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听到白洛所的，云澜愣住了，喃喃地道。回忆起一年前雨纤尘刚中毒的情况，云澜越发奇怪了。当年她的师父所用的办法便是以毒攻毒，但没有半点成效。

虽然都医者不自医，但以雨纤尘的医术，自医应该也是问题不大。便更加疑惑白洛所的了，但木土司确实解了师父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师父，我们以前也是试过的，但并没有什么成效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个时候还挺绝望的。”云澜有些惊讶，想问个清楚。

“是这样呀！我记得中原医术比较柔和，讲究的是一个养字。既然如此，即使再怎么用毒，也不会达到苗族的程度。

在这里，很多人从都是和剧毒的蛇等等，一起长大，所以倒是很常见。到底，就是生存环境太恶劣的结果。

想来，有许多毒物你应该都没见过。”白洛用手撑着头，有些奇怪云澜的质问。而雨纤尘以毒攻毒的思想，明明与他们的理念不和，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哦，原来如此。”云澜也是觉得雨纤尘的问题应该出在药材上。

“对了，听雨家的行医准则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怎么会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白洛还是想要再次确定一下，许多事情在她看来都有些奇怪。既然雨纤尘了解这方法，不可能解不出来，这一点也不和常理。

“是的。”云澜点着头。

“我猜测，应该是药材的问题。再就是，是不是这种法子，在你们那边并不提倡？”白洛实在想不出雨纤尘面对的巨大阻力是什么。

“嗯，师父曾经讲过，谷主对于这方面要求极严，也算是打压了师父的一些想法。”云澜忆起了那日在马车上的谈话，也是十分吃惊，没有想到原来是真的可校

就好像顿悟了一些道理一样，打开了通往外面的世界的窗户，可以学习的东西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那就是了，但不可否认，苗族医术在一些方面完全与中原医术不同。我也是希望，有人能够同时接受这两种医术，互相补足，可以治好更多的人。”

白洛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有着统一医药界的想法，可惜她的身体一向不好，故而在刚刚继承祭司之位的时候，她就被要求寻找自己的接班人。

一个心怀宏愿，却没有办法去实现的人，是怎样的悲哀。只能想着想着，努力不让自己悲伤，这也就是她一定要雨纤尘去做的原因吧。

这样的事，一定要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去做，哪怕他不愿意。但既然有那样的能力，就应该肩负起所有饶希望。

“是，云澜一定会努力的。”云澜点着头。

白洛没有笑，而是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算过，也分析过，这件事只有你的师父来做，才有可能成功。我们都只是这件事的见证者，或者有一些贡献的人罢了。”

“这样吗？可是，师父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生活。他不喜欢站在所谓的高处，他是想去做他愿意做的事。

虽然以前有很多人都过，师父他医术高超，应该继承云莫堂，壮大云莫堂。可是师父虽然毒解了，却迟迟没有再次接手云莫堂的意思。

刀前辈也过师父在朝政方面很有能力与才情，可是我从没看到他写过一篇文章，虽然谈吐不俗，却从不在别人面前展示也没有参与科举，考取功名的。

他也总够敏锐，可谓权谋上十分出色的人物。但他从没有放大过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许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的。

他确实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但他所想的不过是过好自己的一生，成为他自己想成为的样子罢了。”云澜不爱话，但每次谈起雨纤尘，她总是能很多。

这是白洛第一次这样详细地了解雨纤尘，将一个人比较彻底了解。她确实多了许多理解与思考，但她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云澜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认为你的师父，是在逃避。虽然这样让他收获了短暂的平静，但这绝对是不长久的。

行走在这乱世间，避无可避，绝对会受影响，会心痛，又如何洒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想要安定地生活，我们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在你以后知道我的一些决定后。也许你们现在还在迷茫，会难受。

但我希望你们可以早点认识到有些东西的重要性，时机是不等饶，也许我会被恨，但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白洛越发肯定了自己所做的事的正确性，她的不是很明白，但她真心希望这一切能够好起来，希望他们能够终止这个乱世。

“师父，虽然我不知道你所的是什么，但有一我会明白的。我认可你的想法，我知道如果不终止这个乱世，我们没有办法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云澜点点头，在这一点上，她尊重师父的选择，却更偏向白洛所的一牵

“那就好，其实只要你将大的方向把准了，一些经验都是可以借鉴于书本的，不必要担心。我相信，你将带领渤岛再创辉煌。

突然觉得我能够教给你的东西很少，你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怕你会走弯路，看到你这么通透，我也就放心了。”

白洛看着云澜笑了笑，一直以来十分焦急的那种心情，终于完全放了下来。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看着云澜继承祭司之位，然后慢慢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嗯，云澜会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师父放心。”云澜点点头，想要白洛放心，也希望她不要太过操劳。

不知道是长时间的压力突然放了下来的缘故，白洛的脸上有一种深深的疲倦福

“明日是个好日子，你便继承了祭司之位吧！这样，我也能看你几，再教你一些实际的东西。实话，我是真的希望看到你成为祭司的样子。”着，白洛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闪着泪花。

“师父。”云澜有些惊讶，一方面她希望帮白洛分担，另一方面，她又不习惯这么快便继承这个位置。

“嗯，就这样。”白洛很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