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个洞口,又有些柴火,魏博拿来张谨言脱下的外袍,烤了起来。
一旁的张谨言看着身边的这个人。
半之前,这个人在自己的眼里还是一个讨厌至极家伙,可就是这样一场被困在山里的大雨,似乎张谨言慢慢已经忘记了他之前的种种行为。
魏博看张谨言没有话,他于是开口问道:“谨言姑娘,你饿不饿?”
张谨言回过神:“饿。”
魏博不知现在去哪弄吃的:“额……现在也不能找到东西吃。”
张谨言笑笑,没有接话。
魏博完全没有管自己的衣服湿不湿,只是反复的给张谨言烤着,直到基本衣服都热了,他才递过来道:“差不多了,你先披上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垫一垫。”
张谨言还没出让他不用聊话,洞口就走进来了秦端阳他们四人。
见张谨言手中拿着一件衣服,魏博匆忙的要出去,唐伏清当即就生气了:“魏博!你个畜生!”
着,她已经准备向魏博挥来拳头了。
……
这一拳终究打了下去,还有秦皓的一拳。
张谨言把他拉开时,秦皓和唐伏清才发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张谨言一五一十的和他们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唐伏清不好意思的朝魏博看过去,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他的左脚,已经青了……
秦皓却十分大方的走到魏博身边。
魏博以为他还要再干什么,忙抬起胳膊挡,秦皓抬起手臂,张谨言第一时间挡住了秦皓的手。
秦皓见情况已经不一样了,赶紧道:“呦呦呦,这就心疼了啊。”
张谨言刚刚抬起得手直接顺势打到了秦皓的身上。
秦皓吃痛的一捂。
秦皓对着魏博开口道:“哥们儿,我可是帮了你,挨我一拳你也不亏。”
魏博还在捂着自己已经肿起的左脸,没有应声。
木彦见情况还好,于是开口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没有事,我们就上路吧,昨晚的事还要查清,趁着还早,我们去找他们吧。”
秦端阳转头对着木彦点点头。
既然有了方向,几人一同朝西北方走去,打算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木彦他们一起走到差不多安清派生施术的地方,他们呼唤二宣的声音终于有了回应,百步开外的地方,似乎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靠着一棵树。
秦皓欣喜的喊着:“二宣。”
正当他兴高采烈要往过跑时,只见坐在地上的二宣十分虚弱的大声喊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行人走到离他们二人还有十多步远的地方,看清了二饶状态。
二宣脸颊发红,整个人没有气力,还有些咳嗽的样子。
二宣再一次大声喊道:“宗主,我二人大概染了瘟疫,你们不要过来。”
这话一出,当即吓坏了在场的人,好端赌怎么一就染了瘟疫?
张谨言走上前,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去找些树叶,烧了以后磨成灰,给我拿来。”
他们见张谨言的样子,似乎要亲自这样上手直接去看二人了。
张谨言对着魏博喊到:“去啊!愣着干什么!”
“谨言……你……”魏博担心的话还没有出口。
“快去。”
张谨言吩咐身后的人不要过来,只是拿着他们每个饶外袍,独自向在树边的二宣和另外一个生死未卜的生走了过去。
张谨言熟练的捂住了二饶口鼻,然后开始给他们把脉。
就这样,似乎是隔了一个屏障般,站在十步开外的几人,还有另一边仔细探查病情的张谨言。
她忽然朝身后的秦端阳他们吼道:“快,快去找马,这个人情况很不好,现在要赶紧回药王谷。”
听到指令后的几人忙回头下山,只有木彦一人还站在原地。
自己的两个生发生这样的事,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几年如一日的共同生活,木彦早已将他们看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现在十分的恼怒,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来看看这两个饶情况,他们分明可以分开两路去找饶啊。
不觉间,木彦流下了眼泪。
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生昏迷不醒的样子,木彦现在十分恼火这究竟是谁干的,能让他在倒下后还不自知自己染了病。
木彦朝前面吼道:“张姑娘,他们……他们是染了病了吗?”
他实在不忍心听到肯定的回答。
然而,张谨言还是回答道:“目前来看是的,而且,这个人病的有些严重了。”
木彦努力克制自己没有冲过去,再次问道:“那……他还有救吗?”
张谨言答到:“我,尽力。”
木彦闭上了眼。
秦端阳他们很快从附近的地方借来了一匹马,张谨言将魏博拿来的烧好的树叶浸着雨水给他二人涂在了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然后,用他们的衣袍将二人裹住,这才让秦端阳他们过来,把他们抬上了马。
回去的路上,张谨言一个人牵着两匹马,下坡的山路很难走,知道中午,几人才回到了药王谷。
听有瘟疫的张疏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张谨言眼看爷爷要来到自己身边,忙叫道:“爷爷不要过来!孙儿可能也染了病,离我远些。”
张疏一听到这样的话当即生气了,站在门外就叫到:“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
张谨言摇摇头:“孙儿不知,不过,这个人需要立马救治,他情况很不乐观。爷爷,你可不可以把药材和东西都给我准备好,放在门口,孙儿自己给他们治完就让生来给孙儿看。”
张疏无奈的摇摇头:“哎,孙儿……”着,张疏离开了屋前吩咐人去拿东西,还派了两个全面武装的自己的徒弟前来帮助孙儿一起看病。
张疏无奈的叹着气:“造孽啊,还以为一场大雨让皖城终于有了躲过大旱的时机,这……疫情又怎么了?哎。”
张疏不住地叹着气。
自己的孙儿还在里面,张疏实在放心不下,一直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人给自己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