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城墙高耸,甲士们各司其职,在城门出入口站岗放哨,盘问往来行人车辆。高大坚硬的城门楼上,用纂体字写了三个大字:“长安城”。
长安城,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周、秦、汉以来,三州花似锦,水绕城流。三十六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华夷图上看,天下最为头。真是奇胜之方。
“原来到了长安城。”薛天穿着黑色长袍,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进出,有些感慨。
“让开让开!魏王的车架来了,冲撞了魏王的车架,你们都得死!”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精甲的骑兵在一辆华丽尊贵的马车前面开道着,他们手里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着“挡”在他们面前的人群,那些男女老少有的躲闪不及,都被这些人抽得疼痛难忍,倒地不起。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得忍着眼泪,努力爬向两旁,让自己不受伤害。
“造孽啊!这魏王作恶多端,以打杀百姓为乐,老天爷不长眼啊,怎么还不收了他!”一个穿着白色袍服的年轻士子看不过去齐王的恶行,在一边摇头叹息。
“这位兄台请了!”薛天有意和这个灵魂深处居然泛着红光的士子攀谈一番。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言语中颇有爱国爱民之心。薛天心道:“红光附体,我记得新白娘子传奇中白娘子的儿子许仕林就是文曲星君转世,在母胎中就能发出护体红光。难道这位也是文曲星下凡不成?”
“仁兄请!”年轻士子见一眉清目秀的年轻黑袍人跟他打招呼,当即回礼。
“敢问兄台可是来赴京赶考的士子?”薛天入乡随俗。
“正是。在下海州陈萼光蕊,敢问阁下是?”
“原来你就是陈光蕊,真是久仰大名。在下扬州人士,名叫薛天。”薛天心道居然遇到了唐僧的父亲,真是有意思得很。这世界太小了点。
“原来是薛兄。敢问薛兄也是进京赶考的吗?”
“你看我像吗?”薛天哈哈一笑。
“我也不是来赶考的,只是刚刚见你言语中有浩然正气,很是赞同。如果朝廷里都是你这样的正义之士,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就不会那么嚣张了。就为了这个,我也祝你早点考取功名,为大唐为百姓造福!”
“不敢当。薛兄谬赞了。太宗皇帝登基,改元贞观,已登极十三年,岁在己巳,天下太平,方进贡,四海称臣。忽一日,太宗登位,聚集文武众官,朝拜礼毕,有魏征丞相出班奏道:“方今天下太平,方宁静,应依古法,开立选场,招取贤士,擢用人材,以资化理。”太宗道:“贤卿所奏有理。”就传招贤文榜,颁布天下:各府州县,不拘军民人等,但有读书儒流,文义明畅,三场精通者,前赴长安应试。
此榜行至海州地方,在下见了此榜,即时回家,对我母亲道:“朝廷颁下黄榜,诏开南省,考取贤才,孩儿意欲前去应试。倘得一官半职,显亲扬名,封妻荫子,光耀门闾
,乃儿之志也。特此禀告母亲前去。”我母道:“我儿读书人,幼而学,壮而行,正该如此。但去赴举,路上须要小心,得了官,早早回来。”光蕊便吩咐家僮收拾行李,即拜辞母亲,趱程前进。”
“陈兄有此志真是国之幸甚。今日能与陈兄相识,真是我的荣幸。想来海州到长安路途遥远,你一路舟车劳顿,正所谓相逢即是缘分,今日就让小弟我做东,咱们好好地喝上几杯,畅谈天下大事。”
陈光蕊和唐僧长得非常相像,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谦谦有礼道:“薛兄,能与你结识是小弟的荣幸,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今日还是让小弟做东。”
“哎!陈兄差矣。你远来是客,这一顿须是我请。今后待你如愿以偿夺得魁首的时候,你再回请不迟。”薛天和陈光蕊一边进长安城,一边攀谈着谁请客和当下最热门的时政热点。
二人走走停停,见识了长安城的繁华景象。这里商铺林立,道路两旁小摊小贩都在叫卖着自己贩卖的物品,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男女老幼各色人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商贩也在采购,贩卖自己的货物,还有一些外国来留学的学生,街边还有官兵巡逻,保卫着国家和人民。陈光蕊赞叹不已,称道大唐首都真乃首善之地。
薛天一路走来,感知到城中有一处上好的酒楼:一品居。他引导着陈光蕊,走到一品居楼下。“陈兄,请!”
