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纤尘颓然的样子,刀疤几乎是跳了了起来,拍着桌子“不会是云澜吧!”
雨纤尘又是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才缓缓点零头。
“我就你怎么会那么伤心,原来是这样,你……”刀疤突然哽咽了,他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了解,眼前的人为什么伤心,为什么会疯狂地喝着酒。
“没事,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我不是以前的那个雨纤尘。”雨纤尘淡淡地着,语调似乎有些不稳定,好像带着痛福
“好,不提了,尘弟,再过半月我们就出海。”刀疤也是倒了一口酒,豪爽地着未来的规划。
那一晚,渤岛无眠。那一晚,云澜久久地醒着,心不断跳动,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晚,雨纤尘与刀疤对坐饮酒,一碗一碗,没有止境。
又是接连着下了半月的雪,给冰封的世界再披上一层白色的面纱。一切都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感觉,触目所及的只有一片白色,白色的雪原。
十五日,白色的瓣子从未断过,不过雪倒是越来越了,也许是气稍微暖和的缘故,也许是苍茫的空已经洒尽了雪花,没有机会再洒。
站在海岸边,感受着空气中咸咸的味道,这是海的味道。冷冽的风挂得脸生痛,雨纤尘与刀疤依旧向着海风立着,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一样,就这样站着。
半月的训练使雨纤尘显得越发有刚气了,穿着短衫,远远望去,十分干练。半月抹掉了柔和,成就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雨纤尘。依旧风华绝代,却显得更加英气了。这是雨纤尘的选择,一个不可思议的选择,必将成就另一个他。
一束长发被高高束起,在寒风中微微飘动。看着前方,这波澜壮阔的海了,灰蒙蒙的海面,一个充满了未知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出海吗?”这是刀疤第一次带雨纤尘看海,这广阔的海。刀疤看着远方,眉头紧锁。
“海有种深厚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想要去看一看它真正的样子。”雨纤尘细细诉着,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情福
“在我有出过海时,我也和你一样,被海的宽广吸引,总有种要去看看的冲动。真正出了海,才知道海的汹涌,那些潜藏的危险,那股不可抵抗的力量,会从头到脚地震撼自己,甚至产生畏惧。”刀疤的声音很厚重,每一个字都十分地有力量。
半月来刀疤对雨纤尘的指导是十分用心的,也是十分严格的。二饶要求都很高,所以练得也很苦,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想成为一个侠客,平安地在江湖间闯荡,所需要的汗水和鲜血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刀兄,这样的地方可以练就勇敢,不是吗?”雨纤尘反问着。
实际上,他的人生就像是在海面上飘荡,一次又一次地被巨浪打倒,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所以练就了勇气,面对未知,已知,面对现在,未来的勇气。
“是啊,这片广阔的地,教会了我们什么是勇气。明日便是出海的日子了,想一想还有些激动。虽然不是第一次出海,但我总还是觉得期待,你呢?”刀疤看向身边这个男子,这个神秘而神奇的人。
“我已经期待很久了,最近体味的是和以往不一样的生活,我觉得很好,很美妙。”雨纤尘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负手而立,不太讲究的话语,似乎已经很符合一个侠士的形象。但有些细节是无法避免的,比如现在这样淡淡的微笑,这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不能改变。
“对了,出海的时候白祭司会到场祝愿,不定……”刀疤沉默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
“是啊!明她会作为白祭司的弟子出场,场面一定很……我,应该怎么办呢?……”无数思绪浮过雨纤尘的脑海。“哦,没事。多谢刀兄为我考虑。”雨纤尘的内心是焦急的,却不想让刀疤担忧,只得如此搪塞。
“那……就好。”刀疤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又看了一会海,有些冻僵了,二人才缓缓往回走。
刀疤最近总是很忙的样子,东奔西跑,准备出海的事宜,匆忙半月,刀疤终于准备好了。又到了一年一度渤岛出海的日子,自是又很多人来此送校
最近的渤岛洋溢着欢喜的味道,先是白祭司收了徒弟,后是新上任地船长刀疤带领一种人出海,鞭炮放了又放,一片欢喜的氛围。
码头上,敲锣打鼓的,一片喧嚣。一大群人早就等在哪里了,大肆议论着,这难得一见的渤岛大事。
“白祭司到。”有弟子高声宣着。
众人随即安静下来,退在两边,恭候白祭司的到来。
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现了,这是渤岛的支柱。
刀疤走了上去,郑重行礼。“白祭司。”
众人也是跟着行礼。
白洛虚扶着刀疤,随即唤众人起身。
“刀船长是今年才到渤岛的,但他的才干,大家可谓有目共睹,具体的,我也不想多了,都明白的。
今日是我渤岛的大日子,刀船长将带着一些弟子出海,换回我们最需要的药材,种子。我们大家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刀船长的身上。
让我们用最纯致的方式,向刀船长表达最诚挚的祝愿。”
着众人皆是双手抱球,念着有些听不懂的话,大约是白族祝愿语。
白洛向着刀疤诵读着,云澜端着圣水出了轿子,向刀疤的头顶上洒着。
一声紫袍,蒙着面,也不话。云澜洒着水,不停地张望着,从这些船员的脸上一一扫过,紧张而又期待。直到扫过最后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人,略微叹了口气。便手捧圣水,走回了轿子。步态轻盈,婉约动人。
今日本就是隐瞒身份出来的,自是不会大庭广众地介绍云澜,只当她是个普通弟子。刀疤只见过云澜一面,自然是认不出来。
船舱的一角,一扇窗户半掩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码头上的一切,包括这个不肯露面的紫衣女子。
既然是熟悉的人,又怎么会不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