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使榻上的两个少女眯了眯眼,随后才悠悠转醒。两人醒来时,对陌生的环境都有些戒备,但当一个身穿铠甲的少年进来时,她们的紧张感也随之消散了。
“冷明,是你把我们救走的?”万俟宁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肯定的。“是啊。”齐冷明的眸子中蓄满了笑意,“若不是我,你们现在的处境可就惨了。”万俟宁嘴张了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谢谢你了。”从这生疏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万俟宁不是个会道谢的主,因为平时她不需要让人救,也没人救她。
“你们的身上有些伤口,药我放在桌子上了,记得涂。”说着,齐冷明便走了。
她们的伤大部分都在背上,其余的伤口也不重。姐妹俩互看一眼,有些尴尬的撩掉上衣,互相涂药,至于那些不重的伤,她们也没有再管了。
“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帐篷外响起。这里是前线,没有房屋,将士们都是搭帐篷的。
“请进。”万俟谙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进来的是齐冷明。他把端来的饭菜放到桌子上:“你们昏迷了大概两天,快吃吧。”确实,万俟谙和万俟宁的肚子都很饿了,吃得有些着急,但一举一动都依然保持着赏心悦目。
待她们吃好之后,前线的人来报告:“少爷,军中伤者太多,军医忙不过来,是否从别处调几名医生来顶一下?”
万俟谙听闻立马自动请缨:“我也学过医,虽不是多么精湛,但处理外伤也还在行的。”
齐冷明眉头皱了皱,说道:“你可是一国公主,不该如此。并且前线很危险的。”
万俟谙笑了笑:“这是为了俟国好啊,再说我的实力也不弱,不会受伤的。”齐冷明想了想,同意了。
齐冷明看见万俟宁胳膊上的伤,神情有些阴郁,问道:“究竟是谁伤的你,胳膊上的伤口怎么不处理?”
万俟宁不在意的说道:“是情亦殿的樊琪,胳膊上的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齐冷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取出药膏,亲手给万俟宁涂上。万俟宁看到这样认真专注的齐冷明有些失神,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脑海中,有个模糊的身影,说:“你若喜欢,我便将全世界送你!”她不由自主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假如你没能力送给我全世界,那我送!”刚说完,她就羞红了脸,天呐,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啊!不过那个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跟齐冷明音色差不多。齐冷明看着万俟宁,刚才她说的话,他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但偏偏却想不起来,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齐冷明打破了尴尬,说道:“这一块是我齐家军驻守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万俟宁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来的人称呼他为“少爷”,原来是这样!至于出去,万俟宁早就憋坏了,求之不得。走到野外,从没来过野外的万俟宁兴奋地跑来跑去,齐冷明看着万俟宁,突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我还是觉得你留长发的时候好看。”
万俟宁奇怪地问:“我什么时候留过长发?”齐冷明也有些惊异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但又不好解释,只好对万俟宁笑笑,不再说话。
齐冷明带她四处转了转,不一会儿就因为工作原因要回来了。在与其他人商讨作战方针时,一点儿也没避讳万俟宁。万俟宁的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愫,正在悄悄发芽……
军中的生活节奏很快,很快就到了傍晚了。这时,万俟谙也从前线回来了,正如她说的一样,她很平安的从前线回来了。
万俟谙想与万俟宁一间帐篷,但万俟宁并不适应她在睡觉时有旁人。万俟谙也不强求,互道晚安后就分开了。
半夜,万俟宁感觉到身旁有人,猛的一个翻身,就把那人压在身下,待看清楚面容之后,万俟宁的神色有点怪异:“齐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