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没想到张诚这么死磕的人在赵刑天面前竟变得如此的俯首帖耳。
可见这赵刑天在背后做了不少铺垫。
“怎么样小老弟,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要还是不要啊?”
赵刑天转头看着王帅问道。
“既然张老板要退出,那我就接手这个烂摊子,总不能扔了不管吧!”
王帅看赵刑天掌握主动权这会他也是半推半就的说道。口气似乎是自己再替张诚擦屁股一样!
张诚看着王帅心里都快气炸了,但是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茶楼有我的心血,价格必须以当前市场价格为准,不然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卖给你们!”张诚咬牙坚挺的说道。
赵刑天听了默不作声,他随手拿起一个圣女果丢进了嘴里,很享受的嚼了起来,程度不亚于他听高山流水时流露出来表情。
“这玩意真不错啊,来尝尝张老板?”
赵刑天说着又拿起一个圣女果来,管不管张诚同意,直接将圣女果丢给了张诚,张诚只能用手去抓。
“尝尝!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估摸鹰国还不一定有,要不我给你儿子平安寄点?”张诚听了这话脸上表情顿时僵住了。
这让他回想起昨晚让他彻夜未眠的事情来。
昨天是张诚儿子的生日,但张诚最近这段时间烦心事比较多。
贺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给张诚一个照顾都不打就把茶楼的生意转给了别人。
起初张诚以为是金六爷逼贺刚干的,可能贺刚雇凶杀人的事情没有成功。而金六爷对此事不瞒,所以拿贺刚来开刀。
张诚后来打电话咨询了天门会的人,对方告诉张诚,他们已经帮贺刚完成了任务,但是贺刚却迟迟不肯打尾款,还把手机关机了,显然是要赖账。
张诚跟贺刚合作了多少年了,他对贺刚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贺刚忌惮这些地下势力,所以不可能不给他们钱。
张诚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贺刚肯定出事了。
直到王帅给他暗事他们是天南王家的人的时候,张诚才知道贺刚原来也招惹了天南王家的人。
而王帅这几天对张诚施加压力,让张诚更加的烦躁,以至于连儿子的生日都忘记了。
每年儿子过生日的时候,张诚都要给儿子订制生日蛋糕,虽然儿子身处遥远的鹰国,但张诚从来都没有忘记此事,除了今年。
第二天儿子在电话中抱怨道,“爸爸,你昨天订制的生日蛋糕把我的名字都写错了!”
张诚这才想起昨天是儿子的生日,可能自己忘了订蛋糕是老婆给儿子补订的,至于写错名字,张诚更是没放在心上。
鹰国人说的语言跟华夏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而做蛋糕的那些鹰国人又不懂华夏语,出点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
之后他跟老婆聊天的时候说道:“感谢你替我为儿子订制蛋糕,如果让儿子知道我连他的生日都忘记了,他肯定会记恨我的!”
然而张诚的老婆听了张诚的话却很是懵逼,“蛋糕不是你订的吗?”
张诚听了顿时感觉不对劲,“我忙的过头了,把儿子过生日这茬给忘了!”
张诚起初以为是老婆在逗他,但是两人越说越对不上。
于是张诚急忙让老婆去查蛋糕的制作地点及蛋糕的订制人。
查来查去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查到了蛋糕的订货地点。
蛋糕的订购人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是用平安的干爹身份订的蛋糕。
而蛋糕店的老板对此人还有印象,因为他清晰的记得,这位订购人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华夏语平安生日快乐,但平安两个字却都写错了,平子中间那一竖探出了头,安字缺少头上那一点。
恰巧这位老板认识华夏语他还提醒订购人是不是写错了,但订购人强烈要求这么写。
之后张诚老婆将此事说给了张诚听,张诚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给儿子取名平安,寄托着张诚对儿子的美好期盼,就是希望他此生能平平安安。
但有人特意将平安两个字写错,是用这种方式警告他。
张诚吓得一夜都没睡着。贺刚无端出事让张诚感到了一丝不安全感,这种感觉起初在心中只是一个胚芽,直到昨晚蛋糕事件之后,这胚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参天巨树,将他在这个冰冷的社会中心中仅存的一丝阳光硬生生的挡在了外边。
那一刻张诚已经败了,因为对手找到了他最致命的东西。
张诚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天南王家的人来了他也毫不恐惧,妻儿远在异国他乡,自己也就烂命一条,为了一些利益他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手竟然如此强大,在如此短的时间了能准确的捕捉的自己的软肋。
妻儿就是他在这个冰冷社会中的那束温暖的太阳光,是他毕生去保护和捍卫的东西……
张诚回过神来,眼睛中充满了红血丝。
他直勾勾的看着王帅问道,“你是想让我白白的送给你吗?”
王帅忙回道,“我可没那么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张诚一激动,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激烈起来。
“放松……全身放松,吸气,呼气……”赵刑天插话进来,“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张诚没给他过多的表情。
“张老板我给你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赵刑天忙说道。
“我是王老板的朋友,王老板今天约我来吃饭,我们把菜点好之后他就派人去请你了,前后一共去了两次!”
“但是,你一直没来,王老板打算亲自去请你但是被我给拦住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你想通了吧,一个人跑进包厢来!”
“你进来之后,话没说两句就说自己不愿意继续经营茶楼了!”
“王老板听了勉为其难的替你收拾残局,答应你准备接手你这烂摊子,没想到你坐地起价,还想到王老板手里发上一笔?”
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赵刑天绕了半天无非想要从张诚手里以低廉的价格接手百分之六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