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看姬夏和千羽月的交锋,他有些吃力,昨晚大站之后她还没有喘过气,在加上之前被她刺了一剑,总觉得从肩上渗出的寒意直达四肢白骸。
姬夏咬着牙根面无表情,她心里一直在叫嚣杀了他!
杀了他!
报仇!
千羽月被她一脚踹在地面,从如此高的地上摔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已经断了好几根。
他准备开口求饶,姬夏的剑又刺过来,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那剑不偏不移的插在他旁边的地里。
花想容慢条斯理的捡回扇子,对着姬夏道:“这人就交给我吧,我定会让他死的舒舒服服的。”
千羽云被陆止一剑削了头胪,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总要给他留个吧。
姬夏没有说话,抽出了她的佩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擦干净了剑上的血渍。
花想容当她是默认了。
千羽月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眼里跟猝了毒一样:“有种就杀了我啊!”
花想容没有被他激怒:“你怎么还抱着自己会活着的心态呢。”
说时迟那时快,姬夏拿着剑就往千羽月身上刺去。
一剑。
两剑。
三剑。
四剑。
。。。。。。
左丘玉不知道姬夏刺了多少剑,她下来看到千羽月的尸体时已经时面目全非。
姬夏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嘴里不停的念着姬世泽的名字。
左丘玉过去抱住她,细细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滚烫的眼泪,洗去姬夏脸上的鲜血。
花想容看着这一幕咂舌:“还真是不能的得罪女人啊。”
陆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恩了一声。
花想容又道:“待我整顿好魔族,到时请你们过来喝酒。”
陆止点点头答应了。
花想容走了,姬夏也哭累了。
他们又回到了水城。
回到水城的第二天,左丘玉早早的就去找姬夏,但是被告知她一早就去了姬家的藏书阁。
她由下人引过去,在第三层找到了姬夏。
她面前放着一堆书,她还做着笔记。
左丘玉拿起一本书细细的看起来,一会便皱起来眉头。
招魂。
左丘玉下意识的就摇头:“不行,不可能的。”
姬夏翻书的手指一顿,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左丘玉继续到:“你明知道招魂只有在死后的七天之内可以使用,并且都不一定成功。你现在招魂,不知道会招到什么害人的东西。”
“万物都有定归定法,我们即使修仙,也不能违背天道。”
“夏夏,你明白吗?”
姬夏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她在两者之间徘徊,有些崩溃了起来。
“我都知道,我只想要他回来。”
左丘玉拒绝的明明白白,并把姬夏看的更紧不再让她靠近藏书阁。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姬夏果然没有再去藏书阁,因为她有孕了。
这件事只有左丘玉知道,她最近不断的呕吐,终于在有一天左丘玉拉着她去看了医师。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在和姬世泽发生关系后第二天就让他去找韩席拿了避子汤,她也确实是喝了没错。
那就只能说明当时姬世泽找韩席拿的不是避子汤。
姬夏的心里又痛又恨。
这天,左丘玉陪着姬夏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比以往都暖,空气中还有海洋的味道。
左丘玉心想带姬夏去散散心或许会好些。
姬夏破天荒的答应了。
御剑回皇城花不了好多时日。
本来左丘玉旁边的院子是陆止的,左丘玉回去后让人换了所有的家具被褥。
而陆止,回青山了,他太久没有回青山或许已经堆积了许多的事务。
左丘玉闲的无事带姬夏去了花楼,又很不巧的遇到了正在找花魁的左丘明。
左丘明丢开身边的女人,整理好衣衫,嘴角笑的有些牵强:“哈哈哈,那什么,我们正在哈哈哈。”
左丘玉看着他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都懂。”
左丘明愣了片刻,是啊,他已经三十号几了,而左丘玉也已经是二十六的人了。
不打算和左丘玉待的太久,这里的香味太重,左丘玉和姬夏告辞。
在碎缀轩
左丘玉点的都是姬夏平常爱吃的菜式。
姬夏现在吃的比常人要多些,因为肚子里还有些小的。
左丘玉想着带她去哪里散心才好。
初秋的南方的天气倒也是挺舒服的。
在皇城弥留之际。
花想容的请帖送来了。
想来是在水城没有找到人才送到了皇城。
送请帖的是一只鸟精。没有片刻停顿,它又飞走了。
左丘玉打开信封,里面清楚的写着魔族已经易主,且请她们去参加和云蜜糖的喜日。
左丘玉没想到花想容动作如此自快,在下月就要成婚了。
她不禁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魔族的请帖下发到了所有有名望的世家。
另外花想容在心里写到让他们提前一月过去玩耍。
提前一月的话那不是这几日就要出发了。
在此之前,左丘玉还有个地方想去看看。
她和姬夏两个人回到了青山,指名道姓的让姬夏带着她去她自己的坟墓。
左丘玉的碑立在青山的一座小山峰巅,她望着自己的名字刻在碑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青山停留的一天,九师妹课也不上了跑过来跟左丘玉和姬夏说话。
话说今日,好像没有看见陆止。
迎近黄昏。
后山传来天崩地塌的声音,左丘玉一个激灵。
连忙过去查看。
不可能会有外人在青山的境内杀生。
所以这不是杀生,这是陆止和司徒其风打架的声音。
一座山被削去了大部分,轰然倒塌在地上。
两道人影缠在半空。
左丘玉没见过两个人打架还有这么大的动静,给她吓的不轻。
她插不进去,甚至只能看见残影,分不清哪一个是陆止。
她只能站在地上对他们喊:“陆止!别打了!”
司徒其风听到这个声音心尖一颤,几乎在同时陆止撤去落在左丘玉的身边。
左丘玉拉着陆止看他有没有受伤。
司徒其风落在她不远处,痴痴的望着她的脸庞。喉间哽咽不成声,硬是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大战过后,陆止的呼吸还有些绵长,他调整了片刻就看见司徒朝着他们走过来。
他剑眉凝住,剑指着司徒来的方向。
司徒此刻眼里只有左丘玉。
陆止的剑就要抵着他的喉咙,他完全不以为然。
还是向前走着。
左丘玉从陆止手里拿过’月朗‘,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司徒其风嘴角上扬:“嗯。”
七年之久,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世人都说他死了,他不信便杀光了那些乱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