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曦好奇地看着丁洋洋，询问道：“你说的古城是指省城西边的那个瓮城旅游景区吗？古代时用来当做临时屯兵站和守城陷阱的地方？”

古城是古代修建的小瓮城，社会现代化后那里就成了景点。省景点管理局为了将这里建造成3A级景区从而尽可能恢复古城旧貌。四周城墙包裹住中间的瓮城，周围的沟渠接引护城河。四面围墙且出口单一，的确是充当临时安全营地的最佳选择。

“对，就是这里！我们跟着黄队长将古城占据，成为了幸存者营地。丧尸完全无法威胁到那边，也就是每天出来搜集物资要开车一个多小时，比较麻烦。”丁洋洋高兴地回答，以为凌子虞和凌子曦是答应他们一起回去了。

凌子虞却摇了摇头并未下决定，仔细打量丁洋洋，“你们说的那个古城距离老街经济开发区有多远？还有就是目前省城的军方主力在哪里，为何我一直没有听到直升机、坦克开进市区清扫丧尸的声音。”

末世爆发一个多星期，按理说军队应该已经做出反应。目前丧尸只能是袭击普通人，军队凭借枪械、坦克处理丧尸宛如秋风扫落叶。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军队进城稳定局面，唯一的可能就是军队也遇到了麻烦。只是目前不应该出现军队都无法解决的丧尸，能躲子弹、抗衡坦克、具备初步智商的丧尸少说也得成熟期，丧尸的进化速度不可能这么快！

凌子虞认为，至少三个月内不会出现成熟期丧尸。

丁洋洋无奈地叹气，从胸口掏出一张省城地图，上面涂鸦得花花绿绿。“古城在省城最西边，老街开发区在古城的东北方向，相距三公里吧。”

“咱们省的军队从丧尸出现以后就在城外最北边的河对岸营地驻扎。他们也不是没有进城处理过丧尸，反而有过一次坦克进城清剿丧尸的行动。”还没说完，丁洋洋闭上眼睛感伤。

凌子虞眉头紧蹙，低声道：“继续说。”

丁洋洋点头，继续说道：“问题是前几天电视还能看的时候，军队放出消息让幸存者前往城北安全区，就这件事不知为何引发了省城尸潮！你们应该能够想象到，一个城的幸存者蜂拥前往城北……”

“人数太多，其中有被丧尸咬伤的人想要蒙混过关求生存。结果这些心存侥幸的人变异，导致丧尸在安全区爆发，大多数幸存者被咬伤成了丧尸。军队挡不住这么多丧尸，为了保证省外营地安全，被迫炸毁城北这条出城大桥，以城北河流堵住城内暴动的丧尸出来。没了出城大桥，军队进城也成了问题，怪不得。”凌子虞抚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凌子曦静静听着，大致了解省城情况后闭口不言，全凭哥哥决定下一步该去哪里。

经过将近半分钟的深思熟虑，凌子虞决定跟着这些人前往古城。不为别的，至少这些人比自己更了解省城情况。徒步前往老街经济开发区少说还要两天，和花木清约定五日后会和，时间太紧促。现在跟着丁洋洋等人前往古城，明日一早出发去老街经济开发区，至少节约一天。

点了点头，凌子虞回答道：“既然这样，我同意跟你们去老城。不过有言在先，我们明日早上就会离开，只在老城借宿一晚。”

听到哥哥决定前往老城，凌子曦也点头答应，他说去哪就去哪。

丁洋洋大喜，赶紧转身跑回去告诉其他人，征求意见将凌子虞兄妹带上。

鸭舌帽王哥早就被顾秀敏说服，当即点头同意。不过是多带回去两个幸存者，只要他们没有被丧尸咬伤，一切都不成问题。至于检查身体有没有伤口也很容易，回到古城后自然有人处理。

不到十分钟，大半个便利店被搬空，渣土车的后车斗内几乎装满食物。

凌子虞和凌子曦最后上车，两人坐在车斗角落。凌子曦挤在哥哥怀里，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韩盛搬东西累得气喘如牛，看到凌子虞和凌子曦上车了，厌烦道：“怎么这两个小屁孩也上来了？莫非要将他们带回古城！咱们营地二百多号人，已经要养不起。现在又多了两个没能耐干吃饭的小屁孩，营地成了废物集中营？”

不等其他人开口，韩盛刚说完，凌子曦生气地反驳：“你说谁是废物？我看你才更像个废物！搬点东西就累成这样，垃圾。”

“小屁孩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抽你？”韩盛本就心中不悦，现在被比自己年龄小的女生骂了，岂能容忍？

丁洋洋愤怒地推开韩盛，表情严肃地警告：“韩盛，你别太过分了！人家怎么招惹你了，你上来就说他们是废物？挨骂也是你自己犯贱！”

