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而归,孙沐川回来时二白已然入睡。
垂下了正欲敲门的手,还是明日再来看她。他总归还是孙家的孩子,如若要娶二白定是要将人堂堂正正娶回来的。
月色皎皎,柔和的光披撒在他身上就像是穿了身银衣裳一样。
第二日清晨,二白早早就起了,不料此时孙沐川已经来到了门口。
二白嘟着嘴一副不愉悦的模样。
“怎么了?”孙沐川拉住她的柔荑,“发生什么事了吗?”
二白像是发小孩子脾气似的挣开手,红唇翘起道:“我不想嫁给你了。”
怕孙沐川恼了,二白特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门后面。果不其然,他的眸子跟着了火似的,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二白心中有些打颤,如今这般地位然后怎么立足,只要孙沐川稍微发火自己就怂了。
“你过来。”孙沐川招手。
二白躲在门后边摇头“我不要。”
昨夜辗转反侧,二白觉得孙府的人对自己都有敌意,要是日后生活中这儿还不得遭罪,想要开心的活下去是没希望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不想嫁给我了?”孙沐川压着心里的怒气,耐着心思哄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二白还是摇头,咬了咬唇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可能我是把你当做了家人,而不是情人。”
“那你的荷包是送给谁的?”孙沐川慢慢走进二白。
那荷包上还秀着他的名字呢,不是他的还能送给谁。
“给你的。”二白泄气的低下头,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孙沐川,况且这府里的事儿太多了,住着不舒坦。
孙沐川虽然生气,但是却不舍得对二白生气,轻柔抚摸着二白的脸庞,“嫁给我孙沐川,委屈你了?”
二白犹豫不决,肯定是不委屈的,可是若是嫁进来了无异于进了龙潭虎穴,她希望将来的日子能过的平凡些。
“你让我好好想想。”
。。。
孙沐川已经喝了好多酒了,此时黑眸朦胧,像是沾了些许水汽,“黑翼,你说她到底想要什么?”
黑翼没有说话,孙沐川叹了口气,黑翼又没有成家,怎么知道女子的想法。
“或许,你需要冷着二白姑娘,人嘛,一旦得到就不珍惜了,你想想,如若让二白姑娘抓不住你的心,她会不会有了警惕感?”狗头军师黑翼开始乱出主意。
“这样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月夜朦胧,孙沐川醉醺醺躺在床上,今夜的酒烈的很,一夜宿醉。
青绥在李玉娇的带领下来到了孙沐川的房间。
刚刚李玉娇正欲出府巧遇了这位姑娘,听闻此人是与孙沐川相识的,赶忙将她带了进来。
“便是这间了。”李玉娇指着房间说道。
“那便多谢夫人了。”
李玉娇还想说些什么,正巧瞧见了二白,青绥顺着她的视线也见着了那个女人。
“你且在此地等着,毕竟呐那个丫头据说是三弟的未婚妻,我去和她打声招呼,说不定等会儿她要来看看三弟。”李玉娇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青绥。
如若这个女人够聪明的话,待会儿二白过来的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李玉娇紧步追上二白。
“二白妹妹,你怎的在这里。”李玉娇捂着嘴像是受了惊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二白昨夜没睡好,见着此人心情更差了,没好气道:“看错了什么?”
李玉娇看起来欲言又止,懒得和她耗时间,二白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后面的人抓住了手臂。
指着孙沐川的屋子,李玉娇神神秘秘道:“妹妹你最好去看看,我刚才还以为那屋子里面的女人是你呢。”
二白虽然感到狐疑,但是最后还是迈着脚步走了过去。
青绥慌张打开房门,此时衣衫不整,洁白的胳膊还袒露在外,好像是没有预料到二白的出现,青绥愣了一下,然后惊惶将自己衣裳拉好。
“二白姑娘。”似乎是腿软了似的,青绥扶住了一旁的门框。
二白紧紧皱着眉头,没有理睬青绥径直往房间走去,刚踏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酒气。
二白捂住鼻子夺门而出,她不敢看里面的场景究竟是什么样子。
青绥扶住二白,“二白姑娘,其实我与主子没什么的。”
委屈的看着二白,只见她怒目圆睁着瞪着自己,像是把她撕碎了似的。
“在北寒的时候我便跟着主子,其实我早就是主子的人了,只不过主子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大可放心。”青绥娇滴滴的解释着。
二白甩开青绥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是他的人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不爱你?”
冷哼一声,二白扬长而去。
不过是个可悲的女人,渴望留住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就算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二白绝对不允许自己未来的相公还有别的女人。
那就放手吧。
孙沐川醒来时揉着自己的脑仁,昨夜酒确实多了点,醒来后头还晕沉的很。
本来想去找二白,可想想黑翼的话觉得还是有些道理。那就停几日不去见那个小丫头,说不定过几日她就会来找自己。
这招叫做欲擒故纵!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二白已经收拾好行囊出了府。
“孙沐川,王八蛋,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二白嘴里嘟嘟囔囔,压根就没注意到一双眼睛牢牢在身后盯着自己。
捂住二白的嘴巴,李绪将人一把拖到小巷子里。
不会这么背吧,刚出府就被人盯上了。
这些天受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化作泪水流下,李绪觉得自己手上有些湿润,这才将手放下。
“哭什么!当初跑的时候可威风的很!”李绪想想就生气,恨恨的咬着后牙槽。
“怎么是你。”二白一抹眼泪,“我不要跟你回去。”
李绪一听气结,就算在这个地方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跟他回去成亲吗?
“切,你以为爷稀罕你啊?瞧瞧你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弃妇!”李绪说话向来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