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从荥阳开始建立骑兵部队后,灌婴便成为了刘邦的尖刀,屡立战功。在荥阳东大破楚军后,又被刘邦派出去,绕到项羽军的后面断绝楚军的供应粮道,从阳武至襄邑都是他活动的范围。后来跟随韩信开辟北路战线,屡立战功,曾击败项冠、王武、桓婴、田横、公杲、项声、郯公,斩龙且、田吸、田光、薛公,掳华毋伤、周兰、项它。
后来,随汉王击败项羽于陈下,斩娄烦将二人,俘虏骑将八人。项羽兵败垓下,灌婴奉命追击项羽至东城县,其手下五人共斩项羽,降服项羽左右司马各一人,兵卒一万二千人,尽得其军将吏。
后来刘邦即皇帝位,灌婴更是平藏荼反叛、陈豨叛乱、韩王信造反,随汉王平黥布。
后,于周勃、陈平拥立代王刘恒为孝文皇帝,刘恒拜灌婴为太尉。
孝文三年,罢免太尉官,接替周勃为丞相。逢匈奴进犯北地,又受命领八万五千骑兵北击匈奴,匈奴被击退后,汉孝文帝罢免了灌婴的兵权,于一年后卒逝。
至此,灌婴戎马一生算是结束了。
分析汉王能在楚汉之争中取得最终胜利,灌婴的骑兵刀锋作用不可忽视。
韩信在北路战线的顺利也有灌婴一半的功劳,当然也有另一员大将曹参的功劳。
用计谋,只是战术战略方法,手大将给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假如在破魏时,暗中渡河的曹参够废物,也不会吓破魏豹的胆。
假如破赵时,背水一战的灌婴不够猛,一万人也挡不住陈余二十万精兵的,被瞬间碾压也就无从谈起到人家背后插旗了。
再有就是攻打齐国,田氏一门可都是猛将,灌婴、曹参不给力,你韩信计策再妙也是纸老虎一个。
站的高点往下看,韩信能取得兵仙成就,刘邦善于用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韩信的谋加灌婴曹参的勇,这才是有勇有谋的最佳组合。
反观楚营这边。假如反过来,以范增的谋为主,项羽的神勇为辅,那就没用刘邦什么事了。
可惜,项羽是个叛逆青年,心高气傲谁也不服。嘴里喊范增亚父,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动拳头直接又痛快,又能显摆自己。可听了范增的呢?那岂不是一大半,甚至一多半的功劳都被范增抢去了?
项羽这个反骨仔儿,是不会允许别人超过他的。会稽郡守不行,宋义不行,义帝不行,范增也不行。
当然,眼前的范简也不行。
你丫侃侃而谈,听了你的,让天下人怎么看我?说我项羽全都是因为你范简才得到天下的吗?
嗯,趁这个机会干死你。
项羽的天龙破城戟挟裹着死亡的气息,直刺范简心口,竭尽全力,没留一点后手。
躲避,是不可能的。若是躲就必须提前侧身,铁板桥,或者俯身马背。若是这样做了,在二马交错之时,项羽再出后手,他范简就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躲闪的机会了。
唯有拼命。
不闪不避,长枪也直刺项羽的心口。虽然有先后,你扎死我,我也能扎死你。
这样的拼命招数,就看谁舍不得了。
如同象棋,车马炮不会跟卒子对拼。项羽也一样,他的命金贵,敢拼他的人太多了。一命换一命,兑掉项羽就是赚。
此时的范简也是这种想法。
哼!
项羽冷哼,背后铁鞭抽出,横击范简刺来的长枪。同时,他的大戟去势不减,倒要看看你范简是不是真的拼命。
当然不是,范简也有后手。仔细看就发现了,两人都是单手持兵器,很明显藏着后招。
腰间太阿剑出鞘,横扫破城戟,于此同时身体也在马上侧转。
宝剑锋利,但要荡开破城戟这种重兵器也算不可能的。范简要的是黏住戟杆。
这些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范简避开了破城戟,那边的项羽也用铁鞭磕飞了范简的长枪。
没办法,力气不在一个档次上。
二马错镫,项羽的铁鞭挥手拍下,直击范简头顶。
这下没法躲避了,也没了抵挡的招数。
失算,对上项羽花招真的不行。
无奈之下,只得作弊,激发出太阿剑的威道剑气,将破城戟和铁鞭尽数荡开。
二马分开,各自回旋,重新回归本队。
“再来!”
项羽大喝,再次催马冲来。这一次范简是调转马头就走,不敢再硬拼了。
可他败逃后,项羽也紧拽缰绳,止住了乌骓马。
“为何不追?不敢吗?”范简跑出去一大截后,觉得后边没用动静,回头一看傻眼了。
“嘿嘿,你要耍花招对不对?本王不上当。”
开玩笑,你丫就是个阴货,追你岂不是成傻子了,有本事咱正面硬刚。
“不行,你必须追来,让我给你表现下四两拨千斤。”
“哈哈哈……算了吧!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想用顺势牵引,那个对我不管用。”
项羽哈哈大笑,真是什么人都有,以为我力气大就傻吗?
