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徒壁牢是少林寺独有的囚室,江湖闻名,只因其在一处绝壁之上,无窗无门。可能有人就要问了,既然无门无窗人如何出入?这就是其绝妙之处。这囚室在绝壁上呈凹槽状,进出只能通过绳索帮助,这样的囚牢总共有三处。
且看玄真被押着沿少室山一直向上攀登,到了少室山绝壁之上,绝壁旁有一个简易盘索,盘索的索头吊了一个铁笼,只见两个和尚示意玄真进入铁笼,这铁笼也只允许一人站立。
玄真进入铁笼,这铁笼便在空中晃晃悠悠,再往下看,稍有恐高之人必然眩晕,脚下铁笼均是手指粗细的铁棍拼接而成,从镂空处能看到悬崖绝壁一侧的万丈深渊,让人很担心这铁索是否结实。
其中一名僧人取出一把长锁,立刻将铁笼锁住,这下想逃都逃不了。然后两名僧人缓慢走到盘道旁,解开卡关,搅动盘索,铁笼就摇晃着一点一点向下移动,从远处看犹如蜗牛般在缓慢爬动。下了近百米才停下,这才看见绝壁上的囚室,里面又黑又潮,真是一点也不想进去。正在想这铁笼锁着,我怎么出去啊,是不是忘了给我钥匙,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把钥匙,原来是和尚将钥匙系在绳子上,垂下来的。只听见上面喊道,自己用钥匙解开锁,进到徒壁牢,然后再将锁锁到铁笼上。
玄真照做,将锁打开,只是不想出去,索性喊道:“我出来了。”刚喊完,锁链开始向上移动,正在庆幸间,突然一阵摇晃,又停了下来。刚想向上看怎么回事,竟好多小石头扔了下来,赶忙掩头蹲坐,生怕被砸到,只听见上面还附带着喊喝声,敢骗老子,让你骗老子......
无奈,玄真只好喊道:“别扔了,别扔了,我下去还不行吗?”果然上面就不扔了。玄真小心翼翼再向上看去,除了还在飘落的几片枯黄树叶,没有再扔石子了,赶快跳了出去,落到徒壁牢内,又灰溜溜的将锁锁回铁笼。
这才注意到铁索和铁笼摩擦的咯吱声,久久回荡在山壁间。看着铁笼缓缓上升,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铁笼,向前走动,一只脚已到悬崖边。突然,一阵凉风吹过,这才回神,半个脚掌已伸出悬崖,顿时重心不稳,连忙向后仰身,垂死挣扎,幸好脱险,赶快退到徒壁牢最深处,靠着冰冷的墙壁,久久不能平息。
幸好还有月色,伸出手,刚好够到月光,像是牵住了月光的手,拉着他,向月色走去,再次站在悬崖边上,抬头看硕圆的月亮,衬在无数繁星上,像自己的思绪,密密麻麻,陷入沉思。
这时玄真想的并不是如何洗脱罪名,而是感觉对不起觉远师父,师父对自己如此器重,这次禅武会师也是寄予了厚望,但我真的搞砸了,少林肯定不会让我再参加比赛了。想到这里,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月色喊到:“师父,对不起!”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好像有个人在回应到: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连喊了三声,竟有一声音回道:“乖徒儿,你没有对不起师父,是师父对不起你!”
玄真听后以为是觉远师父,连忙喊到: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好徒儿,好徒儿,师父在这。”
听这声音不像,但也不敢确定,又试探着问道:“觉远师父?”
那边又没有回应了,只好又问道:“觉远师父,是您吗?”
“放肆,你怎么连为师的法号都不记得了,该打!”听声音有些气愤。
听此人这样一说,知道不是觉远师父,但也觉奇怪,听其语气不像常人,玄真倒感兴趣起来,觉得有些好玩,顿时将今天所发生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无聊之际,找人聊聊天也甚好,便调皮地回到:“徒儿该打,徒儿该打,请师父责打徒儿。”然后侧耳听着看这人如何回应。平常人等如果听见一个疯子见谁都叫徒弟,恐怕早就怒语相向,或者置之不理,而玄真的顽皮天性不改,反倒和疯和尚玩了起来。
这疯和尚听玄真这么一说,倒犯起愁来,大声回到:“为师被困在这徒壁牢,这顿责打先留着,待为师出山,将之前的九十次全数补上!”
