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够感受到体内存在灵力,而且还不少,至少和族内弟子持平。
当然……不能算尘自仙。这个人修炼起来和啃书的帝辛有的一拼。
虽然依旧没有学习灵法,但是这些灵力就足够他做许多事情。而且他有灵力这件事,目前还没人知晓。
提气,轻身,帝辛加快了速度。
到达紫竹林,高高的紫竹,颜色饱满晶莹剔透。
帝辛捏住一根紫竹,然后连根拔起丢在一边,这是拿回去种的。拔了三十几根后帝辛就觉得差不多了,再多的话,他就搬不动了。
灵力能做的事情非常多,帝辛将灵力凝聚成绳子,用绳子把紫竹全部捆起提在手上。
每一根紫竹都有两个尘自仙那么高,自然也只能提着。
来回几趟,天都黑了。尘自仙晚上可以在修炼室里修炼,帝辛不行啊!
帝辛感觉自己的灵力简直就像是无穷无尽,虽然一共就那么一点量但是每用掉一点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力填充上去。修为总量也不会增加,就是那么一点。
再次来到竹林,月亮已经打卡上班,过不了多久,山上又会被白雾掩盖。
“咳……”
一声轻咳吸引了帝辛的注意力,声音传来的方向在竹林深处。
帝辛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竹林虽然密集,但没什么危险。
不一会儿,一个朦胧的身影,她弯着身子,用手边的紫竹支撑着自己。
“苏茗儿?”
帝辛并不是很确定,还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不管怎么揉,那个身影依然在前方。
她听到帝辛的声音后抬起头来看了帝辛一眼。
“二货……快过来扶我……”
声音里的是虚弱。
帝辛瞳孔骤放骤缩,走近后他才看清了原本出尘俏生的人伤成了什么样。
嘴角依然挂着血丝,右臂上有一道撕裂的伤口,鲜血未停止向外的步伐。
这幸亏是妖而且还是大妖,否则早就把自己流干了。
身上的外套也有些缺口,同样泛着血色的痕迹。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帝辛揪起眉头扶住了苏茗儿,完全不敢碰到她的右臂。
“先去御家,别说废话!”苏茗儿抽了口冷气,帝辛不小心触碰了她腰间的伤势。
“妖王妲己竟也有如此落魄的日子!哈哈哈哈!!!看来我黑山狗王成名的日子到了!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声音穿过层层障碍传到帝辛耳朵里。
让人烦躁。
“他干的?”帝辛缓闭双眼,再次睁开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依然内敛,不过内敛中,是等待爆发的攻击性。
“若不是在星陨平原被小灵灵遗留的阵法阴了一把,又怎么会被这个才六百年修为的狗精伤成这样!”
说着,苏茗儿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眼睛。
无法形容,只能说是毫无生气,从中完全看不出情绪。
“有仇不报,可不是你。”
帝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黑匣子,正是当日苏茗儿给他的那个,里边的灵符也是千奇百怪,种类齐全。
找出一张医疗符贴在苏茗儿的右臂上,没多久,就先把血止住了。
“快走吧,打不过他的。在星陨平原上我透支了灵力,伤势极重,这种程度的治疗毫无作用。”
这次,苏茗儿明显是会错了意。从始至终,帝辛都没想过让这个伤号动手。
这里可是紫竹林,这么多的天然护符当然要好生利用。
紫竹的坚韧程度是大陆上所有植物中都算屈指可数的。恐怕以那只狗精的六百年修为,是不够看了。
帝辛可不同,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段紫竹。
哪儿来的?
这还多亏了那把自残剑。虽然它干嘛嘛不行,但是杂活儿,绝对是第一名!
一截长三尺全书一尺皆取33厘米,宽两指的紫竹就是他短时间内的武器了。
因为刀棍有异曲同工之妙,主劈,砸。这才是帝辛喜欢的。
“放心,交给我。”
帝辛不管苏茗儿地挣扎,将她横抱起来。
“别乱动。”
帝辛左右以紫竹为借力点蹬上了顶端,一只脚立足于紫竹之上。
他感受着怀里人儿地挣扎,并没有理会。反而是聚精会神地盯着远方。
不足一里,有一只看上去十分宽大,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狗头的狗……说起来感觉好奇怪。
他将腰间紫竹松下,紫竹向下滑落,帝辛脚尖一挑,就将紫竹挑飞起来,等再次落在于腰同高,帝辛抽腿踢在竹子后端。
紫竹像是离弦飞箭朝着狗头飞去。
破空声引来了狗精的注意,但是为时已晚,但也躲开了半个身位。紫竹前端死死打在右肩,“咔嚓”一声,这个右臂算是废了。
“啊啊!!!是哪个小人!!”
狗精发出惨烈的吼声,痛苦地捂住自己已经废掉了的右臂,警惕地看着四周。
苏茗儿看着帝辛的脸,有些不可思议,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两手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玩出来的。
“你的封印解开了?”苏茗儿连忙问道。
“没有,也不会。只不过是第一次可以掌控灵力有些躁动,六百年不多不少,练练手,过过瘾就好。”
帝辛目不转睛,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能不能正面抗衡这只狗精。不过……玩阴的,也算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这个顶端是不能待了,狗在夜间的视力可比人好太多了,就算是帝辛,也不过是勉强持平。
帝辛落地以后就抱着苏茗儿在竹林中围绕狗精来回转移位置,每次抓到能阴到它的机会就会故意制造点声响。
这打的就是心理战,看你是先崩溃,还是先爆发。
如果先爆发,那么就势必会离开它现在待的位置,帝辛就能够拿到紫竹,就又可以开始新一轮的放冷箭。
如果是先崩溃……那么,乐子才刚刚开始……
自从发现自己不是废材以后,他好像就少了一些包袱,也就少了一些伪装。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可都是架子,但是他是废材,没有资格端架子。
现在不同了,虽然他依旧想甩锅,但是他现在有资本了。他现在是主动甩的,而不是被迫的。说出去意义都不一样。
而那只可怜的狗……
狗:我虽然不是真的人,但你一定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