“就是，你闭嘴吧，烦死人了！”顾秀敏开始嫌弃地远离韩盛。

凌子虞眯眼盯着他，这个家伙很贱、很讨厌，就跟苍蝇似的烦人。从刚见到韩盛的时候，他骂了自己一句“小杂种”，当时凌子虞已动杀心。若非不想刻意惹麻烦，这个韩盛早就是具尸体。

韩盛依旧自以为是地仰头，瞟了眼凌子虞后傲慢道：“呵呵，难道我说错了吗？把他们带回古城营地，就这两个小屁孩能有什么能力出来搜寻食物，以后不照样是咱们这些人冒着危险多养两张嘴！再者谁能保证他们有没有被丧尸咬伤，万一突然变异，咱们都得玩完！也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小杂种，牛B哼哼算什么东西。”

气愤地双手插在胸前，韩盛伸腿踹向凌子虞的膝盖。

这回凌子虞不再忍耐了，迅猛伸手抓住韩盛的小腿，手掌突然用力紧握！

咔嚓……

很细微的骨骼碎裂声传出，但没人注意到，渣土车发动机启动的轰鸣掩盖了这个声音。

“啊！臭小子，你……”韩盛吃痛，本能地收腿，反而被凌子虞拽过去钳住脖颈。

松开韩盛小腿的右手丝丝捏住他的脖子，就跟捏小鸡一般轻松。凌子虞利落地取下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左手握着刀柄贴在韩盛的脖颈动脉部位。

表情逐渐阴冷，凌子虞语气森然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犯贱，你能明白吗？若是再嘴脏犯贱，我就割了你的脖子，然后从车上扔下去。”

若不是给丁洋洋等人面子，凌子虞必然直接将韩盛杀了。像这样恶心人的贱货，留着只能是闹心，除此之外没有半点作用。

韩盛开始慌了，赶紧闭嘴认怂。锋利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他身为医学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有危险！万一刀刃割破颈动脉，自己必死无疑。

袁义修大惊。骂归骂闹归闹，凌子虞现在将匕首架在韩盛脖子上就过分了。万一失手，岂不是惹出人命？

“小兄弟，冷静！匕首这东西太锋利，吓唬一下韩盛就够了，小心失了手。”袁义修赶紧靠近凌子虞，打算握住凌子虞的手腕，避免车子启动的时候划伤韩盛。

丁洋洋也开始皱眉，虽然谁都讨厌韩盛，但毕竟他是个活人。倘若凌子虞失手，可就出大事了。杀人犯法这种思想还在左右他们这些末世初期的幸存者，众人都打算阻止凌子虞。

听到同伴在为自己求情，韩盛反而胆大起来，断定凌子虞不敢真的杀死自己。一个没成年的男生怎么可能有胆量下杀手？韩盛以为凌子虞只是口嗨而已。

“你个小杂种，给我放手！你以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就牛B无敌了？告诉你，我……”

噗嗤！

凌子虞面无表情地划动手臂，不加半点犹豫用匕首割破了韩盛的颈动脉。他还敢辱骂自己为“杂种”，凌子虞不留半点情面，任何人说情也救不得他。

“啊！”“天哪！”……

丁洋洋尖叫惊呼，顾秀敏吓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韩盛脖颈伤口处喷出的鲜血正好溅在她们脸上，瞬间把她们给吓懵了。袁义修和另外一个男生也吓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凌子虞居然真的敢动手杀人。

“你！我不想死，救我，救我……”韩盛满脸惊慌，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脖颈处的剧痛和喷出的鲜血在告诉他，自己快要死了。

身为临床专业医学生的韩盛本能地双手捂住脖颈伤口处，却根本无济于事。颈总动脉被割破，动脉血迅速流失，韩盛几乎瞬间体力尽失，眼神充满对死亡的恐惧。他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浑身抽搐，如同被割破脖子的老母鸡在边扑腾边垂死挣扎。

凌子虞皱着眉将韩盛扔下车斗，表情冷淡地看着他在地上抽搐，痛苦挣扎却无法马上死去。

凌子曦已经被瞎懵了，何曾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她为哥哥的行为又害怕又担忧，很想躲在他怀里却又被哥哥的杀人行为吓到。

割破颈总动脉的死法最吓人也最残忍，事实根本不像电视剧上自刎那般轻松。割破颈总动脉并不是直接毙命，伤者会在剧痛和恐惧里一点点流光动脉血，“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弱小无助与惊慌。这比一刀刺穿心脏死得更惨！

但是凌子虞并没有自责，因为他很清醒，韩盛必须死。敢侮辱自己是“杂种”，而且还接连三次，凌子虞有足够的理由杀死这个犯贱货。

末世，不是和平年代，任何嘴欠的人、亦或是犯贱杠精都要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因为现在不会再有法律保护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