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的玉佩自然是代表着秦端阳的立场,长公主趁机打趣道:“端阳,你就不怕灏哲拿着你的玉佩去招摇撞骗?”
秦端阳笑了笑说道:“那我岂不是不该相信你的眼光?”
长公主也跟着笑了。
长公主知道秦端阳回燕都是为何事,于是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端阳,现在呢你就要尽快重振精神,回去也是如此,你现在是伏清的主心骨,你若是跟着哭哭啼啼的,她还有什么力气过得好呢?”
秦端阳把这段话听进去了,开口道:“放心吧姐姐,我记得了。”
两队人马告别,踏上各自的新路途。
秦端阳回到队伍。木彦见秦端阳心情好了不少,开口问道:“得知了什么喜讯,怎么一脸沉醉的意味?”
秦端阳笑笑道:“秘密。”
木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路途遥远,秦端阳他们整整走了九天才回到燕都。
离燕都越近,木彦越是担心,他怕秦端阳回去之后见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向来悠然自得的木彦竟然想这事想的出神了。
秦端阳开口道:“安兄,回去之后,我先处理我的事,你在燕都也休息几天,等我得了空,去找你。”
木彦还在想唐伏清和大师兄的事,也不知道二宣和秦皓说了没有。
秦端阳挥了挥手又说道:“安兄,怎么出神了?”
木彦被晃回了神,连忙说道:“好好。”
秦端阳笑了笑道:“你怎么回事,都好多次出神了,是最近太累了吗?”
木彦笑笑道:“是啊。”
秦端阳便说道:“那我便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休息去吧。”
“好”
说完,秦端阳驾着马奔向了唐府。
这条路秦端阳走了千千万万遍,却没有一次走的如今日一样如此的利落,秦端阳知道,如今,唐伏清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只要有一点情感态度上不沉稳的表达,他都会立马自我纠正。
秦端阳也越发的觉得,自从师傅离开,自己也渐渐的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师傅一生都在教书育人,却很难给他表达清楚让秦端阳真正独立的一面。
也许有的时候,离开了才能真正的锻炼到人吧。
秦端阳快马奔了回去。
谭灏哲和长公主回陵城的路上忐忑不已,虽然这段时间他已经变得胆子大了许多。
长公主看着谭灏哲,开口问道:“灏哲……你……担心吗?”
谭灏哲本来不想回答,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有一点。”
长公主开口道:“你现在已经很棒了,看看你如今的成就,若不是你,就算是让那些大夫们熬上几个月也没办法将这病根治的。”
谭灏哲没有答话,长公主继续说道:“其实太后也不是那么的难相处,毕竟我是母后的唯一一个女儿,照顾的是更多些。”
谭灏哲叹了口气道:“新仪,我,我担心我配不上你。”
长公主笑了笑道:“灏哲,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是我生的优越一些,可我从来不把自己的地位当做炫耀的武器,这也就是我愿意选择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谭灏哲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我试试吧。”
长公主笑了,她虽然比谭灏哲大几岁,可打心底里是觉得他是个有主见的人,更不用说这么长久的相处下来,她对谭灏哲的真正理解了。全本qbxs
他们的队伍很快到达了陵城,与上次的场面不同,百姓们几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小队伍刚刚进城,除了长公主的家丁丫鬟们在城门外守候,再无他人。
还不等长公主笑着和丫鬟们说话,其中一个丫鬟就一脸委屈的开口了:“长公主殿下,您快去宫里太后娘娘那里一趟吧,太后娘娘……”
长公主看丫鬟有被扇过耳光的情况,忙问道:“阿娇,怎么了你?”
“长公主殿下,您就别问了,您快去宫里一趟吧。”
长公主看了看谭灏哲,谭灏哲也说道:“去看看吧。”
长公主点了点头,上了丫鬟他们准备的马车,朝宫里去。
看来是母后生气了。长公主心里念叨着。
还没踏进太后的寝宫,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哭号的声音。
路过的两个小太监还在嘀咕:“也不知太后这几日怎么了,每天大发雷霆,这些个丫鬟太监们呐,也是可怜。”
来到长公主身边,两个小太监连忙行礼道:“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连忙抓住机会问了:“太后这副模样有几日了?”
太监算了算说道:“回长公主殿下,太后如此少说也有五六日了,太后啊近日心情不好。”
长公主回答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长公主整了整衣襟,踏入了太后的寝宫。
离后院越近,那哭号声越大,最后竟觉得是在自己耳边一般。
长公主来到了后院,太后当坐院前,长凳上还趴着一个丫鬟。
长公主认得出来,那是长公主府的人。
长公主连忙上前道:“额娘,您这是为何,犯错的人是我,为何要对他们施以重刑!”
太后看了一眼长公主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我都打算通报皇城长公主病故了呢。”
“额娘……”
长公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
太后开口道:“好了,停。”
那个挥仗的太监才停下,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太后开口道:“整天疯疯癫癫,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下去,成何体统?啊?!”
长公主不敢答话。
太后竟也不在院子里待着了,直接进了寝宫里,开口道:“去把礼则篇抄一百遍,再来找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寝宫,关上了门。
长公主不明所以的站在当地,开口道:“是。”
身前已经没了人。
长公主被一旁的嬷嬷提醒道:“长公主殿下,太后命您去抄礼则……”
“好,好。”
长公主奇怪的事,自己回来后竟再没了别的说辞,这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若是抄了礼则就没事了的话,那不就早日可以和母后谈起谭灏哲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