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言心里很生气,到底爷爷把她当做了什么?
一件交易的物品?亦或是打探消息的工具?
她缓缓开口道:“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
张谨言顿了顿道:“我会考虑和你们一起走的事。”
听到这句话的张谨言当即兴奋了起来,马上抓住张谨言的手道:“太好了太好了,谨言妹妹,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了。”
张谨言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处境,像是在被公开处刑。虽然大家此时都十分欢迎自己的加入,可张谨言根本不确定,未来她会面对怎样的现实。
夜里有些风,却是这个大旱夏季里的一丝甘甜。
微风扫过鼻尖,竟然带着些许青草的芳香。
木彦没有像唐伏清一样又是欢呼又是畅想未来一起的旅途的样子,只是淡淡的有些笑容。
他心里明白,张谨言目前只有十八岁,未来和他们走到一起就意味着出生入死,他们要想尽办法的保护秦端阳,用自己的才能帮助秦端阳掌握朝政。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并不美满的过往,都是受伤过后却仍要假装坚强的存在。
张谨言又对着秦端阳问道:“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母亲吗?”提到刚才的事,张谨言显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秦端阳表情有些美好:“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她会用琴声表达出自己美好的心境,会用琴声安慰每一个哭泣的心灵。”
秦端阳形容的如此美好,让坐在一旁的三个人都不自觉的想象着南宫翎的样子。
秦端阳继续解释道:“他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先皇将她视作毕生唯一的挚爱,她也把先皇当成自己唯一的精神寄停即使在我和她相处的五年里,也没有彻底让她把我当成先皇的另外一种寄铜…”
秦端阳的有些无奈,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南宫翎与先皇的爱情事迹是当时所有人都称赞的佳话,没有人不佩服当时的南宫翎的决定。
听到这些话的张谨言话了:“你会和先皇一样开创一个盛世明国的。”张谨言投来坚定的眼神。
“谢谢,我会努力的。”秦端阳笑笑。
唐伏清当即拍了拍秦端阳道:“放心吧端阳哥,你有我们。”
秦端阳看向唐伏清的眼神有些复杂,倒不像是想让唐伏清保护自己的样子,更多的是充满了心疼。
是的,若是在以前秦端阳只是将唐伏清当成妹妹的话,那经过那一晚之后,秦端阳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秦端阳自己对唐伏清的感情远不止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或许,秦端阳已经有了将唐伏清娶为妻的想法。
秦端阳的脸颊有些许微红,淡淡的对唐伏清回道:“谢谢。”
而秦端阳心里却想着: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色不早了,大家快去山洞中休息吧。”木彦开口道。
第二日一早,四人收拾好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去的时候,秦端阳还在叮嘱张谨言,关于秦端阳的身份,她希望张谨言暂时对张疏保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张谨言当即答应了。
几人回到药王谷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秦皓见到秦端阳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跟在了秦端阳的身后抱怨起来:“端阳哥,你都没有你们昨晚不回来,我一直等你们好久。”
秦端阳看了看秦皓已经不像昨似的捂着另一只胳膊的痛苦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
“好了好了,我昨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好了。”秦皓的神色带着惊喜,像是对自己胳膊的好都猝不及防。
“张姑娘本来也没有打算将你怎么样。”
“嘿嘿,我知道。”
几人刚吃了中饭,秦皓就以有事要和秦端阳单独谈为由把秦端阳揽走了。
秦皓和秦端阳特意来到药王谷人很稀少的一片园子。
“怎么样,那个老谷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端阳哥!我后来才明白你的什么意思,那老谷主把我当成你了啊!”
“是只有你没看出来。”
“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因为认识我爹才那样呢。”
“他认识义父?”
“他他认识我爹,而我爹并不认识他,大概是我爹医术在他之上,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吧。”
“这么……那义父很有可能认识老谷主的师傅。”秦端阳的有些笃定。
“老谷主的师傅?那得多大岁数了啊?”
秦端阳先和秦皓把昨晚的事了。
谁知,听到秦端阳话的秦皓第一反应很是生气:“她果然是母夜叉啊,什么事都没有搞清楚就敢对你们行凶?气死我了!我得找她理论去!”
秦端阳赶紧按住他:“子渊,张姑娘现在已经是和我们一路的人了,你现在出手是想干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我们三个被她迷晕一次都够丢人了,加上她给我捏肩那次,还有昨晚的事,她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秦皓气鼓鼓的完。
“这件事先不提,你还没有完你见过张疏的事。”
“哦对!”秦皓立马回过思绪继续道:“他一直在打听我们几个的确切消息,还问我的师傅是谁,和宫里有没有联系什么的。”
“你怎么的?”秦端阳问道。
“胡呗。”秦皓有些自信的样子。
“端阳哥,你知道的,我肯定得他信服。”
“我,师傅就是我们那里一个私塾的师傅,都是被父亲叫到秦宅来给我们上课的。”
“我还,其实我们主要是我爹教的。”
“嗯,不要把师傅唐哲的事出去,师傅叮嘱过。”秦端阳点点头道。
“我记着呢。”秦皓自信满满的回复。
“他有没有再提你身份的事?”
“当然有!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都着急了,问我是不是姓南荣。”
“而且,我觉得他还有些着急像在找什么人。”秦皓像是思考的样子。
“找人?找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因为他问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总在问还有没有什么伯伯经常来家中的,还问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