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虞子期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退了回去,拉出本部一万多人,直接就冲了上去,什么单挑,见鬼去吧。
彭越调头就走,虞子期追了一段,觉得打跑了彭越就算胜了,便下令收兵,见好就收才是最聪明的。
只是他刚刚调转头,彭越却是从后边追了上来。也不切割队伍,就是逮最后边的杀。
虞子期又急忙调头,那边的彭越也扭头就跑。等他止步不追,彭越也会紧跟着停下。
这两相对比,就发现问题了。彭越带出来两千人马,虞子期一万三。
在运转灵活方面,虞子期就差了太多,运转缓慢,调度复杂,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各兵种位置变换非常麻烦。
可就算是麻烦也不能乱,乱了就会发生人才人,人撞人的踩踏事件,不用敌人打,自己就乱了。
一万多人是什么概念?那也是彻地连天,乌泱泱潮水一般的大军。
追人快不了,变换队形撤退也快不了,就像一条大个的肉虫子。
而彭越的两千人就不一样了,就如同一群飞行黄蜂,行动快如闪电。
其实,主要的还是虞子期胆小,他若是挑选五百精骑兵出来,亲自带着去追杀彭越,肯定会比那两千人要灵活。
但他不敢。
既然不敢,这就怨不得旁人了。在被彭越斩杀了五千人的时候,虞子期的队伍已经乱了,再也无法约束,一哄而散,疯狂逃窜。
“为何不救他?”看到虞子期被斩,项襄皱眉不已。
他和项隆、项伯这一脉血缘已经很远,基本上出了五服,但还是同族。为了立足,站稳,他和虞子期、虞姬走的比较近。
“这是个废物,一万三对两千都被杀的大败,怎么救?”
项隆说道:“我是让他上去单挑的,可这位不听,带人就冲了上去。”
“开兵见仗本就不是单挑的事。”
“这次轮到你了,去为好友报仇吧!将彭越的人头砍下来,我封你东平侯。”
“我……就是说说而已,报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跟你说不说没关系,就算你不开口,下一个也是你。”
“我儿项舍?”
“想要上阵父子兵,那带他去好了。”
“不,不是的。臣请大王善待项舍。”
“看他表现了,你赶紧去,趁彭越没有准备好,杀他个出其不意。”
项襄无奈,只得出战。
这位别看名声不显,但真有本事,他的五千本部摆出了一个田螺阵,旋转着就上去了。
就如同水中的一个漩涡,彭越吓了一跳,他可是在水里混的强盗,湖水中偶尔也会出现漩涡,知道这东西很厉害。
可见到有人摆出这样的阵型还是第一次,试探着攻击了下,没想到那漩涡突然爆长,且加快了速度,一下就将他的两千人给吞没了。
五千人吞噬两千人,这个看似不可能,但就是发生了,两千人被卷入漩涡,一下就被转晕了,楚军根本不和他们打,而是还在转,车兵在中心,重甲兵内二层,步兵中层,骑兵在外。
彭越也有点傻眼,晕头转向的他最后还是找准了方向,看出了门道,迎着外圈的骑兵出击,生生破开一道口子越出圈。
可刚刚出去,外面竟然又出现一圈儿骑兵。
如此连续破阵,到第五次时,再也没有了力气,竟然被砍死在阵内,被旋转的阵法碾压踩踏成了肉泥。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项隆没想到,那边的彭辉也没想到,高大威武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撤!”
彭辉也是小孩儿,只比项隆大两岁,这小子却也不简单,而且非常的干脆。
“追!”
“回来。”
项隆喊住了共敖,很是不悦,“这是第二次了,为将者要听令行事,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这小子狡诈,不能追。”项它显摆道。
“项它,你去吧。这事别人不行。”
“诺!”
项它多聪明啊,带着他的先锋部队坠在彭辉的败军后边,不管彭辉怎么装,怎么狼狈他都不急不慌,一路将彭辉给送回了巨野泽。
“大王,项它通敌,请将他收押受审。”
“哼,我通敌。那当时你为何不请令去追?”
“我……”
“好了,是寡人令项它那么做的,他没通敌。”
开封。
范简范宜来做客,庆祝开封府落成典礼。
“彭越死了。”
“我已和他没了关系,死就死吧。”范宜毫不在意。
“不过那个漩涡阵法倒是真厉害,可有破解之法?”吕云问。
“其缺点也很明显。”
范宜说道:“彭越是被前几场胜利冲昏了,那项襄的漩涡阵型不能持久,必须要一直不停的转,只要不去碰,他自己就转不下去了。”
“也不尽然,换你去了一样讨不得好处。那阵法能转,也是能停的,停下来再转起,比之前还要厉害。”
范简道:“要想破阵,必须要用车兵,重装战车碾压过去,那阵法就转不起来了。”
“不对。”
范宜反驳道:“那个其实是旋转起来的蛇盘阵,既然是蛇盘,瀛海能将战车给盘起来。而且,我估计队形变化后,其主要攻击部还是蛇头,旋转的中心战车和重甲兵才是毒蛇的头和獠牙。绞死彭越的不过是蛇尾罢了。”
吕云也懂一点点兵法,听到蛇盘阵,立刻想到了鸟翔阵:“如此说来,要想破阵就必须使用鸟翔阵了?”
鸟是蛇虫的克星,这阵法姜子牙称为鸟云阵,孙武称牡阵,吴起为锐阵。鸟翔阵是诸葛亮八阵图内的叫法。
这个阵法就是模仿鸟雀捕食的形态,左右两翼扑击,鸟嘴在中间啄。这个阵法破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蛇盘阵这类的阵法非常有效果。
不管你是蛇还是龙,鸟都是你的克星。
“报!岱王辉前来拜访。”
“请!”
岱王,老子死了,儿子再小那也是新王。
“拜见母后,天尊外公。”
“兴国君,晚辈有礼了。”
“岱王免礼,不敢当不敢当。”
范宜、范简坐着没动,吕云则是慌忙离座,夺了开去。
他现在虽然是长辈,但身份不过一君侯,和人家诸侯王差了老大一截,怎敢受礼。
“你来何事?”范简问。
“孩儿请母亲回去。”
“你走吧,咱们母子之情已尽了。”
“父王被人杀了,国被人夺了,这仇难道不报了?”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也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了,与我没有任何因果。”
“我是你儿这不能否认吧!”
彭辉威胁道:“若母亲不跟我回去,我便成魔。”
范宜道:“魔也是佛,亦是道。你现在的道行还差了些,不宜修魔,否则只能是在求速死。”
她说的一本正经,这让彭辉有点傻眼,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范宜解释道:“现在你成魔,就是个小魔头,别说挡卫道士了,其他的大魔头都会吞了你,上边还有魔王,所以说你现在还不宜踏上修魔之路。”
“那该什么时候?”彭辉问。
“最少也要到大魔头的修为了,那时才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孩儿该如何做?”
“回去老实呆着。”
“诺!”
彭辉急匆匆而来,丧气而回。
“这孩子遗传了彭越一半基因,却是成就有限了。”范宜很是可惜的说道。
“彭越不差吧!”
“比我还是差多了。”
范宜说道:“这父子俩很聪明,却是心态不够稳重。”
“公主的基因看来遗传了你父王一多半啊!”
“我比他更强,青出于蓝胜于蓝。”
“别骄傲,不能小视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范简训斥道:“在这方面,彭辉那小子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