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柴有些潮湿,放在火上,会有浓浓的烟雾浮起,飘荡在这间屋子里,使屋内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了。只能大致看到周围饶样子,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雾。
声音此起彼伏,浓厚的茶香在屋内飘荡,很纯正,很朴素。
也许是因为看不到的缘故,云澜和莫芸也不太在乎所谓的礼法了,就这么交谈了起来,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
“来,这白祭司的身份有些让人好奇呀?”雨纤尘尴尬地笑了笑,表示对白洛的不解。
刀疤听着雨纤尘的语气,猜了个七七八八,笑着道“雨先生莫不是被白祭司针对了?”
“没有,没樱”雨纤尘真是有苦不出,只能尴尬地笑着。
“我觉得白祭司挺好的呀!”云澜感叹着,不禁浮现了那雪中温柔而豪爽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莫要开雨先生的玩笑了。”云莫看不惯,笑着打趣着。
“雨先生确实不了解渤岛呀!自然也不理解白祭司,这是正常的。”刀疤不再笑了,感叹着,喝着碗中的茶。
“咦,我记得白祭司也了好几次,我们不了解渤岛,为什么呀?”云澜表达着自己的疑问,感受到了雨纤尘口中的奇怪。
“雨先生不如猜一猜,我和莫芸为何会选择渤岛,而没有去其它地方。”刀疤极有性子,准备看看雨纤尘了解多少了。
“这……”雨纤尘犹豫着,面露难色,“这真是奇怪了,我怎么会这样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我。”雨纤尘反复思索着,心中的答案,却不敢出来。
“雨先生,吧,我知道雨先生的能力,一定有所猜测,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刀疤似乎兴致更浓了,一直在等着雨纤尘的答案。
“渤岛是否与苗寨又什么关联?”雨纤尘带着疑问,语气却有些肯定了。
空气有些凝固了,云澜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关联。
刀疤没有想到,雨纤尘竟然这样敏锐,每一次都是这样,趋近答案,不可思议。
“师父?”云澜有些惊慌地叫着。
“雨先生的才智,只是行医,实在是可惜了。”刀疤感叹着,看着眼前的人,虽然看不清,但无法掩盖内心的震撼,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是一次又一次的理智。
雨纤尘基本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毫无波澜,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是不张扬罢了。不话,希望刀疤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正如雨先生所,这里和苗寨有着紧密的关联。”刀疤顿了顿,准备讲一段远去聊故事。
“大约五百年前,苗寨先民从边塞进入中原,希望得到更好的生活环境。
却遭到了中原饶拼死抵抗,无奈之下,只得南下。
一部分到了现在的苗寨,另一部分来到了渤岛,也就是现在的白族。”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雨纤尘联想着苗寨的统治,确实与白族的差异太大了。
“初来渤岛,有海妖作怪,白神给了百姓安宁的生活,所以他们改称白族,一套制度,也是白神开创的。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刀疤的声音渐渐缓和了,今日的他完全没有在苗寨的锐气,很缓。
“刀疤也是这样的吗?今日完全贬了个人,以前的冰冷,锐利完全消失了,是什么抚平了他心头的冰雪。”看着眼前的人,短短几月,已经让他无法相信了。
“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白祭司特别会解毒。”
“难道白祭司与木土司是敌对的?”雨纤尘进一步得出了结论,就这么平静,不论面对何种情况。
“哈哈哈哈哈”刀疤开怀大笑,很豪气“就你是做大事的,你还不信,这份冷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完他愣了愣,继续道“实话,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做谋士,冷静,善于捕捉细节,善于推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雨谷主从就对你进行了训练,想让你走的,也不是现在这条路。”
还是一片寂静,刀疤清清嗓子,继续道“你会觉得可惜吗?”声音有些低沉,地很慢,有些惋惜的意思。
“世人都知我是个医者,可见我走的也挺成功的,不是吗?虽然有很多波折,经历了许多未曾想到的事,但我没有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回头了。”雨纤尘着自己思索了许久,得到的答案。当出最后一个字,雨纤尘沉默了,沉默着,好像失去了什么。
“医者,唉,世人只知你是个医者。这乱世,如何做一个纯粹的医者。”刀疤不知为何,有些同情眼前的人,也许是看透了他的缘故,他绝对算得上了解雨纤尘的人。
“我……”雨纤尘又犹豫了,迷茫,无助。一切强加给自己的东西,都被打会了原形。心有些难受,很压抑,想吐却又只能忍着。
“师父。”云澜也有些难受了,惊慌地望向雨纤尘,虽然看不清,但她似乎能感受到痛苦。
“失陪了,多谢招待,师父有些不舒服,这便同师父回去了。”云澜起身告别。
雨纤尘也不话,不知道什么,就这么走了,任由云澜牵着。
屋外的雪没有要停的意思,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在地上走,都有些困难。
一脚踏下去,便有深深的坑,陷了半个身子进去。
“是啊!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借云莫堂的手,建立情报网络,涉足朝政,建功立业。”雨纤尘慢慢走着,着。这是他第一次同云澜自己的想法。
“谷主为何想让师父做一个谋士呢?”云澜越发奇怪了。
“当初我也奇怪,夫子教给我的,是入仕,是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不知父亲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二人步履蹒跚,在雪中走着,没有打伞,任凭雪花落到二饶肩膀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师父似乎一样都没有选,只是简简单单地行医济世,这样就挺好呀!”云澜试图安慰眼前的人,她不是看不清,只是不破。
“嗯,挺好。”雨纤尘又不话了。无奈地笑了笑,接着道“只是这样真的能济世吗?还是我在自我安慰。”
“师父。”云澜担忧地叫着。
“没事,我不伤心,只是有些迷茫,心就像这茫茫的雪原,不知道该前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