玄真听后顿觉好笑:“哈哈,师父,那千盼万盼的徒儿一见到您,岂不就被打死了?”
“哼!你那么皮糙肉厚,打不死算你走运,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徒儿,都是为师教坏了你,让你堕入红尘,不能自拔,真是一念之间,堕入魔道。”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这哭声如哭丧般震彻山林,回荡之声连绵不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山鬼在哭,让人不寒而栗。玄真也未打断,就这样捂着双耳,听着疯和尚嚎嚎大哭。
过了一阵,疯和尚带着哭腔问道:“徒儿,你这次怎么不骂为师是疯子了?你可每次都骂师父是疯子。”原来这疯和尚思徒心切,竟将每次关押到徒壁牢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徒弟了。
“师父,你是疯了,我也疯了,疯师父教出疯徒弟岂不是天经地义?”
“哈哈哈,果然是为师教出来的,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疯和尚刚刚还鬼哭狼嚎,此刻却甚是得意,真是哭笑之间,疯癫人生。
玄真听疯和尚竟口出诗词,也起兴对到;“不见五陵好汉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哈哈哈...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雅起来,不像为师,吃喝嫖赌样样犯戒!”说完又一阵叹息。
玄真感觉此疯和尚确是视戒律如无物,甚至有些无所不为。也不计较,顺着疯和尚回道:“红杏不留心,闲赌身外物,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间。哈哈哈哈......”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哈哈哈,魔道便魔道。”没想到疯和尚还知道若是如此,便是入魔道。而后又接着说道:“徒儿,你可不要学为师,为师六根不净,魔心难除,你要改邪归正,改邪归正,不要学为师,不要学为师,为师不要见你,不要见你,你会学坏的。”说着说着又陷入疯癫。
玄真听罢也是无奈,只好摇摇头,对着夜色叹道:“也不知这疯和尚和他不幸的徒儿是谁?师父,你在哪?徒儿让您担忧了,徒儿对不起你。”竟因疯和尚思徒心切之情让自己也想起师父。看疯和尚这会又没响声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反而又起,心想,定要弄清楚这两人是谁。
想到此走到悬崖边上,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反正被关在这徒壁牢出也出不去,就对着疯和尚的方向戏谑道:“师父,你救救徒儿,徒儿想出去,徒儿想喝酒。”
“接着。”刚听见声音,借着月色,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点,没有犹豫,起手一抓,定眼一看,竟是一壶酒,甚是惊讶,本想借着想喝酒套疯和尚的话,谁料其真有酒。
疯和尚说道:“可要给为师留一口。”
玄真对着酒壶苦笑,这肯定喝不得,岂不真犯戒了,心想反正这和尚也过不来这里,就找了个借口说道:“如果能与师父对饮,岂不更好?徒弟不敢独享。”
