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澜大喜过望,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正在慢慢的落下。
司君那个老头子不知道给她施的什么法,刚才割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如今痛感全部袭来了。
不过,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军医低估了江辞月的体质,原本军医预计江辞月一天才会醒过来。
然而江辞月半天便醒过来了。
彼时,宋云澜正在帮他换纱布,才将将拆到一半,一双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圈进怀里。
宋云澜没有防备,鼻子一下撞在他的胸膛上,眼泪花都给她撞出来了。
头顶响起江辞月暗沉沙哑的嗓音:“澜儿,朕好想你。”
宋云澜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从前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一定是最近一年同夏菡待的时间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她也变得爱哭了。
想到上回夏菡哭,被江辞月凶了一顿,宋云澜顿住哭声:“你小心伤口。”
“不碍事,都是小伤。”
“你可知你都躺了二十多天了。”
“知道。”
江辞月虽然人没醒,但是他大概有印象,知道自己躺了很久。
虽然人醒过来了,但是宋云澜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她挣扎着要起来:“我去叫个军医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瞧,朕现在好得很,一见着你哪儿哪儿都不疼了。”
宋云澜顺势在他晚上拧了一把:“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咝!
江辞月拧着眉头,神色似乎十分痛苦。
宋云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我马上叫军医过来给你瞧瞧。”
江辞月圈着她,在她嘴唇上浅尝了一下,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江辞月!”宋云澜恼羞成怒。
“朕在。”
“你怎么能这样。”明明她担心得要死,他竟还有心情耍她。
“澜儿。”江辞月的嗓音突然有些哽咽:“朕,真的好想你。”
宋云澜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算下来,自从她在江辞月身边随侍之后,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她避开江辞月胸口的伤,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胸口,江辞月重伤昏迷时说的那些话,江辞月一定没听到,她轻声道:“我也想你,所以我便不顾一切,朝着你飞奔过来了。”
江辞月捧着她的叫,正打算印上去。
“嫂子,皇兄醒过来了吗?”江辞吟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军帐门口。
看到二人的动作,他的表情愣了一下,转身离开:“原来还没醒,应该还要一个时辰,上次就是这样,那我一个时辰之后再过来。”
宋云澜的脸,涨得通红。
她不会忘记上次江辞吟让她去摸江辞月的喉结,她刚好去了一个时辰。
“滚进来。”江辞月冷声道。
“得咧!”江辞吟应声,重新回到帐篷里:“皇兄,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说完,自言自语道:“应该也没有,都有精力想那方面的事情了,我瞎担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