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命犯花瓶(1 / 1)画堂雨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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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李夜白叫道。

“属下在。”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正在部署中,一切无异。”

李夜白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宁离月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有几丝异样。

回到房间的宁离月终于松开了捂在肩头的手,真是恨不得自己就是男儿身,也不会行事处处受限制。

丫头送来了伤药,都是极好的金创药。李夜白又遣了一个小厮要给她上药,当然,宁离月婉言拒绝了。

宁离月只能自己一个人上药。

正在上药时,宁离月不曾想到,还会有人不敲门就直接进来。溯光直接推门而入,惊吓间受伤的肩膀撞上了桌案上的青花瓷瓶,宁离月脸色又是一暗。

看来花瓶天生与她八字不合,怎的承王府到处都是花瓶?

“诺白听说你受伤了?谁还有这本事能让你受伤?居然还是被花瓶砸伤的?”

宁离月只能随手抓住外套披上,侧着身以避溯光,怒气隐隐爆发。

溯光进门时只见诺白似乎在上药。

“这么大的承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帮你上药吗?那要不本阁主屈尊帮……”溯光话未毕,宁离月忍无可忍,将衣裳往溯光头上一罩,兜了几个圈直接系上,然后一脚将堂堂溯阁主踢出了房间。

宁离月回头看见刚刚撞上的花瓶此刻还在摇晃,仍未平稳下来。

宁离月恰好心神不定,怒从火烧,身为花瓶就不能四方平稳八方不动吗?

临了宁离月将青花瓷瓶扔了出去,刚好砸在门外溯光脑袋旁的一块石头上。

“砰”的一声花瓶碎片四溅,惊了外头的一干丫头侍卫。

丫头侍卫们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默默退出了院子。只留溯阁主一人在地上挣扎解脑袋上的衣裳。

“本阁主做错了什么,诺白你要这样对待本阁主?”

“来个人帮本阁主解开呀……”

“来个人呀……”

“太子,这承王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太子的幕僚陈江南问道。

“真病还是假病谁在乎?他身边的那个大夫一定有问题就是了。”李连弘嗤笑道。

“我们接到消息这江湖第一杀手诺白进了承王府,莫不是,那个大夫,就是诺白?”

“哼,刚刚本宫故意撞上架上的花瓶,本宫可是看好时机和位置的,那个花瓶砸下来一定要砸烂那个郎中的脑袋不可,谁知他居然后退了小半步只砸中他的肩膀,寻常大夫,会有这样的身手?”

“他们以为砸了那一下本宫就不会怀疑他们了?能准确计较得失为了不让本宫怀疑,会是一个大夫该有的心思吗?”

“看来那人应该是诺白无疑,还装什么大夫?杀手还能做大夫吗?传出去谁信,哈哈哈……”陈江南附和着太子笑道。

相府,王氏正带着几个丫头嬷嬷往宁离月的院子里去。

晚苏见大夫人带着人过来,着急得不得了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跪在院门口。

“你这是做什么?你家小姐呢?”王氏居高临下的看着晚苏。

“小姐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在屋里休息,不方便见人。”晚苏只能照着宁离月的话说。

“染了风寒?怎么无缘无故就染了风寒?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王氏已经隐有怀疑,这几日派人盯着这院子愣是没半点消息,忍不住的王氏就亲自赶过来了。

“夫人明鉴,小姐真是染了病不能见人。”晚苏心里急得快上火了。

“是吗?那身为主母,不就更要去关心一下府里的小姐吗?来人,我们进去瞧瞧。”王氏抬脚就要进去。

晚苏只能扑上前抱住王氏的腿不让她走,

“夫人真不能进去,风寒会感染到夫人的。”

王氏被拦着动弹不得,喊到,“愣着做什么,给我拉开这个丫头。”

几个婆婆丫头冲上前来拉着晚苏,完全就是有意下狠手,有扯头发的,有拧手臂的,晚苏只得哭喊道,“小姐真不能见人啊……”

一无所知的宁离月此时正在承王府里喝茶。

楼台上的春风正好,微微的凉意扫过宁离月的脸庞,让几日来疲惫不堪的心神终于舒开了一些。

“溯光呢?”宁离月问道。

“在与本王府里的侍卫切磋身手。”李夜白答到。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和溯阁主,不熟的,他出了任何问题可都与我无关。”宁离月虽与溯光相识不长,但作为江湖上有名的喋血阁阁主,可不会整天闲得天天在承王府里上窜下跳。

“这茶如何?”李夜白仿佛没有听到宁离月的敬告。

“初尝时虽苦涩无比,回味起来竟有几丝令人心神的桂花香?”宁离月觉得这茶有些熟悉,虽一时未想明这花香究竟是什么,印象中却直觉是桂花,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喝过。

“以前尝过?”李夜白似是无意地问及。

被这春日的懒意熏得快要失去防备心的宁离月突然清醒过来,这是试探,宁离月想也未想的便脱口而出,“不曾。”

“你未免太警惕了。”李夜白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宁离月。

宁离月又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头的异样,放下茶杯缓缓说道,“王爷这话说笑了,习武之人时时警惕本就是应该的,何况是像我这样身后有一堆想要杀我的人呢?”

“也是,明日本王会进宫,多日来的筹划,就在明天了。”

“嗯,我倒是没做什么,明日,倒是要见识一下承王府的手段了。”

“诺公子客气了,肩上的伤可还好?”

“小伤。”

“诺公子不喜花瓶?”

“我对花瓶这类赏品本无什么喜好,只是近日来发现花瓶似乎与我八字不合。而且承王府的花瓶,未免太多了。”宁离月那日随手丢出去的青花瓷瓶,后来才知道是江南的巡抚特地搜罗来送给承王的上好青瓷。有了前车之鉴,宁离月就让人将房间里所有的花瓶都撤了,撤的时候才发现整个畅雪阁居然有二十有余个花瓶。

李夜白轻笑,“不知是哪里来的谣言,说本王衷于收藏花瓶,各地的官员就不停地送来各种名贵的花瓶,本王也只能收下了”

“不能明着送银子,送个花瓶总不会有人置喙什么,倒是官官相交的好由头。”

“诺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文人附庸风雅罢了。倒是府里的花瓶惹得诺公子不快。”

“承王言重了,是我逾越了。一时气恼竟毁了承王如此贵重的花瓶,还擅自撤了畅雪阁的花瓶,倒要多谢承王海涵。这花瓶,我也只能尽力去找一个能与承王府相称得上的,到时若是不尽人意也只能请王爷见谅了。”

见李夜白说着如此表面的话,宁离月习惯性地恭迎回去,毕竟,她可是靠着这种表面的恭迎乖巧在宁府活下来的。

李夜白听了宁离月的话后,微微怔了一晌,随即又道,“诺公子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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