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视而不见,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行李,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进了酒店。
鹿宁咬唇,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愣神好久,才跟着进去。
经过男子时,还冷冷看了他一眼,叫他突生寒毛。
应该是站在门口太久,雨水沾湿了她的裙角,太阳穴自下车后便一直突突突的闹,她头疼极了,脸色也变得极差。
站在电梯里是,她故意站的离他近了些,却不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样与世无争,倒叫她无端把自己气个半死。
许是有些歪心思,她脸色不好的自己退到电梯角落,手背在身后,垂头看自己湿透的鞋子,神情复杂。
到了楼层,她的反应极快,越过他,她前脚一出,后脚又被拉了回来。
她心里有气,开口语气也不见得多好。
“干嘛。”
眼底更是有些许的不耐烦。
他看了她许久,才开口,深邃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神秘,她却隐约从中看到了温柔。
“你很少动怒,怎么今日这般生气。”
她忽然宛如泄气的气球,委屈极了,转过身,眼底含水,硬是不让他看眼睛。
她对着再次关闭的电梯门,压抑了许久也没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是哪门子娇弱。
正想着怎么装凶,却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毛衣,低头一看,才知是他身上的白色毛衣,无端暖了身子。
慕景寒废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勉强转过身来,她抬头,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委屈更盛。
她抬眸看他,眼底有一丝丝的倔强,他便装作不知她刚才的委屈,替她拉好衣服。
她瞥他一眼,脸色不悦。
“慕先生,使不得,尊卑有别的。”
慕景寒眼底不禁笑意更浓,转而越过她按了电梯按钮,再低头看她,只见她毛绒绒的头顶“我不嫌弃。”
她努力屏蔽他身上好闻的气味,逼迫自己恢复理智,哪知。他像是故意的,按了半天才收回来。
鹿宁脸色一黑,瞪了他一眼“我的尊,说的是我!”
他手一顿,再次低头看她,好久没出声,逼得她浑身不自在,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真是有些郁闷。
他怎么比她还委屈?
他张唇,语气平淡,眼眸却没了笑。
“你嫌弃我?”
人是长的人畜无害,怎么说话这样堵人。
鹿宁硬生生被截了胡,沉默着,神色复杂。
空气中如果突然沉默,那一定是发生了令人不悦的事情。
电梯门开了,他拉了行李箱就越过她走出去,背影挺拔,只是毛衣给了她,身上便只有一件薄衬衫了。
她追上去,他却恍若不见,等她快追上他,他已到门口,骤停,这一停。她便毫无意料的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身上。
她疑惑,他怎么突然转过身来。
她抬头,这一眼,却无端心动。
因他眼底含笑,眸色惊人。
温柔得很。
她眸底一惊,失了常色,低头,越过他进了屋内,只留下一句话。
“我知我说话难听了些,可你是个男人,怎么这般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