“这也好办。”话刚落音,只听见数丈远处山间碎石轰隆,悬松摇曳,不一会儿,竟看见此疯和尚全身经络泛光,乃上乘金刚之法,沿着峰壁手脚竟硬生生插入石缝间飞来,且速度极快。眼看就到了跟前,玄真惊讶之余连忙后退,竟没注意到身后的石块,被绊倒在地上,刚一坐定,疯和尚正好站到跟前。疯和尚还以为徒弟见了自己在行大礼,赶忙走到跟前关心地说道:“济元,济元,真的是济元,快快起来,不必给为师行此大礼,快快起来。”说着将玄真扶起。
这玄真明明不是济元,可疯和尚依然看着玄真说道:“济元,为师可害苦了你,为师对不起你。”说着说着就给玄真下跪起来。
玄真惊讶之余未定,又看疯和尚行此大礼,刚站定又赶快在疯和尚下跪前将其扶起。这疯和尚今晚可真让自己不知所措啊。赶忙说道:“师父,徒儿消受不起,怎么可能让师父给徒儿下跪呢,您这真是要折徒儿的寿命啊。”
“不能折,不能折,为师不能再伤害我的徒儿了。济元,以后不要学为师了,改邪归正,为师会和普善师兄求情,你就乖乖在少林寺,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疯和尚急切地说着,刚刚还在劝徒儿要改邪归正,转眼看到玄真手上的酒又说道:“不是要和为师对饮吗?来,来,来。”说着就拿起玄真手上的酒壶,打开豪饮一番,然后又递到玄真手上,说道:“快,该你了。”
玄真这会思绪很乱,这普善大师是上任方丈大师,早已圆寂,看来疯和尚在此已被关很久了。其刚才一直叫自己济元,在脑子里搜寻一番后,突然想起来师父曾经和自己说过,这济元是少林寺有史以来最年轻,天赋最好的四大金刚之一,只因一念之差,堕入情网,从此心智错乱,江湖人送外号“断肠和尚”。原来此和尚竟是江湖人人忌惮的断肠和尚之师父,那这疯和尚应该就是与祖师二老齐名的“普度大师”,传闻其早已失踪,原来竟是被关在此处。再近看这疯和尚哪像是个和尚模样,满头灰白长发,且凌乱不堪,僧袍亦是破烂不堪,但气宇不凡,内力充沛,是绝顶高手。刚才和疯和尚打趣是觉得距离遥远,索性无所顾忌,而现在疯和尚就在跟前,武功深不可测,却是疯疯癫癫,情绪起伏不定,摸不清脉路,竟一时不敢造次了,只好伸手接住酒壶,内心默默念到,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间。然后亦如普度大师般豪饮一番。
普度见状意气风发,豪言道:“好徒儿,好徒儿,果然是好徒儿,再来。”说完两人又来来回回喝了好几轮。
边喝边聊到:“好徒儿,是不是又做什么犯戒之事了?为师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听话。”
玄真苦笑着说道:“这次是被陷害了。”
普度听后大怒到:“岂有此理,说来听听,为师给你做主。”
玄真还真就把前因后果给普度说了一遍,普度认认真真听完竟大笑到:“自古以来,觊觎少林藏经阁绝学的人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两个,被抓到的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见怪,不见怪,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没有说及玄真苦恼的重点。
玄真无奈说到:“师父,重点是我被陷害杀人,而我被关到了这里。”
“那更好啊,能把你关到这里,为师才能见到你,这普善做了件好事。哈哈哈......再说,杀了人又何妨,有为师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说完又哈哈大笑,疯疯癫癫。
玄真见状也不计较,知道这普度所思所为非常人一般。只说道:“普善方丈早已圆寂,师父你竟不知?”
“哦,没想到这老骨头死到我前面去了。”冷冷淡淡毫无伤心之处,又接着说道:“为师在此只因罪孽太重,不愿再出去为祸世间,你就在这陪着师父,咱们师徒两人继续钻研少林绝学。”刚才还让自己在少林寺好好待着,这会又让自己在这陪着他。
