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思绪开始不在自己身上,梦里的他,也那样难过,是不是现实,他也很难受。
她又想起来,梦里单膝跪地的他,是不是还好,他是不是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嘴里着,不要伤害她。
心毫无预料的开始疼。
她想知道他之后的生活。
“他有头疾吗……”鹿宁看似随口的问,高警官并不意外,他看得出来,鹿宁还是关心队长,不然,就不会在他提到队长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对劲。
“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没有,队长在部队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第一次见到队长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样的。”他摇头,看着山头的草不经意的。
“嗯?”鹿宁忽然有些好奇,坐在草地上听他,高警官也坐下来,手在玩弄一根草,神色陷入回忆。
“当时的队长很冷淡,所到之处,好像都是极寒之地,没有人敢跟他话,队长的眼里很少能装下别人。”
鹿宁歪头,很冷淡?
而他现在如此温柔。
鹿宁想起来在家的时候,他刚回来的时候,他对她也是疏远,倒不至于冷淡,可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对她,就像现在一样温柔。
为什么会,变温柔。
“我听队长的战友,队长是被陆军长从水里救起来带回军营的。”
“救起来……”她不自觉的跟着念了一遍。
他经历了什么。
她只知道,那,母亲被威胁,鹿宁逼不得已孤身一人去救她,可没料到,他们早就设好了圈套,本以为自己从此出不来了,他却出现了。
带着好几个人,救出了他们。
可他,却没有跟他们走,而是让兄弟送他们回去。
自那之后,鹿宁再也没有见到他,而他的兄弟,告诉她,他已经死了。
鹿宁伤心欲绝,烧了三三夜,醒来后就什么都忘记了,她不知道的是,为了不让她在记起来,母亲对她用了忘忧香催眠。
高警官点头,继续“嗯,醒来后的队长什么都忘了,一身伤,在军营休息了半个月才好,本来要走,可是陆军长突然留住他,让他就在军队里,队长很厉害就这么做到了现在的军衔。”
鹿宁默默的看着地上的草,被风吹的摇摆。
他的确很厉害。
做什么都很厉害。
鹿宁觉得很意外,他之前就是军队的,没想到受伤后还是被军队给救了。
可是,难道没人认识他吗……
怎么会。
还是,不是同一个军队。
鹿宁没多想,毕竟鹿宁家是城,而顾易鸣现在的军队是城大队,这不奇怪。
“他……”鹿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问。
他,真的未曾想起任何人吗……
高警官抽出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巴里,轻轻的含着,继续“队长醒过来的那段时间,就像一个自闭症的孩子,跟谁都不话,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也是陆军长没让他走的原因之一,他实在是不放心。”他看的出来,鹿宁听的很认真。
自闭……
她不敢去想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他是不是,梦里那样,那样的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