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玉本没有想在水城停留太长的时间,但是姬夏一直不肯放人走,就在姬家多住了几日,没想到这一停留就已经到了初秋。
他们的原计划是跟随姬家的修士一同出发,但不是说进了秘境之后每个人留下的位置都是不同的吗?
左丘玉进来就傻眼了,一大批人站在这里喧嚣。
左丘家主,司徒家主,以及姬家家主坐在主位上。
在他们的左右侧还有两个空位置,左丘玉听他们讲规则讲了许久,这两个位置都没有人来坐。
她心想这两个位置应该是魔族的妖族的族长之位,看今日的这个情形他们两位都没有露脸。
再次踏入在此生活了三年的秘境,左丘玉的心里惆怅了许多。
她本对围猎没有任何兴趣,左丘玉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打打杀杀争夺功利之事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姬世泽同他们一道,他看着上空飞来飞去的利剑惆怅:“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姬夏作为家主来此只是闲游,也以防魔族妖族的人生些事端。
左丘玉双手捞过路边的树枝:“我倒是有个朋友离此处不远。”
陆止当即就想到了韩席。
对此陆止没有任何的意见。
姬世泽哎了一声:“那便好,我们这就去吧。”
韩席这天正好伤了脚筋,在家中休养,他不便走动,家中还有几个昨日贪玩着凉的小孩子。
他跛着脚送他们出了院子,嘱咐他们回家按时回家吃药。
有踏雪的声音传来,他没有在意,关上院门时有人从外面拉住。
他愕然,推开门望去,或许只是求医的人罢了。
那是张星目剑眉的俊脸,他迎着雪花放下门上的手,微微沉吟:“韩医师。”
韩席并不认识这位青年才俊,韩席朝他身后望去,有一个冷着脸的女子,她身旁还有一个不俗的男人温笑着一张脸。
然而他的注意力全在陆止身旁的女子身上,削肩细腰,俊眼修眉,见之,忘俗。
韩席脸上挂着笑,一只手还拿着门把手,他问:“几位是来求医?”
左丘玉有一瞬间僵住了脸上的笑。
陆止在旁沉声:“是。”
陆止自然是知道秘境这个地方是循环利用,他门以前认识的韩席,早已经不再记得他们。
即是求医的,韩席心里就放心了许多,只是为何觉得着两人异常的熟悉,他花了几息的时间回想确定自己从没见过着几个人。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也不是心性不良之人。
韩席把门打开些:“请进。”
陆止心里想着让谁装病才好。
左丘玉抿着唇,这里与他们离开时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里的人已经尽数不再相熟。
韩席的屋中还是一样的暖,他脚不便,左丘玉一行人随着他慢慢的走着。
他在屋中坐下,看那四个人在他房里观摩,他笑:“哪位病了?这里请坐。”
他指了指身前的木凳。
姬夏一把退出姬世泽:“他病的很严重。”
姬世泽一脸的无所谓,过去就坐下了:“我最近老是浑身疼。”
姬夏别过脸,左丘玉看到姬夏的耳夹红了起来。
左丘玉当作没看到。
韩席伸手过去把脉:“哪里疼?”
脉象并没有任何问题。
姬世泽一脸的认真:“就是浑身都疼。”
韩席嘴角还带着笑:“最近可有剧烈运动?”
姬世泽脸也不红的摇头:“未曾。”
韩席收回手,心里想这可就难办了,他们是打算耍无赖啊。
左丘玉为姬世泽的演技竖大拇指。
“咳咳!”
韩席咳了两声:“抱歉。”
陆止细看去韩席穿的单薄,许是刚刚给自己的脚换过药连外衣也没有穿,他走过去在韩席的衣柜的熟络的找出一件厚外套给他丢过去。
姬世泽觉得陆止一顿操作猛如虎。
韩席诧异,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衣衫在此处。
左丘玉掩嘴咳了一声:“韩大哥,我们或许还在此处多耽搁几日。”
韩席朝她望过去,这个女子自己是从心里讨厌不起来。
鬼使神差的韩席居然答应了。
第二日
左丘玉早早的在厨房准备早餐,韩席过去望。见她把面捏成条状,锅里是熟透的青菜粥。
韩席记得自己是没有告诉她他的菜米油盐放在何处的。
“这是什么?”
他直指着哪些东西问。
左丘玉嘴角上扬:“这是油条。”
韩席又问:“油条是何物?”
左丘玉抬头看他:“你一会就知道了。”
韩席带着疑惑走了,左丘玉歪头笑起来。
真是熟悉的对话,
他们速速吃完了早餐,左丘玉开始拨弄起他院里的那株雪莲起来。
姬夏在旁边也开始摸起雪莲来。
韩席出来出来看见吓的不轻。
他过去制止:“你们轻点,别弄坏了它。”
他这么一说姬夏自然就停了手,左丘玉稍稍抬眸:“你这雪莲哪里来的?”
韩席微怔,他似乎也不记得了,只是有天清晨它便在院子里了。
左丘玉罢手,看着姬夏说:“我们去雪山上玩玩吧。”
姬夏点头,左丘玉又看向韩席:“屋里的两位,就麻烦韩大哥看住了。”
韩席啊了一声,那么大个人他怎么能看的住。
屋里的姬世泽围着碳火不想离开分毫,这下好了,真病了。
陆止在旁盘腿入定。
左丘玉依稀记得去雪山的路,她们御剑极快。
两个人在一处雪颠处停下,还未落脚山脚下就传来打打杀杀的吼叫声。
她们怀着好奇心御剑下去。
有一人瘫在雪地中,迹迹鲜血染红了白雪,他双眼微垂,肩上一大片血迹。
左丘玉细细看去,他头顶有六株红纱,佛珠被打散落在一地。
他身边有一人搀扶着他,皆是戴袈裟的模样。
就此两人,他们的对面却是不下十人。
说他们以多欺少真不为过。
千羽云轻轻轼去他刀上的血迹,扬了扬下巴:“我说和尚,你真打算死在我的刀下吗?”
天气极冷,千羽云穿的极少,他如感觉不到这漫天的寒气一般。
白云君由他师弟搀扶起身,站稳脚步,声线温慍:“你放过它。”
千羽云嗯了一声,舔了舔后槽牙:“要我放过它?”
他拿着刀指了指雪地里一只血迹斑斑的白狼。
千羽云沉思片刻:“可以啊,那你的命来抵。”
白云君皱眉:“你杀心太重。”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大笑:“你指望我们魔族好心成什么样?”
罢了,他瞟了眼白狼:“要想你这和尚一样连头畜生都舍不得杀?”
“即是如此,你为何来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