“来,为师试试你的武功有没有进步。”说着就站起来要动手。
玄真见状苦笑一声道:“师父,不用试了,这黑灯瞎火的......”还未说完,普度喝到:“少废话。”便自行动起手来。
玄真无奈,只好招架。两人以及断肠和尚都是修学金刚经一脉,心法相同,只是断肠和尚主修金刚拳以及金钟罩;玄真主修金刚全法,也就是金刚腿、金刚拳、金钟罩;普度大师武功深不可测,除了金刚全法,易筋经等少林绝技也多有涉及。
只见普度一拳击出,拳风所至,玄真急促应对,亦出一拳格挡,顿觉麻木,原来普度已不知不觉在此拳注入金刚之力。玄真不好应付,只好全心应对,怕这疯和尚会不会疯劲一起,伤到自己。转念一想,他不是当自己是好徒儿吗,应该不会伤自己的好徒儿吧,想到此放心了不少。
几招下来,只感觉普度的内力源源不断,且每一次的出击都强于之前,看来是在逐渐增强以试探其武功。虽然普度疯癫,但在武学修为上却一点都不疯。
拳拳相交,犹如火石相交,砰砰作响,玄真被逼到墙角,普度一计重拳打去,玄真侧移躲避,墙壁顿时被打裂,连续几记重拳追击,玄真连续躲避,墙上又多了很多拳眼。玄真已到角落,不好再退,低身起腿,强攻下盘,普度不躲反迎击而上,脚底早已注入强劲金刚之力,玄真踢中,如踢中硬石,但这脚力度均超过之前,普度顿感其力入狂澜,脱口大喊“好”后,变幻招式,向后退去,留给玄真空间,玄真一招得手甚是得意,渐渐进入状态。
看普度向后退去,大吼一声,追击而上。只见其双腿微曲,双脚踏地深陷,整个身体飞起双拳击出,速度之快,犹如飞箭,普度立起金钟罩中的一招“金钟护体”,全身微光四射,犹如佛陀。只听见“咣”一声,玄真被反弹回去,双脚撑壁,双拳再出,此次速度更快,犹如闪电般,一道金光电弛而至,普度此次倒没用金钟罩,而是亦双拳相向,仅用了三成功力,四拳相交,一片电光四散,玄真早料到会此,早已借力改变方向,一个前空翻,绕道普度后面,双腿金刚之力所至,竟直直攻向普度后腰,普度大喊一声“好小子,竟然比以前机灵了不少。”然后反身挥袍,暗含金刚之力,本是普通的灰袍,玄真双脚击中,竟感觉如碰硬壁,咣当一下被其击退,顿感惊觉:原来金刚之力还可这样,好奇之心又泛起。
刚停下,不待普度反应,使了一招“金刚**”,这是金刚大法里面亦守亦攻的大招,需动用全身之金刚之力,内外皆动,内动金刚内力全身涌动,外动金刚之力罩护全身,并在短时间内挥动双臂双腿,犹如在地上滚动的**,所到之处如抵挡不过,必连续碾压,不消其攻。
普度见状知是玄真攻到势处,甚是高兴,突然向后撤去,亦使了一招“无渊浩瀚”,双臂展开,在身体前罩起一层金光,如凹球表面。只见“金刚**”滚入“无渊浩瀚”之内,玄真顿时感觉金刚之力犹如掉入无限深渊,不仅伤不到对方半毫,反而金刚之力顺着凹球表面狂泄而出,原来此招无渊浩瀚就是专门对付金刚**的,只因金刚**在无渊浩瀚内无着力点,无渊浩瀚就是依据**之滚动之势而顺势抵挡。玄真只好作罢,收轮后撤,并有意退到墙壁之处,突然出拳击墙,击起无数碎石,右掌再起,一渊金刚之力所至,碎石如利箭一般射出,这招本来用“金钟护体”即可破解,而普度并未如此,而是起了一招“天马流星”,顿时无数金拳之影叠叠而起,无穷无尽,每一圈都击中碎石,顿时化解于灰影之中。
打到这里,玄真随地瘫坐,道了一声:“师父,徒儿的所有招式在你这都无济于事,还是别再愚弄徒儿了。”
普度听后哈哈大笑到:“你的功夫怎么还停留在数年之前,看来有所懈怠。”
玄真心想,那这济元如今功力该有多深啊,普度大师确实深不可测,突然想到刚才普度挥袍一招,赶忙起身凑近普度问道:“师父,徒儿刚才击起碎石那招,如师父将金刚之力注入灰袍那般,也将金刚之力注入碎石,师父觉得如何?”
