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醒来时,已日三竿。
昨晚沐浴的时候就睡着了,连怎么躺回到床的都不知道。
问章盈盈才知,是两个妮子硬给他搬到床去的。
这一觉睡得贼香,醒来后满血复活,精神满满。
正巧李清照刚扫完地,正直勾勾的看着高俅。
“看什么看,没见过英俊男子?”
奇怪的是,李清照竟然没跟他互呛。
“那些孩子怎么样?我听爹爹说,你因为这件事,把曾相骂的狗血淋头。”
章盈盈和李师师也凑了过来,她们早就想问,只是昨晚高俅太累,不忍心。
“还好,都安置在殿前司,有吃有喝。”
三女闻言,皆长舒一口气。
本以为李清照得到答案会离去,没想到她又凑了过来。
“高俅,借我点银子呗。”
高俅就知道她有事相求。
“干什么,喝酒?不借。你刚多大,这么重的瘾。老老实实扫完七天的地,我可以给你银子,让你去喝酒。”
李清照的酒瘾是高俅惯出来的,说实话,他后悔了。
“高太尉,求求你了。”
“不借。”
“高大爷。”
“不借。”
“太狠了吧,小气。”
“你怎么也该有两个狐朋狗友,去跟他们借啊。对了,还有赵明诚,你若赏他两个媚眼,那货倾家荡产也会给你。”
提起赵明诚,李清照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
“不要提他,我们已经绝交。”
绝交?高俅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拆散了他们。
“因为喝酒?”
“不全是,他不仅向爹爹告状,煽风点火,还发动太学生们给我写了一大堆禁酒诗,恶心。”
高俅闻言,忍俊不禁,不得不说,赵明诚真是直男。历史他能与李清照结为夫妻,估计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起了作用。
李清照这才发现跑题了。
“别乱扯,你到底借不借。”
高俅心意已决,干脆的拒绝道:“不借,小女子家家,七天喝一次已属过分,难道还想天天喝。”
李清照绝望,嘟着嘴气得直哼哼。
李师师似乎很热衷于给高俅增加家属,调笑道:“清照妹妹,不如赶紧嫁给公子,什么酒喝不到。”
高俅下打量李清照,一脸嫌弃的说:“嗞,嗞,太小了,过两年吧,要是长相没歪,还能考虑考虑。”
章盈盈笑道:“公子放心,清照妹妹已年满十六,只会越长越美。”
李清照顿时不愿意了,反呛道:“呸,谁要嫁给他。”
正当几人斗嘴之际,梁从政出现在太尉府。
“太尉,官家召见。”
高俅知道,定是寻安司的事有了结果,急忙起身,赶往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去皇宫那么痛快。
福宁殿。
赵佶瘫在椅子,闭目养神,显得异常疲惫。
高俅到来时,才慢慢悠悠的睁开双眼。
迎着高俅期待的目光,赵佶嘴角抽搐,诉苦道:“你可知道,我与二府大臣险些打起来。往常半个时辰结束的朝会,硬生生拖到午时才散。”
然而,高俅并不在乎过程,只在意结果。
“结果呢?”
赵佶险些暴走,想摔门而去。
“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嘿嘿,为了百姓嘛,结果呢。”
赵佶差点口吐脏字,不过,想起自己是一国之君,生生咽了下去。
“成了,一切都照你所说。捉拿贼人不是清空了四处宅子吗,其中一处在城东,暂时为寻安司所用。”
“那官员任命呢?”
“你为提举,赵挺之为参详,蔡卞为检讨。赵挺之稍后会来与你见面,至于蔡卞,任命文书已经送出,返京还需要些时间。”
高俅较为诧异,他本来不想参与其中。
“额,陛下,我就算了吧,殿前司挺忙的。”
赵佶闻言,横眉瞪眼的说:“谁不忙?礼部不忙吗?赵挺之照样乐呵呵的同意。等蔡卞一到,你们就轻松了,反正他挺闲的。”
高俅一想也是,反正自己是头,大不了像殿前司一样,做个甩手掌柜。
“好吧,好吧,谁让我有能力呢,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赵佶听着他自吹自擂,直翻白眼。
“陛下,我还有一事。”
“说。”
“寻安司每年拨多少银两?”
“因为寻安司不归尚书省,故此随用随报,无定额。”
“还有一事。”
赵佶恨不得把他立地处死。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殿前司养着七十多个孩子,没银子了。”
“花了多少?”
“一千两。”
高俅思前想后,还是实话实说,没坑赵佶。毕竟,赵佶因为寻安司的事,没少出力。
“一千两银子?我会下令拨给你们。”
“是黄金。”
“放屁。你们殿前司哪来的一千两黄金,再说,就算七十多个孩子,能用得一千两黄金?”
赵佶终究没忍住,骂了出来。
“不信您去问卞副使,我亲手交给他的。那些孩子正长身体,当然得吃好点,还有郎中的出诊费、医药费...”
“停,停,停。”
赵佶急忙叫停,他怕高俅再说下去,一千两黄金都不够。
“我会让户部去查验,若属实,一分都不会少。”
照理说,一千两黄金赵佶绝不会批准。
但别忘了,殿前司从贼人那里缴获的银两,可不止一千两黄金,全都入了国库。
“没事了?”赵佶似不放心,作死般询问道。
“有。”高俅脱口而出。
赵佶绝望的看向一旁偷笑的梁从政,问道:“梁公公,今天什么日子。”
梁从政急忙收敛笑意,回答道:“回陛下,正月十八。”
“嗯,记下这个日子。以后定为,不见高俅日,免得被活活气死。”
梁从政深知赵佶在开玩笑,应承了一句,并未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