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涵的指导下她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杯红豆奶茶。

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甜的发腻。

口感远远不如慕涵做的。

理所当然拿过慕涵手里的奶茶，傲娇道：“是我的啦。”

小姑娘把奶茶抱在怀里的样子真是让他心动。

*

二模考试成绩被班主任贴在教室后面了。

全班同学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

李倩拽着阮凌的胳膊想拉着她一起去看看，结果怎么都拽不动。

她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到后面。

杀出重围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努力看清成绩单上的前十名。

慕涵，根本毫无悬念，又是第一名。

再往下，第二名。

程远山！！！

阮凌呢？

她的视线又往下移动，在第六名的位置发现了她。

天呢，她怎么还在自己后面！

怪不得刚刚怎么都不想和她一起来看成绩。

原来是考的不理想啊。

她回到座位上，看着自己的同桌一脸忧郁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倩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凌啊，这次考的不好，我们可以下次再战，你就不要......”

眼风向下一扫，想要看清阮凌在看些什么。

这么一看，一个卡通小男孩的手绘作品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个眼中带着星星的小男孩怎么有点熟悉呢？

仔细一想，这不是慕涵吗？

“阮凌，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还这么生动？”

阮凌把画翻过去，别提有多宝贝了。

她神秘一笑：“这不是我画的。”

“那是谁画的？”李倩一脸孤疑。

阮凌对她使了个眼色，伸手往后一指。

“慕涵？！”

一个男生把自己的画像送给一个女生代表着什么？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突飞猛进。

她这声吼的有点大，阮凌踹了她一脚，示意她小声一些。

可慕涵已经听到了。

他抬头，疑惑的目光看向李倩。

李倩赶紧摇摇头，继续和阮凌说着小话。

“成绩出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阮凌翻开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我知道了。”

“你提前去看了？”

“不是，是慕涵告诉我的。”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你对成绩就没点感想吗？比如想想自己是为什么那个啥的？”李倩尽量说得委婉，怕一不小心伤了阮凌的心。

却也把话头引导了她最近和慕涵的关系上。

是不是因为这而忽视了学习。

阮凌挥了挥手，自信一笑：“没关系，我有分寸。”

她确实把很多时间都分到了慕涵身上，在上课写作业的时候确实也很多次想到了慕涵，可这不能说明她学习下降和慕涵有关啊？

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就不能让她安静的考会儿试吗？

李倩心说：你有分寸个屁，天天都快黏到慕涵身上了。

考试成绩退步对与阮凌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是以前，她恐怕会郁郁寡欢几天，可由于慕涵的开导安慰，她早就不甚在意了。

明天会更美好的不是吗？

*

临近高考，学校组织毕业班的学生一同照相，今日，轮到了高三一班。

老师连同学生全部身着班服。

所谓班服，是班长结合大家的意见在某宝上制作的。

男生女生统一白色的短袖，唯一的区别便是女生的肩头是红玫瑰，男生则是白玫瑰。

灵感来自于熟读张爱玲文章的学习委员。

对了，强调一下，学习委员是一个十分文艺的男生，熟读各大经典名著，尤其熟读张爱玲的。

拍照的时间是在早读上完后。

阮凌在班上的个头只算的上中等，赵丹和李倩则比她稍微矮一些。

排位置的时候女生在前，男生在后，由高到低排列。

阮凌在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慕涵则在她后面两排。

拍摄开始前，她悄悄扭头看了慕涵一眼，嘴上的口型是：来站我后面。

相处这么长时间，慕涵立刻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和旁边的人换了一下位置，这下正好在她正后方。

阮凌满意的笑了。

这是她和慕涵真正意义上的同框，自然要再近一些才好。

*

还有一次和照相相关的是学校要求准备若干一寸和二寸照片。

班里没有的同学自行去学校照相馆拍摄。

阮凌一张都没带。

便怂恿慕涵一起去了。

傍晚的霞光很美，铺散在天空上，层层叠叠。

两人一起欣赏了一下美景。

学校照相馆可以谈得上简陋，一间屋子里只有背景布和拍摄人员。

这个点照相的人很多。

拍照的叔叔说：女生先入内。

进去的时候，阮凌给了慕涵一个眼神：等我哦。

阮凌今天穿的是她的古风长裙，刚洗过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前面的头发全部别再而后，露出小巧的耳朵。

轮到她了。

她站得笔直，双手自然垂下，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摄像头。

咔嚓。

又等了一会，一寸和二寸的照片成功出炉。

阮凌拿着成片不是很满意甚至有重照的冲动。

大概是她有些紧张面部表情显得僵硬，五官没有那么好看了。

但考虑到时间原因，她还是拿着照片出去了。

慕涵在外面等她，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在一群男生中都十分出色。

见她出来，缓步上前：“走吧。”

周围不乏有认识他们或者是同班的同学，皆是一副啧啧我懂了的表情。

马三甲表现得尤为生动。

他也凑过来，笑嘻嘻的：“凌姐，让我看看小仙女的照片。”

阮凌捏紧手里的照片，一脸抗拒：“你想的美。”

马三甲：“真人都见过，照片有什么不让看的？”

慕涵挡在他前面，把他的声音阻断了。

两人一起走出去，慕涵问她：“照片可以让我看看吗？”

阮凌支支吾吾，就是不答应，那么丑，才不要。

“唔，这样啊。”慕涵似乎妥协了。

阮凌松了口气，可慕涵的下句话让她发现这口气松早了。

“那我就把你想和我一起逛妓院的事情说出来。”

慕涵的侧颜精致，语气不咸不淡，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

阮凌脑门写满了大大的问号：慕涵，这是你说出来的话吗？怎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