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
生怕左丘玉听不到左丘明喊了好几声。
左丘玉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朝左丘明走过去,脸上带笑:“二哥。”
左丘明心里一软,哪里还记得要骂左丘玉的话。
左丘明抱住她,陆止在一旁皱眉并未出手拉开他俩。
左丘明:“你怎么才回来。”
左丘玉笑:“本来我还打算不回来呢。”
左丘明渗她:“这次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左丘玉不说话了。
他们回了左丘玉府,左丘玉被林氏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左丘风界在一旁也是红了眼角。
林氏哭的很大声,唇齿不清的说着话,左丘玉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啦好啦,这么多人呢。”
于是林氏去左丘风界的怀里哭泣了。
陆止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上一次来这里也是七年前和左丘玉一起来的了,当时都没有告别直接回了青山。
陆止现在的身份就是连仙门世家的家主见到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光不说那剑仙的位置,就是顶着青山的掌门身份连左丘风界也要对他请上座。
左丘玉被母亲和几个姐妹拉着不认走,就在左丘玉的房间里待了到晚饭的时间,期间陆止一只都在她的楼下等候。
院里的荷花开的正好,陆止坐在凉亭里,桌前有一盏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微微转头起身抱拳:“陵大哥,许久未见。”
左丘陵这几日正好都在家中,刚才有几位仙门世家的家主过来商议秋季围猎的事宜,耽搁到了现在才过来。
左丘陵一笑:“你如今是青山的掌门,再唤我陵大哥怕是有些不妥了。”
左丘陵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陆止猜想他该是跑过来的
陆止摇头:“不妥。兄长始终是兄长。”
左丘陵听着上面人声还挺多,自己一个男眷过去参合似乎也不太好,虽然这七年他也是恨透自己,现在左丘玉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倒也是不急于这几刻钟。
他在陆止的对面坐下,陆止替他斟了一杯温茶。
左丘陵捏起茶杯放入嘴边,喉间干涩的感觉好了许多,他看着陆止道:“最近司徒还是在找你的麻烦吗。”
陆止点头:“前不久刚走。”
左丘陵抿着唇:“她可有告诉你她着七年去了何处?”
陆止垂眉,音色冷清:“她不说。”
左丘陵嘴角一扯:“孤身一人,有无被欺,可有委屈,我这个做兄长的却是一无所知。”
陆止胸膛微微起伏:“不会。”
依她的性格是绝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两个人聊了几句秋季围猎的事,就有下人过来传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左丘家的长辈所有都齐了。
左丘玉走后,左丘家就再也没有真正的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个饭了。
这顿饭,左丘玉吃的也很安逸。
晚间,左丘玉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静,陆止在她的荷花池边站着。
左丘玉颠着跑过去扑在他的背上,陆止下意识的双手用力抓牢牢她。
左丘玉问他:“你不回青山真的没事吗?”
陆止嗅着荷花的芬芳:“无碍。”
左丘玉眼皮子很重,在他背后嘟嚷:“好累啊。”
陆止背着她朝她房里走去:“那便去歇息。”
“嗯。”
左丘玉第二日睡到了自然醒,不出所料的话司徒家会在今天或者明天上门。
婚约的话是越早解除越好。
陆止依旧在凉亭里饮茶,左丘玉肚里空荡荡的,桌上连糕点都没有。
好在,左丘陵给左丘玉送了吃的回来。
左丘玉拉着左丘陵的手臂脸上笑开了花:“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左丘陵一脸的宠溺:“往常你都是这个时间醒的。”
左丘玉笑,接过他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在两个人面前吃起来。
陆止给左丘陵和她斟了一杯茶在他们面前。
左丘陵突然道:“你知道,这次围猎,魔族和妖族也会。。”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陆止点头:“确是如此。”
左丘陵叹气:“你可有何好提议?”
陆止沉思了片刻:“倒是有一计。”
左丘陵抬眼听着,陆止却有些犹豫了,她看了眼左丘玉,缓缓而道:“此次围猎规模甚广,我们自然是找不出一块好的地皮,以往年来说就几个仙门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牵涉其中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利用。”
陆止顿了顿:“秘境。”
左丘陵完全同意陆止的观点:“此事还得和其他几位家主商议才行,毕竟秘境也是一块他们啃不下的骨头。”
左丘玉舔了舔唇角:“魔族和妖族平常不都是不来的吗。”
左丘陵和陆止沉默。
左丘玉料的人确实是来了,她不再是七年前无知的小孩被家人欺骗后就知道逃跑的人了。
这一次她跟陆止肩并肩一起站在了他们面前。
左丘玉和他们打招呼:“伯父,伯母。”
冷氏嘴边的笑容一僵,她竟是连声冷姨也不唤了。
可依旧如此她还是对左丘玉很欢喜。
司徒其风和七年前已经不同,左丘玉老远就看到了眉间的戾气,他紧抿着唇看着左丘玉,不,是她身后的陆止。
陆止连眼神也没给司徒其风。
司徒其风黑着一张脸,站在他旁边的司徒茗紧张的害怕。
只有她知道司徒其风着七年跟发了疯一样的修炼,每个月都去青山找青山掌门,然而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回家。有还几次司徒其风找人陪练是都不小心的取了人性命。他丝毫没有留手。
他身上沾了很多的鲜血,司徒家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左丘风家和司徒华云坐在主位上,一时间还没有人开口说话,左丘玉正欲开口,那边传来左丘风界沉稳的嗓音:“我说司徒啊。”
司徒华云哎了一声。
左丘风界垂眸:“我们两家的婚约,今天不如就解了吧。”
司徒华云稍稍一默,看了眼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司徒其风,喉间一沉:“好。”
司徒其风几乎是在他父亲出声的同时就站起了身,咬紧了牙关:“我不。”
司徒华云闭眼:“你坐下。”
司徒其风紧抿唇不出声也不动。
司徒华云叹了口气:“这本该是七年前就解除的婚约,硬是拖到了现在。”
他摆了摆手:“我意已决。此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