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不是。

高俅不会凭借一本去认定陆谦和李言两人的好坏。

显然，陆谦在六名虞侯中威望颇深，主动站出，负责点卯教头、指挥、班直、司直等，浩浩荡荡近百人。

其中，八十万禁军教头，名号最为响亮，却是在场地位最低的。

教头担任禁军的日常训练，官职从八品。

陆谦声音洪亮，被点到名字的人，都神采奕奕的应答，以彰显精气神。

高俅支棱着耳朵，期待着能听到他渴望的名字。

“张三、李四、王五、林冲...”

林冲应答，声音洪亮，如关在笼子里的老虎。

高俅循声望去，只见其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岁年纪，与其他教头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像林冲此等人才，他自然想收入麾下。他无儿无女，不会出现高衙内调戏林娘子的事，两人也就不会交恶。

陆谦话音一落，点卯结束。

他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尉，有一名教头缺席，名为王进。”

王进！又一个人才出现。

在水浒传中，王进是第一个被高俅迫害的人，逃离汴京后，虽没有加入梁山，却是九纹龙史进的师父，可见其能力非凡。

禁军教头中，林冲和王进属于一类人，空有本事，却得不到重用，故此两人私交甚好。

林冲急忙解释道：“太尉，王教头绝不会无故缺席，可能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耽搁了。”

语气急切，生怕高俅怪罪。

现在的高俅可不是那个市井出身的泼皮无赖，威严也不是靠着小肚鸡肠树立的。

“马派人去看看。”

陆谦闻言，当即自告奋勇：“太尉，小的知道王进的住处。”

“嗯，去吧。”

随即，陆谦调派了两名禁军前往王进的住所。

第一天任，无非交接工作。

由下属副都指挥使、都虞侯等人口头汇报，高俅倒是轻松，听完后，扔下一句：“一切照旧。”算是完成了交接。

高俅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林冲的身，他身边无人可用，急需人才作为心腹。况且，他既然身怀忠臣义士系统，那林冲绝对算得义士，说不定会触发系统的某些功能，获取奖励。

他看着林冲说道：“林冲，听闻你武艺高强，露一手如何。”

林冲大喜，他的本事在教头中可谓鹤立鸡群，然而，任都指挥使压根不在乎你的能耐，只在乎你是否会溜须拍马。

“太尉，不如您再挑出一人，与我比拼。”

高俅闻言，笑道：“外界传你厉害，让教头与你比拼，是瞧不起你，这样，虞侯中，你随意挑一人。”

林冲倒是耿直，二话不说，挑选了虞侯张玉茂。

张玉茂脸色阴沉，他深知不是林冲的对手，但高俅在场，他也不敢以虞侯的职位去打压林冲，只能硬着头皮出列。

由于二人都未带武器，赤手空拳阵。

林冲江湖气较重，抱拳道：“张虞侯，点到即止。”

张玉茂正在气头，哪里听得进去，毫无风范的突然出手，逼近林冲。

林冲临危不乱，身形一歪，躲过张玉茂的突袭，随即一拳捣在了张玉茂的后腰处。

张玉茂哀嚎一声倒地，捂着腰部打滚。

林冲站在原地发呆，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堪一击。

另一名虞侯何靖见状厉吼道：“大胆林冲，比试点到即止，你敢伤及司，打五十军棍，发配边军。”

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

“林冲，你胆子真大。”

唯有副都指挥使和都虞侯等人不露声色的偷偷观察着高俅。

“闭嘴，谁再聒噪，收拾铺盖卷滚回家去。”高俅终于发火。

殿前司瞬间陷入寂静，众人纷纷屏住呼吸。

“堂堂虞侯，军中武职，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恬不知耻的怪罪他人，不如叫你等小娘子好了。”

与张玉茂交好的何靖解释道：“太尉误会了，林冲过于强悍而已，并不是张虞侯脆弱。”

高俅冷冷的说道：“哦，是吗。既然林冲如此强悍，为何只是教头，你们却能坐虞侯的位置。”

此话一出，不少人猜测，高太尉似乎得意武艺高强之人。

何靖颇为不服，说道：“官职大小，怎能以武力定论。下官斗胆一问，太尉高居都指挥使，是否武力超群，天下第一。”

不得不说，何靖的胆子确实大，胆敢公然顶撞司。

然而，高俅毫不在乎，既然身为殿前司之首，他的话就不容置疑。正巧，枪打出头鸟，利用宵小之辈立威，尚无不可。

“好，我就是喜欢被人质疑。来人，给他一把刀。你砍我三刀，若能伤我分毫，顶撞之罪权当未曾发生过，若不能伤及我，你头颅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