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儿拉起他就开始跑,好在不算太快,帝辛也不是很狼狈。
“哗!”
物体划开空气的声音。帝辛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正好贴着鼻尖飞过,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不好,那只妖找上门来了!”
苏茗儿拉着帝辛躲在了一颗树后。
“那只血妖?”
“不然你以为还有哪个?这妖真狡猾,竟然选择在树林里动手!”
毕竟,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她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帝辛松开了牵着苏茗儿的手。他好待也是御家大公子,虽然没学过什么灵法,但是遇到妖怪袭击,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帝辛一只手握在了剑柄上,颤抖的手展示着他的不安……
“乖乖待好,交给我。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的体质……”
苏茗儿右腿一蹬,向外腾空而出。刚弄出一点声响,一把飞刀精准出现,钉在了那里。
渐渐地,苏茗儿远离了这里。那只血妖也跟着离开了。妖印只能感受到一个大概位置,血妖并不知道帝辛是和苏茗儿一起来的。
所以她跟着苏茗儿故意制造的声响逐渐远离。
没过多久,“轰”的一声从远处传来,那里大概就已经是墓地了。
火焰爆燃,一瞬而逝。
帝辛握着剑柄的手颤抖地更厉害了。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如果……如果多缠着老爹就好了……那样一定能学到灵法……”
他手上拿着绝世神器,却如同摆设。他除了会拿着这把剑自残以外,发挥不出任何力量。
没过多久……
“啊啊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人耳膜生疼,看来那边情况还不错,因为这一声,是那只血妖叫的。
………………
“狩猎也要将就先来后到吧……”血妖捂着左肩,她的左臂已经被苏茗儿烧掉了,重伤!
“他可是我先盯上的!”
苏茗儿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其实某种意义上,她们可是一类人啊……
都是,悲情之人……
“唉,若真要讲究时间,不要说是你,就是你们,都算什么东西?!!”苏茗儿身上火光一闪,又是数团火焰朝她挥去。
她已经失神失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为了那个连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的执念,而不择手段的妖。
没救了啊……
“上次已经给过你警告,看来你是理解不了啊……反正他欠我的多了,也不介意帮他还上一份。你就,留下吧!”
苏茗儿手伸向空中,缓缓捏拳。庞大的妖力极速汇聚在拳心。
“会死!”怕死是所有动物的本能反应,修为再高也不例外。
血妖拼命向远处奔逃。不过很显然,苏茗儿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像这种通过反埋伏让千年大妖吃大亏受重伤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九尾妖火,降!”
苏茗儿轻喝一声,天空中凝聚出一个巨大的火焰手掌,向下拍下。
周围亮如白昼,帝辛死死盯着空中的火焰巨掌咽了口唾沫。他现在准确的知道了自己处在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里。简直就是在玩火啊!
“哗哗哗哗……”
只见远处那个逃窜的黑影瞬间化作无数蝙蝠四处逃窜,但还是有许多被击毙在火掌之下。
苏茗儿也没有继续追击,在原地有些气愤地跺了下脚。
“要不是使用过量妖力尾巴会露出来,岂能让你如此轻易就逃掉!早知道就穿裙子了!啊啊啊啊啊!!!”
苏茗儿有些抓狂。她居然让一只刚过千年的小妖如此轻易地从自己手里逃脱,说出去肯定会被熟人嘲笑的!
好在苏茗儿自己有分寸,并没有引起森林大火,始终把战局控制在墓地。
没一会儿,苏茗儿就又找了回来。发现帝辛还在原地没动,才放心一笑,“不错,还挺乖的。没乱跑。”
苏茗儿人未至声先到,帝辛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怎么样?”
苏茗儿一说起来就来气,可爱地撅了撅嘴,“不能击杀,让她给跑了!气死了!不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再在市面上制造恐慌了。”
“你们御家这次可能完不成任务了。这只血妖只要她想躲,就连我都找不到。”
这点帝辛倒不担心,完不成就完不成呗,跟他又没关系,到时候把情况给尘自仙说一声,让他们烦恼去吧。
“走吧,今天也活动过了,赶紧唱祭,弄完回去睡觉。今天我可保护你咯,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嘛?”苏茗儿伸出两根手指,轻挑起尘自仙的下巴,舔了舔下唇。
帝辛感觉有些把持不住,“好了好了,我明天肯定会到的!”
“哦?原来你明天还打算跑啊!”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能跟我们女王大人约会,那是我的荣幸!”帝辛举着三根手指,“我发四!”
“态度端正,那我就原谅你了!一会儿回去请我吃东西,饿了!”苏茗儿转身就向前走,领着帝辛去往墓地。
至于那只血妖………………
“咳咳……”她趔趄地走着,每咳一次都会带上血丝。缺失的胳膊在缓慢生长,她这次大意了,不然就算无法抗衡,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轻微”地碰撞,她之前吸得那些精血基本全部付之东流。她需要尽快养伤,然后补足修为。
这半个月内估计是没办法再出去狩猎了。
“这个狐妖到底什么来头!”
………………
帝辛站在墓地中央,他现在心里可以说是非常害怕。这么大块儿的墓地,这会儿基本已经全平了,跟平地一样。甚至能闻到烧土的那种味道。
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些血,虽然现在天很黑,但是帝辛目力非凡人,以及……一个巨大的手掌印!
这……应该就是刚才他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火焰巨掌所留下来痕迹。
那天……要是他也惹得苏茗儿一个不开心,那岂不是……
我的妈……想想,不对,想都不敢想!
帝辛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从包里取出法袍换上,依然没有法杖,好在这把剑比法杖好使。
“唉,看来今天得多出点血了……”
帝辛深深地看了眼苏茗儿。因为她可是把别人的坟都平了啊!必然会给祭司增添麻烦,可是他敢说嘛?不敢啊!
只好自己受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