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帝尧或者帝舜也惊奇不已,认为这是上天的启示,于是让禹继承了未完的治水之事。并派伯益、后稷跟他一起,召集百姓都来协助,忠于在十三年后将大洪水给治理好了。
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大禹是个工作狂,三过家门而不入。
为何?
难道真的到了家门口回去和妻子亲热一番的时间都没有?
不管原因是什么,也许大禹身体素质好,需要的时间太长,所以不能耽搁,同时他妻子也早已有了身孕,也不能瞎折腾。
当然,这都是瞎猜。
不过,做为夫妻,联络下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大禹在路过家门时,看到妻子在门口眺望等待,便停下来跟妻子说话。涂山氏说:“你不回家我理解,能不能让我去给你送顿饭啊,咱也好说说话。”
大禹犹豫了一番,对妻子说:“可以,当山上鼓敲响时,你就上山。”
妻子曰:“善!”便在山下等待。
在山上的大禹,为了打通泄洪的通道,需要化作本体黑熊(他父亲鲧曾化黄熊)来搬山、通沟,当他再次化作黑熊时,不小心把鼓给碰到了。涂山氏听到鼓响了,就上山来送饭,结果看到大禹变成了黑熊的样子,受到惊吓变成了石头。大禹悲痛不已,大声的呼唤妻子和孩子。就在这时,石头突然裂开,从中蹦出一个婴儿来。
这个婴儿就是启,夏启。
“大禹王为何要敲鼓通知妻子上来送饭,就是不想她看到自己的本体受到惊吓,这下却是弄巧成拙了”
“师尊,我认为大禹王可能不是化作了黑熊,有可能是在开挖掘机。”
项隆的脑回路也是惊奇,他继续说道:“也或许涂山氏不是化作了石头,而是被挖掘机给碰死了,为保孩子,大禹剖开了涂山氏的肚子拿出了胎儿。”
“额!这......”范简也是无语了,他说故事的时候,稍微把《淮南子》给艺术加工了下,没想到被项隆给歪解了。
原本《淮南子》记载:禹治鸿水(洪水被阻,倒流之水曰鸿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作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生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启,在历史上的地位算起来比黄帝、伏羲、大禹一点都不差,甚至更高。在华夏里历史中,夏是第一个朝代,而启就是夏朝的开国之君。在夏之前的三皇五帝时期一般不被认为是朝代,而是氏族部落。
夏(启,结束部落制)、秦(始皇,结束封建制)、民(国父孙文,终结帝王制)这三位是华夏历史上的划时代者,重开天地的超级大神。
“师尊,鲧非人臣,杀他乃是最有应得。当时帝尧求能治水者,群臣与四岳推荐鲧,尧曰‘鲧为人负命毁族,这样的人怎么能委以大任?’四岳说:‘我等都不如鲧,愿帝试试’。事实上也却是如此,鲧本就不服帝管,自立为国,让他治水,他便利用治水的便宜开始图谋帝位,不杀他也算是对他开恩了。”
项隆说道:“还有这个大禹王,他也不是一个善茬,三过家门而不入,那就是做秀给人看的。而且是他让手下大力宣传才能使得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给做给尧或者舜看的,意思我禹可是战战兢兢的治水,对帝也是非常敬畏的,不敢因个人私情耽搁了工作。后来大禹治水成功后,更是将帝舜囚禁三年,夺了天下。而且在他晚年时,更是一边培植儿子启,另一边作秀禅让帝位给伯益。以至于他死后伯益被启夺了帝位。”
后世出土的《竹书纪年》,曰竹简记载的编年体史书,成书于战国时期。这东西范简也有,看记载的内容和要表达的意思,并非属于儒家,也不是墨家,有可能是出在杂家、道家、兵家之手。
里面记载的上古三皇五帝,夏商周三朝的事件,跟传统的儒家思想相悖甚多。在书中,基本没有什么仁义道德,更没有什么禅让。
首先是舜,这位囚禁了尧,不让丹朱(尧的次子,长子监明早死)和帝尧见面,最后把尧杀死,夺得了帝位。之后,舜开始大肆的消灭尧的余党,并将其称为四凶,四凶之一就有大禹的父亲鲧(崇伯国)。
再者,大禹治水成功后,据夏地反抗舜的统治,最后将舜击败,将其流放到苍梧,舜则死在了苍梧。
接着就是大禹死后,启继位。伯益密谋夺位,反被后启杀死(儒家则是认为大禹先是把帝位禅让给了伯益,是启夺伯益的帝位)。
还有那个商朝的伊尹(与黄帝、神农并称三圣人),商汤的丞相(尹,官名,为丞相)。此人能和黄帝、神农并称为圣人,人品自然是很好的。只可惜,在《竹书纪年》中,这位也曾杀商王自立,后来又被杀。
还有周朝那些事,首先是周文王的父亲季历被商王文丁(太丁,子姓名托)杀死,后来周文王和纣王发生了军事冲突,周文王兵败被俘,《太史公》则认为是崇侯虎(古崇国后裔)进谗言,致使纣王拘押了周文王。
《国语·周语》、《竹书纪年》都称鲧为“崇伯鲧”,崇为上古时期的部落方国、邦国,在嵩山一带。《吕氏春秋》中的涂山氏看到大禹变黑熊,羞惭而逃,行到嵩山时变成了石头,大禹痛呼“归我子”,后启才破石而出。
嵩山为中岳,‘崇高’这个词儿就来源于古崇国的嵩山。
从鲧开始,崇国一直存在到了商末。崇伯、崇侯都是对崇国国君的称呼。崇侯虎(类似赵王偃、秦王政,崇侯国名虎的君主),在商末时,西伯侯姬昌觉得自己强大了,想要攻打商纣王,他要东进,必然要经过崇国。成皋关、荥阳关,就在嵩山和黄河的夹缝中,因黄河的暴虐狂野的性子,成皋关曾出现了好多名字,尤其是在明清小说中如《封神演义》、《三国演义》中,成皋关就被称为虎牢关、汜水关。
或许关隘随着黄河水道的移动有所变化,但始终是一个地方,就是成皋,就在嵩山下,就是在古崇国,属于崇侯虎的地盘儿。
西伯侯姬昌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要打伐商,从西岐东进,成皋关是必须要过的。在《诗经·大雅》:“既伐于崇、作邑于沣。”西伯侯灭了崇国,并将都城迁到了丰邑(周朝丰京,陕西鄠县)。
国,这个词儿的本意就是‘城’。一城一国,是夏商周时期的普遍现象,而造城的始祖就是鲧,崇伯鲧。或许帝尧说鲧负命毁族,说的就是鲧筑城不服尧的命令。如此说来,华夏历史上最早的‘国’就是鲧建立的崇国了。而这个天下第一国则是被西伯侯姬昌灭掉的,毁在了崇侯虎之手。
崇侯虎做为亡国之君,在商纣王面前说西伯侯的坏话也有情可原,更何况他说的也并不假,那姬昌的确是有反叛之心。
《史记》和《竹书纪年》的差别,就是差在了著书者的主观意愿了,而表达的历史事件却是真的。太史公说纣王诏西伯侯入朝歌趁机将其拘押,这个是“无道”,也是太史公想要表达的意思。
《竹书纪年》说西伯侯和纣王发生了军事冲突,战败后被纣王俘虏,这个就是很正常了。
两相比较,还是《竹书纪年》更客观些,至少它没有挑拨读者感情。而《太史公》则不差点意思了,什么崇侯虎进谗言,纣王昏庸无故拘押周文王,这就是在挑拨读者的情绪,让人同情那个以下犯上的西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