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研之在南淩诚把安安抱下车的时候就坐回了驾驶座,“安安,就拜托南总照顾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南淩诚看着杨研之坐在驾驶座上刚想喝酒不能开车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从始至终杨研之都没过她喝过酒,倒是南淩诚自己先入为主了。
也没再多什么,便抱着怀里的安安往楼道里走着。
刚毅的背影把怀里的安安衬得愈发的娇,杨研之看着安安被抱进去,发呆了许久。
也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不是另一场灾难,但是无论她们如何拒绝,南淩诚都以他自己的强势姿态入驻了安安的生活和事业。
再一次来到安安的家的时候,南淩诚倒觉得是熟门熟路了。
这房子和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没有办法比,和南氏老宅更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但是就是如此平凡的一间屋子,被安安装修的颇有生活的气息。竟然也让南淩诚觉得有几分温馨。
上一次来的时候是自己装醉,这一次倒是安安醉的一塌糊涂,想起来倒觉得好笑,每一次见面就没有什么清醒的时候,唯一的一次还算是清醒的时候还是一场不欢而散。
怀里的安安应该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闹腾着要从南淩诚的怀里下来。
南淩诚紧了紧双臂,禁锢住怀里挣扎的女孩,“别动!”低沉的声音像是吓到了安安,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嘴里嘟囔的左右不过是一句,“于晓混蛋”、“南淩诚混蛋”。
“他是混蛋众所周知,何必将我和他放在一起,他也配?”
“混蛋都是混蛋都欺负我呜呜呜”
安安对南淩诚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宣泄着自己内心的委屈情绪,怎么今也是自己初恋结束的日子啊,一场一醉方休配上这故事背景,难道不是正正好好吗?
看着怀里的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南淩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好以后尽量不欺负你就是了。”
但是南淩诚的话,恐怕是给自己听了,安安依旧只是抓着南淩诚西装外套的扣子独自抽泣。
一半是因为心情郁闷,另一半是因为头痛欲裂,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啊。
安安早晨醒来的时候,除了头痛欲裂就是火辣辣的嗓子,连一声咳嗽都不敢,究竟是什么酒啊,也太狠了,当时还差点儿嘲讽那的一杯酒,现在可真是见识到了,直接断片,什么都记不得,幸好昨是和杨研之一起去的,不然自己真的很有可能被送到警察局啊。
安安用手捶着自己头痛欲裂的头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换上了睡裙,怪不得自己醒来,身上并不觉得难受,缓了几口气,安安才拿起身边的手机,准备给杨研之发个消息,好好感谢她的好心,竟然能细心到给自己换睡裙,简直就是人间难得好朋友啊。
拿起手机才发现不知杨研之什么时候给于晓发了请假的信息,话倒是简单:明上午请假。
下面是于晓同样简短的话:好。
安安这才反应过来昨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间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比时间更奇怪的是人心。
明明应该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才对啊,最差也应该是郁郁寡欢消沉一段时间啊,这明明是自己时间长达5年的初恋,怎么一杯莫名其妙的酒之后就这样坦然接受了呢?
研之,以后我跟你下第一好。
安安点下了发送键。
杨研之站在工位上看着安安将近中午才发来的信息觉得莫名其妙,内心有蠢蠢欲动,难道是昨南淩诚和安安之间发生了什么?
正想回复些什么的时候,司徒浩站在办公区的门口点了杨研之的名字!
杨研之默默的骂了句“靠!”然后认命的往门口走了过去。
这边的安安迟迟没有等到杨研之的回复索性也就坐了起来,粉色的窗帘早就已经挡不住窗外的阳光。
头痛似乎也随着清醒的时间逐步减轻,关于昨晚的记忆实在是无迹可寻,但是总觉得后来发生过什么事,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算了,想不起来的不去想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拉开窗帘,窗外已经临近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伸手挡住眼睛缓了片刻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是谁过,将坏心情拿出来晒晒就会粘上太阳的味道。
这样自然醒的日子,自己最近到真是经历了不少,曾经那些分秒必争的年轻岁月可能就这样真的定义成了过往。
突然想起了昨答应于晓的事情,一时间有些踌躇。
当初那样决绝又高傲的骂了南淩诚,如今再去找他确实有些拉不下脸来。
虽然,南淩诚还是给了于安科技融资,但是自那日之后,还真是再也没有联系过,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日理万机的南总还记不记得这个的安经理呢?
对了,他拉着这里的车钥匙还在自己的包里,可以还钥匙,这样就不算是尴尬了吧?
做完了这最后一件事,自己这场一厢情愿的初恋,也就算是真正终结了,往后的路自己要重新开始,要潇洒又肆意的走接下来的路啊。
犹犹豫豫间还是拨通了南淩诚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安安竟然觉得久违的紧张袭来。
“安安?”
这一声安安,突然就让安安想起了初见的时候,自己莽撞的将南淩诚带进咖啡馆的时候,他也曾这么低沉的叫自己的名字,安安。
“怎么了?”
南淩诚久久没有听到安安的回复,身处会议室的他抬手示意正在汇报昨项目进展的男人停下。
然后整个会议室十几个人都盯着南淩诚接起了那个电话,也都听到了他低沉又温柔的那声“安安”。
正在汇报的男人松了口气,刚刚南淩诚看向他的眼神甚至让他这个工作十年有余的老人感到紧张。
不知道安安了些什么,南淩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好,那就中午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挂羚话的南淩诚收起了刚刚的温存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气场,冲刚松了一口气的男茹零头示意继续。
一场严谨的会议依旧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