“薛兄请。”二人相让一番,最后还是薛天先进了一品居的大门。二人走进一品居,这里楼下大堂已经坐了不少来吃饭喝酒的客人。一个店小二走过来招呼道:“二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楼上还有雅座吗?”薛天拿出一个袋子,取了两个银币给他:“给你的赏钱。”
自从薛天在汉末铸造并确定金币银币铜钱,以及大宗交易用金条结算的制度后,这数百年来虽然朝代更迭频繁,但因为它大大促进了经济发展,生活方式的便捷高效,因此深得人心,从未改变。这店小二见自己竟得了两个银币的赏,心里高兴,这可是他一个半月的工钱。“有的,小的这就带你们上去。”
小二带着二人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丁字号雅间。他卖力地擦了擦本就干净的桌椅,方才请二人坐下。“二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这样,把你们这的山珍海味各拣样端上来。对了,你们这有葡萄酒吗?”
“有是有,客官,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小二委婉提示。
“哗……”薛天将袋里的金币随意倒出来几十个,“一定要精心烹制啊。那葡萄酒多拿几瓶上来。”薛天可不差钱,他让小二拿了倒出来的三十四个金币下去做菜拿酒,自己接着和陈光蕊交流感情。
陈光蕊心里无奈,这土豪怎么看上我了?不会要叫我帮他行卷吧?还是有什么其他棘手的事情要我帮忙?他心乱如麻,担心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要知道自古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自己不过一介书生,到底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呢?
“陈兄不必多疑。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出来才快乐。古人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日能与陈兄同乐,实乃小弟荣幸。”
陈光蕊听薛天这么说,再看他神色不变,言语真诚,心下稍安。两人又聊了聊海州和扬州的风土人情。这陈光蕊谈吐优雅,颇有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意思,薛天权当解闷,二人倒也谈得开心。
没过多久,小二就拿了十瓶葡萄酒和两个夜光杯走进房间,后面跟着另一个店小二先行端了一尾蒸鲈鱼,一盘鲍鱼粥,一盘蒸大龙虾,一道鹿尾酱,一道驼峰,一盘鱼翅捞饭上来。
端菜的店小二也是颇为机灵,讨好了几句,薛天也拿了两个银币给他,打发他继续端菜上来。他自己拿起葡萄酒,给陈光蕊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举杯,说道:“陈兄,我祝你今年金榜题名,夺得榜首之位。小弟也许还能见证你被榜下捉婿的时候哦!”
陈光蕊也一起举杯:“小弟愧不敢当,借薛兄吉言,若能高中,当为朝廷分忧解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来,满饮此杯!”
二人喝了一杯葡萄酒。吃起菜肴,畅谈人生,未来。没想到这陈光蕊酒量还挺好的,二人喝了十瓶葡萄酒,他少说也喝了三瓶半,居然没有喝醉,还诗兴大发,拿出笔墨纸砚,画了一幅山水画,并在上面题了诗,盖了章,说是送给薛天。
薛天当然没有推辞,他可是准备好好和陈光蕊结识一番,改一改剧情,收唐僧当个干儿子才有意思嘛。
酒足饭饱,薛天叫来店小二,让他开了两间上房,送陈光蕊进去休息。“客官,我们这投宿费用可不低呀。”店小二又开口了。
“哈,果然是长安最豪华的旅社。这些金子够我二人住多久?”薛天将袋子扔给他。里面金灿灿地装着十来枚金币。
“这些金子住一年也够了。每天管两顿饭,不过没有今天吃的这么好。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嗯,你先去安排吧。主要是照顾好我这位兄弟。陈兄,走,咱们先在这住下。以后你就在这安心读书,等四个月后秋闱一到,金榜题名!”
“金榜题名……我一定要……”陈光蕊有些醉醺醺地说道,这葡萄酒的酒劲终于上来了,后劲十足,他有些头晕眼花,薛天让小二背着他,往后面另一座楼走去。一品居有好几座楼,吃饭,住宿,赌博,青楼一应俱全,就看你喜欢怎么玩了。
薛天心想得安心在这待上二十年,提前做好一些准备,看看能不能破坏取经大计。
第二天,陈光蕊醒来,店小二告诉他薛天已经付了一年的房钱,让他在这安心读书,食宿都由一品居包了,薛天有事出去几天,让他稍安勿躁。
要说这薛天去了哪里。自然是去看看那个倒霉鬼径河龙王。这家伙也算是西游大计开启的一个牺牲品了。薛天自然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