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也像他这样吻过她吧。
也像他这样,手掌贴在她身上柔软的肌肤吧。
会不会,比他更甚,比他吻得更热烈,比他更多摸过代舒舒身上其他的肌肤,比他多做了很多步骤呢?
薛冉回味起代舒舒的甘甜,只觉喉咙发紧。
她是那么的美味,为什么只有那个男人可以享受呢?
他有什么不好!他当初对代舒舒掏心掏肺!
却连代舒舒一个眼神也换不来。
代舒舒没有说话,只能警惕的看着他。
你看啊......
当初多么好啊,现在也只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
薛冉的脸一瞬间骤变,双眼越发红了起来。
他现在像极了野兽!
发了疯,到处撕咬的野兽。
薛冉松开代舒舒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代舒舒双手得了自由,不停的推搡着他的动作。
“救命啊!”
代舒舒不管不顾了,大声的喊了起来。
可是像这种高级别墅区,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谁有能听见呢?
代舒舒心里的恐慌无限蔓延,她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泪水。
刺啦!
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撕裂,代舒舒绝望的闭上眼睛。
到了如今这种境地,她算是完了。
白嫩的肌肤映入薛冉的眼帘,薛冉眼里的红更甚,只是动作轻柔了起来。
这么娇柔的可人儿,他要好好疼爱才是。
代舒舒不停的嘶喊着,嗓子里有淡淡血腥味散播了开来。
薛冉迟迟没有动静,代舒舒睁开眼,看到薛冉正拿着手机要拍照。
代舒舒双手捂脸,不想被拍到。
心中的绝望更深。
殷泽宇!你在哪里!
我要完了
咔嚓!
拍照声响起,与此同时,卧室门被一脚踢开。
代舒舒扭头,是殷泽宇!
一瞬间,原本慢慢流着的眼泪似乎决了堤,不停的顺着耳鬓流下,打湿了代舒舒的头发。
殷泽宇破门而入,上前把薛冉拽了下来,手握成拳,狠狠的打在薛冉的脸上。
薛冉毫无还手之力,双手掐着殷泽宇的脖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下体骤然一痛,薛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缓缓倒下。
殷泽宇见状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到了薛冉的头上。
原本捂着下体抽搐的男人忽然没了动静,晕死了过去......
殷泽宇看见裹着床单的代舒舒,心一紧,上去紧紧抱住了代舒舒。
代舒舒才从刚刚的震惊里缓过神,环住殷泽宇嚎啕大哭。
内心的恐惧像野兽一般冲击着代舒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差一点就失身了。
还好殷泽宇来得及时。
代舒舒抱着殷泽宇哭了好一阵子,殷泽宇就那么站着,他一只手回抱着代舒舒,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抚着代舒舒的后脑,一下一下的,给予着代舒舒安慰。
“好了~我在呢。”殷泽宇喉咙发紧,如果他再晚那么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了,不哭了,乖~”殷泽宇将代舒舒从怀里拉出来,仔细地给代舒舒擦着眼泪。
他的动作轻柔,眸子里带着心疼,仿佛对面的是他举世无双的小公主。
是了,她确实是他的小公主,他甘愿。
代舒舒回过神之后也没有继续哭了,衣服被撕裂没法继续穿了,代舒舒求助的眼神看向殷泽宇。
此地不宜久留,殷泽宇脱下西装外套套在代舒舒身上,刚好到了臀部以下的位置。
殷泽宇看着遮不住代舒舒春光的外套皱了皱眉,随机抽出裤腰带,系到了西装外面。
遮的差不多了,车子离得不远,况且薛冉家的东西代舒舒都觉得恶心。
弯腰将高跟鞋穿上,代舒舒看见殷泽宇拿起薛冉的手机,这才想到薛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了。
“他不会死了吧?”代舒舒小心翼翼的用鞋跟踹了下薛冉,地上的人儿还是不动。
“死不了,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他的命也要比一般人恶心得多。”
殷泽宇把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揣,拉着代舒舒就下楼。
时间不多了,再磨蹭下去,楼下那位醒过来可就不好弄了。
代舒舒被殷泽宇这么一拉,才想起来自己头发肯定是凌乱不已了,忙用另一只手慢慢梳理自己的头发。
这个节骨眼,她可不能顶着一头凌乱头发出去了。
这要是被那些不知名的媒体报道出来,她的名声就要更低一层楼了。
到了楼下,代舒舒一眼瞟到趴着的人,认出那就是刚刚开门的人。
心里的疑惑散开,殷泽宇是怎么进来的呢?
代舒舒的眼睛看向殷泽宇,殷泽宇的刘海有些许被沾到了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呼哧呼哧”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清楚是因为刚刚身体大幅度动作,还是内心某种因素导致的紧张感。
他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冥冥之中,代舒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是的,安心感。
尽管刚刚她还身处危机,尽管他们现在还在走出困境的路上。
她本不该生出这样的情愫的。
可是她还是这样了。
在不该的地点,做了这样不该做的事。
希望妈妈能原谅她。
真的......
时光聚焦在代舒舒六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代舒舒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分不清是非,道不明原因。
后来的代舒舒总是想,原来妈妈的死,早就有预兆了。
“舒舒,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对男人动心啊!”
尹曼云也不管六岁的小孩子能不能听得懂,几乎是天天抱着代舒舒说这样的话。
那时候的代舒舒总是歪着头,问妈妈为什么。
尹曼云就会搂住代舒舒,一遍一遍抚摸着代舒舒的头,嘴里呢喃:“听妈妈的话,乖孩子”
“不对的,不对的”
风吹动门前的大杨树,树叶从树枝上脱离了下来,被吹到了很远的地方,尹曼云的声音也跟着那片叶子,飘向了远方......
“不对的,不对的......”
是什么不对呢?哪里不对的呢?
没有人会回答一个六岁孩子无厘头的问题。
在代舒舒的记忆中,尹曼云永远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常年板着的脸,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会多扯那么几下嘴角。
面对代舒舒的撒娇和哭闹,她也总是像雇来的保姆一样,象征性的关爱那么一下,就独自发呆去了。
甚至连雇来的保姆都不如。
年幼的孩子想要获得妈妈的关爱,想要妈妈的亲亲抱抱,开始了漫漫的演戏路。
她会故意摔倒在尹曼云身边开始嚎啕大哭,她会去尹曼云的床上撒泼打滚,有尹曼云的地方就会有无理取闹的代舒舒。
尹曼云并不关心这些,她的日常生活在打扫完家之后,就是拿一个小小的木板凳坐在院子门跟前,看着门前那棵大杨树,一边走神一边叹气,偶尔还会念叨着:“怎么会呢?不对的,不对的......”
小小的代舒舒,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漠视下,只能自己擦干眼泪,自己穿上打滚掉下的鞋子,屁颠屁颠的爬上窗台看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