“嘿,竟有此觉悟,金刚之法全凭金刚之气,不同于一般真气,一般真气韧性极好,收放如檀弓。而金刚之气刚性极好,硬如磐石,要比一般真气刚硬许多,一般之真气内力注入于物相对容易,缓慢催入即可融入,而金刚之力本身刚硬,与软硬之物本是相克,但要想化入其内,不能如一般内力般直接催入,而是要变化其法。”说到此故作神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为师一点,你必明白,只需四字‘打破常规’。”
“打破常规......”玄真陷入沉思亦不得其法,继续问道:“徒儿百思不得其解,金刚之气历来不能注入器物,而师父刚才挥袍而起,软绵之袍竟有金刚之力,如同真武峨眉之门派内力,确实让徒弟不解其惑。”
“此法也是为师不久前悟到,仔细听好了,借物传气而已。不是融入其内,而是借物传气。”
“借物传气......”玄真思索片刻后试着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金刚之气不同于真武峨眉之内力般要将内力充分融入器物,而是借助器物将金刚之气施出,也就是说金刚之气不融入器物之内,而是...而是...”有茅塞顿之灵光,却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说出。
“而是将金刚之气化作细丝,游于器物表面,包裹其身,便如融入一般,而起到御物之作用。”普度接着说到。
“如这般,那金刚之法将如虎添翼,将更胜寻常内力一筹。”玄真甚是兴奋。
“也不一定,听说过峨眉剑仙御剑之法,御物移物之法吗?”
“略有耳闻。”玄真看着普度大师,虽然其分不清人情是事故,疯疯癫癫,但一谈起武学修为,反而如此正常,不知突然提起传说之事想要表达什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都说佛法精深,少林绝学笑傲江湖,为师钻研少林绝学一生,也达不到那番作为,只是内法不同,不可强为,佛家以慈悲为怀,《金刚经、《九阳真经、《易筋经所有绝学亦只强己身而不借器物,仅凭双拳两脚之肉身而抵外强之侵犯,亦是佛家慈悲为怀之愿,只是习了少林之功,便不可再习他法。”说着似有遗憾,看来对武学确实已走火入魔。
“师父所言极是,佛家素以悟道成佛,靠的是佛法之修行,并不是靠《金刚经、《九阳真经、《易筋经等禅武之法,如果佛性已无,空有一身武功又有......”说到此突然想到普度这般就是已弃掉佛性,痴迷武功而不得道之类,赶忙住口。
可能是玄真多虑了,而普度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而只是开口说道:“徒儿,什么佛心佛性的,又不能增强功力,不谈也罢。好徒儿,看你功法有些退步,从今天起,师父教你上乘金刚全法,让你打败天下无敌手。”
玄真听后亦兴奋,亦有顾虑,本来开始只觉好玩,与疯和尚玩一玩,如今却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看疯和尚如此思徒心切,竟有些可怜同情之心,实在不忍心再欺骗下去,内心稍作片刻思索后,牙关一咬,忐忑地说道:“师父...不,普度大师,小僧...小僧并不是你的好徒儿,小僧欺骗你了,还请大师责罚。”
普度听后转头喝到:“什么,你竟要不认师父了?就知道你不想原谅师父,师父对不起你,师父给你下跪了,求你不要抛弃师父。”说着就开始对着玄真下跪,瞬间便又切换到疯癫状态,实在教人难以招架。
玄真可真是哭笑不得,内心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亦跟随普度跪下,亦对普度磕头道:“普度大师,您折煞小僧了,小僧收受不起,小僧的师父是觉远大师,您仔细看看小僧,小僧不是济元啊。”边说边跪地磕头。
普度不知是听懂还还是未听懂,还是不断磕头道:“好徒儿,好徒儿,师父错了,师父以后严守戒律,不再教坏你了,还是做回师父的好徒儿吧。”刚哭丧着说到这,普度突然抬头起身,怒道:“济元,你认了新师父,叫觉远?觉远?怎么没听说过此人,此人比为师还厉害吗?你等着,为师去杀了此人,那这样,你就只剩下我一个师父了。”说到此竟又哈哈大笑起来,就准备要离去杀觉远。
玄真听到此顿感不妙,急忙改口道:“师父,师父,您会错意了,济元就只有你一个师父,没有觉远大师。”
“那觉远是谁?”普度追问到。
“觉远...觉远......”普度直勾勾看着玄真如何作答,玄真支支吾吾也不知如何回答,内心想也不能对师父不敬,但也要骗的住普度,不然发起疯来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想到此圆道:“觉远是弟子新认识的一位僧友的师父,这名僧友叫玄真,觉远是玄真的师父。”
“徒儿的僧友的师父,甚好甚好,既然是僧友的师父,那就不杀。”普度又友好如常。玄真也松了口气,看来他这个“徒儿”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