着耍聪明,我有很多的药你出实话。”
木彦没有话,他要看看这姑娘究竟有多少能耐。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哪里人?”
木彦回答:“外地人。”
红衣姑娘表示不满:“屁话,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哪里的外地人?不要想耍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