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终于回到了东京汴梁城。

第一件事便是到太尉府找高俅述职。

五十多岁的蔡卞丝毫不显老迈，哪怕长时间的旅途劳顿，依旧神采奕奕。

蔡卞除了感谢高俅的提携之恩，话题始终围绕在寻安司。

可见其尽职尽责。

之后，蔡卞离去，直奔寻安司。

赵挺之终于有人分忧，能好好的睡一觉。

“叮，恭喜宿主点亮忠臣：蔡卞图鉴，获得一牛之力，赤焰马五百匹，黄金五百两，霹雳火球五百枚。”

蔡卞前脚离开太尉府，后脚系统提示音传来，奖励依旧没有让高俅失望。

......

时间流逝，转眼到了蹴鞠大赛当天。

校场内人满为患，赵佶带着皇室成员、数百汴京官员，出现在看台之。

三衙和宫廷队分为四阵，分列校场四个方位。

宫廷队身着红色衣裳，马军司着紫色，步军司着青色，殿前司着黑色。

赛制采取轮换制，每一队都要完成三场比赛，胜场多为赢，若胜场相同，则比进球数量。

每场比赛时间为一炷香。此香为宫廷特制计时香，能燃烧两刻钟，也就是三十分钟。

筑球开赛前，是由宫廷队带来的白打，算是开场表演。

随着鼓声响起，宫廷队阵内走出十名青壮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先行进圈，接过球后，开始表演眼花缭乱的个人技巧。

随后加至两人、三人...球也加至两个三个，随着人数越多，难度越大，观赏性也越高。

看台，赵佶激动不已，毫不吝啬夸赞。

无论大臣还是皇室成员，懂得的沉醉其中，不懂的亦装作被吸引，时不时点头附和赵佶的话。

终于，在阵阵欢呼声中，白打结束。

紧接着比赛开始。

第一场是由步军司对阵宫廷队。

宫廷队十六人，个个昂首挺胸，傲气十足。

当然，在蹴鞠，他们的确有傲气的资本。

宫廷队队长兼球头乌沛，人称百步神脚，据说百步之外都能一脚命中风流眼。

他曾经是勾栏瓦舍中的一名白打表演者，因技术出众，被谄媚的大臣推荐给赵佶，一跃成为宫廷蹴鞠队的队长。

“娄步帅，要不要我们让两球啊，哈哈。”

娄明志脸色阴沉，没有理会，如果不是赵佶旁观，他早就令步军司的人一拥而，打得他们个满地找牙。

看台，赵佶满怀期待的说：“众卿看好哪一队？”

梁从政回答道：“宫廷队技术高超，配合默契，加乌沛的精准度，唯有高太尉的殿前司能勉强与之一搏。”

即回答了赵佶，又当着赵佶的面拍了高俅马屁，一举两得。

四支队伍相比，自然是宫廷队更胜一筹，人家天天练，专业蹴鞠的。

而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都是业余中的业余。

也就高俅名声在外，算是业余中的好手，但与专业的仍比不了。

故此，众臣们心里皆有排序，宫廷队第一，殿前司第二，马军司、步军司后两名。

宫廷队与步军司已经各自站好位置。

懂行的人皆发现，步军司那边的球头位竟然不是步帅娄明志，而是一个长相奇丑的男子。

随着鼓声响起，由步军司先开球。

球手将球踢起，调整好位置后，传到娄明志处，娄明志颠了几下，再传给奇丑男子。

奇丑男子颠球的同时，竟然做了几个花哨的白打动作，尽力表现着自己。

随后将球高高踢起，当球飞在空中时，整个人猛然跃起，一个倒挂金钩，将球踢向风流眼。

球以一道完美的弧线穿过风流眼，连边缘都没有碰到。

奇丑男子的实力，让宫廷队收起了轻视之心，

宫廷队那边稳稳的接住了球，如法炮制，其他人各颠几下，最终交由球头踢向风流眼。

就这样，两个队伍来来回回六个球后，步军司那边的后防线失误，导致球落了地，宫廷队暂时领先一分。

宋朝的蹴鞠比赛就是这样无趣，全看球头的发挥，至于其他人，能保证连贯的颠球动作，不让球落地就行。

故此，高俅对比赛兴致缺缺，反倒很在意步军司的球头，那个奇丑男子。

“卞副使，步军司的球头是谁？”

卞元中似听到某件惊天动地之事，讶异地说：“您不知道。”

高俅无语，说道：“我应该知道吗。”

“嘿嘿，他叫宣赞，在汴梁很出名的。”卞元中笑道。

高俅看着卞元中略带嘲讽的笑容，便知道所谓的出名，一定不是好名声。

而且，他总觉得宣赞这个名字，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