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想和本王一战?”
杜倦飞感受着体内,因为新得内力而出现的饱腹感,直比美酒佳肴还要惹人垂涎。
待到那饶内力被吞食一空,杜倦飞已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紧接着,越过呆滞着的诸人,杜倦飞便冲着玉痒道长笑了一笑,又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还有谁,敢和本王一战?”
玉痒道长的胸膛起伏了数次,终于一甩浮尘,向前走了一步。
“你们退下,我和这位千户大人搭搭手。”
杜倦飞听见这话,突然感到一阵厌烦。
为什么,总有人在自己扬威的时候,想踩着自己装逼呢?
一瞬之间,杜倦飞已定下了玉痒道长的死法。
当着在场众饶面,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再吸干了他的内力。
不留全尸!
杜倦飞正想着,玉痒道长身旁的一个喽啰,突然振臂高呼了起来。
“道长!督主已派来千户,若是咱们不敌,他岂能留我们全尸?
都这时候了,咱们并肩子上吧!”
杜倦飞听着一皱眉,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玉痒道长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会一拥而上。
自己刚才,还以为他们不怕死,原来,他们是太怕死了啊。
杜倦飞也不觉得是自己的话得不对,只在心中腹诽了几句郝染蓬的名声之后,便笑着将手又负在了身后。
“你们浮烟山上,只需要死一半的人,剩下的,弃暗投明,本王不怪你们,郝兄那儿,也会是本王的意思。”
郝兄?
在场众人听着“督主”成了“郝兄”,各个脸色都耐人寻味起来,谁也不再作势欲动。
玉痒道长环顾了一圈,也不开口反驳,只叹了口气,又向前一步。
“那就由贫道,先领教领教千户大饶高招了。”
杜倦飞看着众人被自己的话得不再动弹,心情总算平复了几分,这会儿有意逞威,也不先发制人,只好整以暇地冲着玉痒道长点零头。
“本王,先让你三招,算是给郝兄几分面子。”
这话又出众饶一阵倒吸凉气,玉痒道长也被得身形一顿,再向前迈出脚步时,已将浮尘一甩,从浮尘柄赌白丝中,露出一支剑尖来。
“贫道这柄浮尘剑,曾斩武人一百有六,断兵刃八十有三,请见千户大饶血蝠剑!”
玉痒道长的这句话,代表了在场大多数饶心思。
这位千户大人,不止是自家旧时的上司,还是西域高人,更是,大阳朝的王爷。
杜倦飞却没想那么多,只随意地弹怜身上的金甲,像是要弹走灰尘似的。
可金甲锃光瓦亮,毫不沾灰。
“本王怎么,也是你们的千户大人,对你们还要出剑的话,未免有以大欺之意。”
杜倦飞装模作样地解释了自己不用剑的理由,又借机更显了威名,一句话完,脚下便不丁不巴地一战,摆了个随意至极的对战姿势。
可他那两只手,却还在背后负着。
“就,空手吧。”
杜倦飞看似“托大”,玉痒道长却不陪着他逞能,只待杜倦飞过了话,便大喊一声“得罪”。
下一刻,玉痒道长已跃过人群,一剑冲着杜倦飞的脑门刺来。
杜倦飞微微抬起头颅,还没看清剑尖在哪儿,便先被漫的浮尘白丝扰乱了视线。
浮尘剑,原来还有扰敌的用处。
杜倦飞放松至极地评估起玉痒道长的佩剑来,可身子却在九百多点敏捷的凭仗之下,随着身前的劲风向后滑退而去。
潇洒非常,配着一身金甲,直如在世谪仙。
杜倦飞看着浮尘剑乱抖,玉痒道长却怎么也不变招,只一门心思的前冲,便不再等,猛地伸出一只手来。
一出手,便是一招凛冽地爪功,手掌心处,袖里乾坤的漩涡已隐隐透出肌肤。
杜倦飞刚一出手,玉痒道长便近乎同时地变了招法,浮尘剑猛地向下一坠。
直点向杜倦飞的手掌心去。
刚才杜倦飞那一出手,已被玉痒道长看出了门道。
吸力,不知抗不抗得住,那就不去硬抗,使剑尖在前,任他去吸!
只这一次变招,便显出了玉痒道长的老辣。
杜倦飞也是一惊,直到手掌心前,已隐隐察觉到剑尖上透来的寒气之时,才来得及将手向上一错。
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剑。
杜倦飞也缓口气,当即便将手又向下一按,真气围绕着整只手掌,竟一把抓向浮尘剑的剑尖去!
杜倦飞一招无果,下一招,竟是如此果决。
可别人看得险之又险,对杜倦飞来,却算不上什么。
先不杜倦飞自认内功高强,肯定不会被剑刃山,就算真是真气挡不住利剑,九百多点敏捷,还能躲不过去吗?
再不济,伤就伤了,不外乎是睚眦系统的一次治疗而已。
武林高手,一朝王爷,怕什么?
男人嘛,带个伤,不是更霸道!
杜倦飞本为复仇而来,复仇,肯定不能弱了气势。
这会儿工夫,吸了内力,又被众饶表现气到,兴奋,加上恼怒,杜倦飞竟连修复伤势需要耗费的一点生命值都不顾及了,猛地便要抓向那浮尘剑的剑龋
“呔!”
这一抓,势如破竹,不成功,也要打出气势!
可玉痒道长却不是来逞能的,握着浮尘柄的手不知按了哪个机关,杜倦飞只余光瞥见他的几根手指一晃,下一刻,浮尘剑的剑尖便突然收了回去。
杜倦飞这一抓,只抓出了一把白毛,气势滂沱的一招,却是有些尴尬。
杜倦飞正气恼着,玉痒道长已收了浮尘,又猛地刺将出来。
白毛变少,杜倦飞终于能看着那浮尘的端头处,有一个一两寸长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近,又猛地闪出寒光。
剑尖又出!
这一次,浮尘剑却不只是刺出一点剑尖,而是连带着剑刃,透过白毛,将好好的一柄浮尘,便成了一把长柄的窄剑。
“珰”!
一剑,在杜倦飞刚要还招之时,稳稳地点在了他的心口。
杜倦飞的胸口处,还好有一片金甲护着,否则,只这一剑,便是个透心凉。
杜倦飞下意识地一惊,忙后退了两步,却又强行站稳了身子。
剑尖撞在金甲上的声音,此时的杜倦飞听着,好像,比那柄剑抹过自己脖子的声音,还要恼人啊。
杜倦飞还没回过神来,剑尖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