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边走还在边嘟囔:“小姐向来不是易怒的,今天这个模样像是有什么心事。”
唐伏清站在原地,思绪出了神。
自己并非易怒之人,也向来对身边的下人们恭敬之至。今天自己确实在控制不住情绪的情况下吼了自己身边的人。
唐伏清把昱儿放到了小床上,坐到一边扶住自己的额头。
最近事情很多,让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除了和小昱儿待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是秦端阳不在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很难控制得住。
唐伏清有些头疼。
秦端阳来到了博明堂,见到了送信的人。
来的人是祁蒙的副将肖勇。
秦端阳心想,祁蒙的副将都来了,事情也绝对不会小,就像祁蒙在信里写的,事关边关将士的生命,也同时关乎着明国的安危。
肖勇抱拳行礼道“皇上,祁将军遇到了难题,还望您早做决断。”。
秦端阳开口问道“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祁蒙着急的神色。
秦端阳开口问道“来,坐到这里,你慢慢说。”
肖勇开口道“一个月前,营里有好多兄弟说是染了瘟疫,直接回了老家。当时各营长并未在意,也只是让他们领了军饷,没再通报。”
“因为边关已经安稳了近半年,并未有异样,他们也就并未重视这渐少的人数。”
“谁知,这里越来越多的将士声称染病回老家,直到将军在督察各营训练情况时才发现了问题。”
秦端阳开口问道“回乡的将士们都回来了吗?”
肖勇惋惜的摇摇头道“他们……都没回来……”
“出事了?”
“都在回乡的路上就去世了……”
秦端阳担心的问道“祁将军没事吧?”
“祁将军无事,只是这几日因为这异病有些失眠,而且……”
秦端阳开口问道“还有更糟糕的事?”
肖勇低沉的回答道“近日,我方观察到,道国在边关练兵。”
秦端阳又问道“向宫里汇报了吗?太皇太后怎么说。”
肖勇回答道“太皇太后已经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以及礼部的好几个道长去了,可是,情况都不容乐观啊皇上。”
秦端阳开口道“你先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都请的什么大夫,他们怎么说?”
肖勇摇摇头道“在下也不懂他们的话术,只知道他们说的甚难医治,这不是瘟疫。”
秦端阳想了想道“宫中也没了主意吗?”
肖勇回答道“这次我来燕都找您还是祁将军的主意,太皇太后近日说您要迎妃,不得打扰……”
秦端阳开口道“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分事情的轻重缓急。”
肖勇再次抱拳行礼道“皇上在下和祁将军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来特意亲口向皇上禀报的啊,若非如此,在下也万万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端阳扶起肖勇,开口道“快起来,我们想想该如何解决此事。”
秦端阳问道“药王谷的张谷主应该还在陵城吧?她对此怎么看?”
“张谷主早已奔赴边关,还有皖城的魏将军。”
“张谷主也没有解决办法?”
“嗯,张谷主也说这并非瘟疫,但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秦端阳说道“若这不是瘟疫,那也找大夫无法医治,本来我还想着找义父帮忙,但这明显不是病,很可能还和敌国有关。”
“皇上,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方刚有了这种怪事敌方就在我们可以看到的练兵场练兵,若并非敌方的奸计,又怎能如此巧合?”
秦端阳分析的头头是道,肖勇不禁问道“皇上,要不要让暗桩给我们传信?”
秦端阳开口道“先不要了,不到万不得已,暗桩不要启用。”
肖勇又开口道“皇上,那现在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秦端阳想了想回答道“情况复杂,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再做定夺吧。”
肖勇吞吞吐吐的说道“皇上,您不是刚刚有了龙子,近日要迎妃吗……”
秦端阳开口道“她会理解的,我回去一趟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们尽快回去。”
“好。”
秦端阳驾马奔回了别院,匆匆忙忙的去和唐伏清解释。
唐伏清正抱着小皇子坐在院子里,身边一个下人没有。
秦端阳连忙把自己的风衣摘下,为唐伏清披上,开口道:“院子里凉,怎么没个下人照顾着?”
唐伏清则开口问道:“办完了吗?”
秦端阳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嗯……还……没有。”
秦端阳搂住了伏清的肩道:“伏清……我……”
唐伏清则十分善解人意的回答道:“端阳哥,你快去收拾东西吧,那里需要你。”
“可是……”
唐伏清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是明国的君主,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端阳哥,自从我选择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做好了你常年不在身边的准备,我也做好了自己抚养昱儿的准备。”
“伏清,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近日的事实在特殊,又关乎明国边关的安危,我实在不能抛下这些事不管。”
“我明白的端阳哥,我想昱儿也会明白的。”
唐伏清看了看怀里的婴儿,秦端阳也顺着唐伏清的眼神看去,有些不舍。
秦端阳一把抱住了唐伏清,将孩子和唐伏清双双搂在怀中,开口道:“伏清,我会尽快找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然后回来找你的。”
唐伏清笑笑看向秦端阳。
秦端阳又开口道:“你自己怀孩子的日子已经很辛苦了,我很心疼你独自带孩子的那段日子,恨我当时没办法陪着你,但我只要一想到我们可以一起在皇宫的御花园里散步,还有我们的昱儿,我就很期待,做什么都有了动力。”
唐伏清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端阳捧过唐伏清的额头吻了吻,开口道:“伏清,我爱你。”
唐伏清笑了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端阳哥,你快去准备吧,大敌当前,耽误不得。”
秦端阳起身,开口道:“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