还有刚才范简佩剑爆发出的威道剑气,这让他有点惊诧。太阿剑是楚国王室的镇国至宝,威力惊天,他项羽也是忌惮万分的。
“咱们比步下功夫。”
范简下马,扔掉宝剑,提枪叫阵。
马上不行,不利于闪转腾挪,他所谓的战法也施展不开。
项羽自然不惧,下马提戟和范简斗在一处。
这下好了,范简一时竟然占据了上风。论腿脚功夫,范简比项羽高出无数个层次。
枪戟相撞了几次,终于被范简给黏住了,引、带、牵、拉,几下就把项羽的大戟给挑飞脱手,长枪回击,抵住了项羽的咽喉。
但项羽是谁,一把抓住了枪尖,轻轻一带就给夺了过去,反向范简杀来。
得,没法打了,继续跑。
他跑,项羽却是不追,依旧嘿嘿怪笑。
范简无奈,同时也尴尬不已。他本来是想着将军事部署的概念用到战法中,以巧破去项羽神力,可两次伸手都没能凑效。
“咱们下棋如何?”
“怕你不成。”项羽也不怕,最近这些年他可没少练习棋艺。
两人对弈,范简受之前比武的影响,发挥不稳定,反倒是输给了项羽。
一怒之下掀翻了棋盘,气呼呼的撇下项羽回巢国去了。
心态。
心态出了问题,以前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范简自从穿越而来,一直都是沉着冷静,没有动过情绪。
但是,他虽然输给了项羽,却是有了别的收获,他当父亲了。
第一个为他生下孩子的是傅海棠,虽然是个丫头,可依旧幸福的晕了过去。
什么都是浮云,什么天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不要了,只要女儿。
把吕云给请了回来,让其给起名。吕云也不客气,略微一想,说道:“此时为冬月,她母亲以海棠为名,女儿也可以植物为名,可叫范葭。以月为名,也可叫范畅,闭藏而畅达之意也!”
“夫人喜欢哪个?”范简征求傅海棠的意见。
范葭,有古风。范畅则现代化一些。
“葭好,葭草吐绿头,我喜欢这个。”
“好,就叫范葭。”
自此,范简不再回开封了,而是一直留在巢国,用心管理国家,为民谋福。
大仁需要,小仁也不能少。在有了孩子后,范简心中的柔软被触碰到了,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身上的戾气也在渐渐的消失。
温润而儒雅,已有了几分君子风骨。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见到,绝对不会想到这位就是威名赫赫的巢王范简。
“大王你现在的气质,出去跟人说你是公子扶苏都不会有人怀疑。”
“这其实是我本来的面貌,巢王不是真实的我,那只是被塑造出来的一个形象罢了。都是浮云,浮云啊!”
两个月之后,梅延芳诞下一小王子,起名为范寅,连表字都定好了,叫孟虎。都是正月的意思。
女儿随爹,儿子像娘。这话真不假,梅延芳生下的就是一个小老虎,皮肤黑的没法看。
范简盯着梅延芳看了许久,这才说服了自己,相信这孩子是自己的种。
吕云看出了范简的纠结,笑道:“这年头无法验DNA,不如你试试滴血认亲。”
范简摇头,“别开玩笑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事。”
每一个当了父亲的人或多或少的在心里都有忐忑,范简也不例外。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被傅海棠看到后,给他出了一个方法:“检验血缘关系,其实还是有方法的,秦始皇在位时有术士进献一只血蚕,这种蚕宝宝只吃一人之血,但是在极度饥饿时也能勉为其难的食其父母之血,儿女的都不食,兄弟姐妹的也不食。至于没有关系的,就更不用说了。”
范简和吕云都很是惊讶,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物种。
“哪里有这种血蚕?”范简问道。
“黔国。”傅海棠说道。
王室、皇室验亲不丢人,反而会被人称道,而且这个也是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使国家更加安定。
范寅为长子,验一验非常有必要。
很快就有南越人送来了未曾孵化的血蚕卵,精心培育出血红的蚕宝宝后,在傅海棠的指点下,范简、范葭、范寅都用自己的血各喂养了一只。
事实证明,这血蚕真的靠谱。饿其三天,范葭的蚕宝宝不食弟弟范寅的血,范寅的蚕宝宝也不食范葭的血。换范简的,这才一点点的接受。
而范简自己养的血蚕,最终饿死也没有凑合吃两个孩子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范简想不通,按说自身与父母,自身与子女,在血缘上的关系应该差不多才对呀。
南越人解释道:“巢王,原因很简单。子女的血掺杂了母亲的血,而子女的母亲和大王你在血缘上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对血蚕来说,子女血液中的另一半就是不能忍受的外物。
反之,自身与父母就不同了。自身之血是融合了父亲和母亲两方的之血。血蚕在饥饿时,选择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是少了一部分而已,并没有多出与自身不容的血液。”
明白了。这就好比是有一瓶醋和一瓶酱油,各倒出半瓶混合成一种新液体。
新液体对原先的醋来说,是不纯净的,因为其掺杂了一半的酱油。对酱油来说也一样,新液体中的醋,也是外物。
可对新液体来说,无论是酱油还是醋,只是其自身的一部分。没有外物,只是比自己少了点什么。
这东西能引人发思啊!后世培育纯种狗,纯种牛马等,使用的方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血脉,往上为纯,往下为杂。
“这血蚕蛊最初是用做什么用途的?”范简问。肯定不是一开始就为了亲子鉴定培育的。
越人道:“回大王,此蛊全称夏蚕商蛾九转孥戮蛊,嗅觉极其灵敏,食一人血,可追踪出与其血脉相连的所有人。”
“何为九转孥戮?”范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